高帽保安發現設備冷卻，用兩隻左胳膊走開了。

魏晗無聲瞪着眼睛，一切發生的太快了，比高帽保安更可怕的是眼前三人。

「警告！警告！B2497生産線出現異常人員，請保安人員立刻清理！」

李時珍身上的白衣服淋上大片血迹，他不是員工了。

“哥幾個，上門生意。”

“明白。”

“晗姐，往後靠靠，小心血濺身上，”李暮裡拉魏晗到一旁繼續拼裝娃娃。

三人殺了兩名高帽保安，扒了新工作服換上回來幫忙。五人不緊不慢又做了21個，李暮裡剝下娃娃的衣服套身上跳進包裝盒，三人不假思索将他擡起放進打包機。

魏晗：已經完全默契了嗎？

最後五個娃娃套上白色工作服擺在生産線上，五人鑽進相鄰的包裝盒裡睡覺。魏晗緊張得睡不着，聽到隔壁的李時珍的鼾聲心略略放下。

下午包裝盒被搬運裝車，魏晗豎起耳朵，鼾聲消失了，不安感從四周擠壓她的空氣，一點輕微的磕碰心立刻跳到喉嚨。

嗚～魏晗的狐耳朵耷拉下來。

晃動停止，安靜地等着，沒有一絲聲音。狐爪從裡面劃開包裝，半個頭伸出箱子四周無數雙眼睛看過來，魏晗立刻縮回箱子扣緊。

怎麼辦啊，嗚～

“沒事的沒事的，不會死的，已經套盾了，眼睛一睜一閉就過去了，”漫長的心裡建設之後魏晗閉着眼往外摸，“還沒死，沒死，沒死，”一步一句，“還沒死……”

伸出去的手觸摸到面料，咽了口唾沫又摸了幾下，能确定是某個人的胸口：完了，走到頭了！

狐爪伸出戳進那人胸膛，獸瞳在眼中放大，帥氣的紅黑條紋帽子先生胸前插着她的獸爪，指尖摸到他的心髒。

“愛麗絲，不要怕，你已經安全了。”

“……”

魏晗被帽子先生馬克帶進馬車前往農場，莊園裡有大片苜蓿草場，馬克為魏晗介紹她的新家。

一座田園小屋，四周沒有其他建築，草場寬闊也沒有交通工具。

“瞧瞧你的珍珠多漂亮，”馬克撫摸她的耳垂，“把它們都留下來。”

魏晗耳垂莫名出現珍珠，每天要把珍珠摘下來，攢夠一定數量馬克就來取走。馬克取走幾斛珍珠，魏晗鼓起勇氣問：“您見過我的朋友們嗎？”

馬克告訴她跟她放在一起的男娃娃被留在工廠當工人，因為他們不能生産珍珠。

“我能去看看他們嗎？”

“親愛的，待在這裡不好嗎？我很富有，你可以過衣食無憂的生活。”

魏晗擡眼，獸瞳浮現眯成一條縫，“我不開心會影響珍珠的質量，馬克，請讓我出去走走。”

馬克沒有同意，他走之後魏晗望着自己的美甲發呆。她不擅長戰鬥不喜歡沖突，喜歡裝飾自己，手和腳都不放過。

現在她必須把爪子磨尖，美甲做的次數太多，指甲太薄經不起折騰，必須一下把馬克的心掏出來。

魏晗捧着馬克的心髒哭，馬克還沒有徹底煙氣，他問魏晗：“為什麼你那麼愛我還要殺死我？”

魏晗把他的心扔得遠遠的，一邊抹淚一邊洗手，“我哭是我本來就愛哭，跟你沒關系，嗚嗚嗚。”

“世界上所有的愛麗絲都愛瘋帽子！”

馬克緻死仍然那麼覺得，魏含拿高跟鞋的恨天高鞋跟爆了馬克的頭。

“傻x，我新做的美甲都磨沒了，鑽石都是真的，五萬塊呢，嗚～都沒跟姐妹們炫耀過呢，嗚～”

帽子先生死于比不過一套美甲。

魏晗把自己洗幹淨換新衣服駕駛馬車逃跑，一路看到許多獨立的田園小屋，裡面有和自己一樣被圈養的珍珠少女。

整個農場養的是珍珠，少女們的耳垂長出珍珠。人們看珍珠是少女的裝飾，生産珍珠在帽子先生看來是因為愛他們。

不，珍珠是少女身體的一部分，它不是少女的裝飾。少女更不是生産珍珠的蚌殼！

魏晗敲開其他少女的門勸她們走，大部分人拒絕。

“帽子先生救了我們，我們愛他，不能背叛，你也不能。”

魏晗悄悄後退，眼中含淚:“管理這裡的帽子先生死了！”

少女們自願留下，帽子先生不止一個，一個死了就會有另外的帽子先生接管養珠農場。

“帽子先生最愛我們，他們給我們提供賺錢的辦法。沒有比在這裡賺錢更快的辦法，我家裡欠了債，要債的每次上門都帶刀，我們一家不敢吃不敢睡。

我們很幸運被挑出工廠，這裡有吃有喝有安穩覺，隻要幾顆珠子而已，我們的身體本來就長珠子。”

“你們隻是需要錢，你們不愛帽子先生。不是所有的愛麗絲都愛瘋帽子，愛麗絲隻愛自己愛的人，哪怕不是瘋帽子。”

“不要再說了，你是叛徒！叛徒應該受到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