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白嗎？除了她們沒有人誇獎我。”

即是世界是我的，我依然失去了所有。

他挨了罵，受了委屈，而身旁再無人。人們怪他任性不合格，他坐在寶座上，紙王冠已經壓得他擡不起頭，還有人覺得他應該做更多。

王子闖過六十三場與世界的競賽，第六十四場是與自己的争奪。

奪回屬于他的誇獎。

“吃一口你做的面她就能想起來嗎？”

“她不願意，所以在我的執念裡她永遠不理會我，”朗昭亦是無可奈何，“你又記起來了，繼續忘。”

…………

“莉莉斯，做禮拜的信衆都在禮堂了，你怎麼還在泡澡！”

莉莉斯好喜歡待在鍋裡，和食材擠在一起暖烘烘的。

牧師學徒薛定谔将鍋掀了，拽着莉莉斯換禮袍。

蓬松打卷的金發在陽光下泛着光澤，白金純潔的主教袍緊裹在身上，逆十字圖樣用金線繡在胸前。

“薛定谔，我是去勾引信衆嗎？”

“主教，這是一名裁縫信衆送您的。”

“不能讓信衆失望，”莉莉斯戴上一塊銀面具出發去禮堂。

禱告完之後莉莉斯在忏悔室聆聽信衆忏悔，最後一名忏悔者身上帶着莫名的香味，好似在哪裡聞到過。

“神女，罪人忏悔，我不能停止思念您。”

“我的心髒是一片很薄的海苔，請您舔舔吃掉吧，我用它想您想得快死了。”

裁縫林總是最後一個，借着忏悔表達愛意。

“林，愛意無罪，唯獨愛意我無法為你排解。”

林身上是精心剪裁的同色系西裝，如果他們在同一個空間看着會像情侶，精心安排過的裝扮。

他的身材都包裹在那層殼子裡，豐神俊朗。

“罪人忏悔，神女上周脫下主教袍去酒吧抱着小羊羔喝酒，有人為您點煙。我既羨慕羊羔，又羨慕點燃您的人，罪人想邀請神女去家中喝一杯。”

林對神女的行蹤了如指掌。

“你不會告訴别人的對嗎？”

“神女會答應我的邀請嗎？”

“神不能讓信衆失望。”

莉莉斯穿着林親手做的那件主教袍，他的身材林也了如指掌。

林隻是用眼睛丈量就覺得罪惡，卻還是不斷地妄想親手貼上神女的肌膚。

莉莉斯唇畔叼着細煙，林捧着火苗給他點燃。

“林，我是個男人。”

晦暗的火光與煙霧籠着眉眼，林望着他想要高舉他如高潔明月，又想拘他在泥潭裡狼狽。

“我是您的信徒。”

他犯戒，僞裝，站在神像下演的出神入化。林知道他虛僞但無惡意，因着愛而信仰他。

煙沉默着燃盡，“林，吻我吧，”林覆上他的唇予取予求，想追逐，想侵占，哪怕他是死亡，林也有永不枯竭的欲求。

“林，大膽一點，我要替神誇獎你。”

莉莉斯冷酷灑脫，襯得林癡狂的心思更加濃烈。

口中的津液越掠奪一空，莉莉斯快窒息缺氧時林終于放開他。從酒櫃拿出一瓶葡萄酒打開木塞，“張嘴。”

莉莉斯魅魔般一笑，紋絲不動。

林拿着酒瓶從他一側乳 | 尖淋了下去，心髒的位置好似大出血。

“啊，好涼”，冰涼的液體激得莉莉斯不自覺溢出一聲嬌呼。

他故意的，金發銀瞳的惡魔。

“嗓子快冒煙了吧，潤潤喉嚨，我還想從你的口中得到誇獎。”

長長的金睫顫動，林的大手輕輕撫上去捏住兩頰，莉莉斯嘴唇微張，林往裡面灌了鮮美的酒液。

莉莉斯吞咽得很大聲，微眯着眼睛，來不及咽下的鮮紅的酒液從唇角流出。

他像入殓師剛剛化完妝的病死遺體，要以最美的模樣下葬。

“該我了。”

他放肆地在上面塗奶油，雞蛋大小的器物頭部已經進入口中。

莉莉斯在昏暗的燈光下瞪大了眼睛，這個瘋子！竟然如此大膽亵渎！

幾乎被撐滿，金發被抓入林手中，毫不憐惜金色的綢緞。

莉莉斯隻好順着他的動作張大嘴，艱難地舔舐吞吐。奶油混着鹹鹹熱熱的□□咽下，林在他口中舒爽喟歎出聲，一邊低喘一邊請求：“記住我，記住我的名字，記住我的味道，莉莉斯。”

莉莉斯給他所有獎賞，到最後已經沒有力氣挪動半分。他保持被玩壞的樣子被林亵渎觀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