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咬”，少年不想再被他的麻醉成分毒倒三天什麼都做不了，也拒絕不了。

原來沒睡着，林秋深又吮了兩下才松口，軟下腔調：“哪有你這樣的啊～”

薄薄的耳垂發熱紅腫，“盡力忍着不啃你了，”少年想啃他進肚子的想法到變/态的地步，不能吃人的理智在支撐。

“為什麼加速本體生長，要做什麼？”

“把你上出心理陰影，”他就那麼直白地說出來，氣氛不算融洽，銀瞳睜開帶着血光。

“……”林秋深額頭倒在他肩膀上憋笑，好喜歡他這張胡說八道的嘴，給牛馬皮鞭一類的渾話，“我等着。”

少年抱夠了翻身下來到水邊揪幾朵花放嘴裡嚼，捧水洗臉，遏制自己的食欲。其他欲望感受不到之後，食欲大增，身體想盡辦法調節讓他求生。

多次蟲化得出的經驗，跟身體本能對抗，馴服人類的軀殼變成得心應手的工具，分體和再生的回複速度大幅度提升。離開特區緩釋治療的野生「蝴蝶」蟲化次數降低到十次以下，但每次蟲化突變的能力都更顯化。不斷破壞傷害，刺激身體提高回複率，在求生欲最強烈的階段逐漸達到生存韌性的峰值。

李時珍說他的個性化治療方案像是要下地獄找閻王幹架，幹不赢就不回了。

“給你吃兩口也不是不行”，林秋深保證控制好劑量，給他留夠睡自己的時間。

摘掉左手手套，右手掰過金發少年的臉，食指和中指放在整齊潔白的牙齒間撫摸，釋放馨香刺激他的感覺，雙指滑動捕捉靈巧紅潤的舌頭。

“你不吃？”

少年聞到香味感到陣陣燥熱，手指在口腔裡攪動，舌尖與手指遊戲，想吞下去。牙齒碰觸，想用力咬合，像咬碎竹筍那樣脆生生咬斷骨骼。

少年拿出甩開他的手，“我吃素”，站起身打開所有懸浮屏，十幾個框彈出來，“我有正事，不許勾/引我。”

林秋深從懸浮屏上看見他要做的正事，“異象？”

第八區的拓荒活動和獵獸活動都遇到了「異象」，X特區職員解決了部分異象，仍有大量不明原因出現的異象出現在密林中吞噬人類。

“這便是你說的「神明遊戲」？”

“呵，主神朗昭的全息遊戲出現在人類活動的地方，你說說他想報複人類的心多堅決，”少年收了懸浮屏，拷貝備份傳輸林秋深，讓他發給總教院郵箱。

系統裡有林晚漾，系統外有潘多拉組織，第三位主神無所不用其極，“他一直是任性又被眷顧的人呐，讓我們如何是好？”

“你……”

“我怎麼知道，”少年莞爾，“早讓你來問我，偏要費死勁，你的執行者會比跟主神打賭的我更快嗎？”

傍晚的陽光照耀着金發銀瞳的少年，從童話故事裡逃出的小王子擡眸看着他的002，掌控感迅速鋪張：“我畢竟是神，002。”

那一瞬間，少年的笑牙不見眼，雙眸彎成兩條線，卻令人不寒而栗。

“神明，為何在系統中阻撓？”

“特區拿到初代X特區的人格化程序，畫家的U盤裡有整個原初代X特區。我要眼睜睜看着你們拾取武器交給特區，好讓玄牝把教院從地面驅逐？”少年的視角不一樣，他們的關注點已經不在同一層，“執行者不能完全進入系統，我在幫誰，你知道吧。”

少年朝他張開手要抱抱，林秋深上前将少年抱起，少年摟着他的脖子，頭枕着鎖骨。成年人的手臂從少年的雙膝下穿過，膝蓋泛着紅，瓷白筆直的小腿微晃。

“謝謝神明大人。”

少年打了一個哈欠，“想去吃蟻蜜和琴頸花”，在懷抱裡看着下面的人流，忙碌的人和獸，晚風吹來的感覺突然那麼涼爽、暢快，自由、成就感……一并湧來，隻是淺笑。

九隻白額藍睛虎撲着紅蝶跟在他們身邊，人們的目光無法忽視神明和他最忠誠的使徒。房雨婵皺着眉看林秋深陪金發少年在路邊的遮陽棚下吃齁甜的蜜食，傳聞中的神明本體和那個人如此相像。真的不是他嗎？

察覺到視線，紅蝶忽地飛到女兵們臉前，“多棒的士兵，結實的肌肉，粗犷的走姿，還有黑紫色的唇！我想當她嘴裡的辣椒被嚼爛！”

“……”他是真變/态，天賦型選手。

遇見房雨婵和她的女兵們後，朗元元連刀稜都懶得看了，畢竟形似不如神似。女兵們觀賞落在肩頭、手指、鼻尖的绮麗紅蝶，朗元元還沒放肆到落到每個人唇上，他對女兵們保有尊重。

紅蝶和士兵們戲耍，變化出岩薔薇落到每個人手中。

金發少年朝房雨婵露出笑靥，一條馬路之隔，他擡手白手套勾勾手指，示意她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