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内表白牆漸漸出現插班生的身影,與此同時還有一位罕見的基形人入學H大。
基形人名沈昭,最近在終端網絡紅起來的晚安頻道主播,皮套是一隻普通的黑爪赤狐。最近沈昭加入了H大廣播部,磁性的低音從每間宿舍的收音廣播中傳出喚醒清晨。
格爾尼卡躺在盤子裡,林秋深熟練地将黑餅倒進水杯變成半杯液體。
培根和雞蛋在平底鍋上煎,發出香味。
“林秋深,怎麼不叫我?”
“叫了,沒醒。”
“繼續叫啊!我打卡遲到了,早飯不吃了,”暮套上鬥篷風衣奪門而出。過了一會兒暮重進家門脫掉外套過來抱一下林秋深,臉貼在穿着黑色高領羊毛衫的後背,“忘了今天調休,再躺一會兒。”
“去吧,”林秋深笑着磕破兩個雞蛋打進煎鍋,合成食品機裡的雲朵吐司正好彈出來,“早飯放桌上,醒來記得吃。”
北部的冬天讓人沒有出門的勇氣,風雪載途,要把路上的人連魂一起吹到世界盡頭。暮含糊地答應,問林秋深今天的行程。
“有兩節醫用格鬥術的課,上午一節,下午一節。學校附近出現異象,午休時和格鬥老師們一起去看看,不回家做飯了,自己做吃的。”北部學校沒有體育老師,教的都是格鬥。
家裡有合成食品機,暮讓他放心去,裹緊被子賴床。
“弟弟,異象代号「哭瘿」現身,異象獵人應付不來,”聲音從客廳的舊收音機傳出,格爾尼卡聽見廣播的聲音醒了,飄到收音機前聽講。
暮揉揉頭坐起來,“能死不?”
“能。”
暮利索地起床,抓起桌上的三明治套上鬥篷大衣冒雪前往學園區。學區房離得近,過一條馬路到園區後門,終端上和林秋深确認異象的具體位置,趕到時異象已擴大到覆蓋一座教學樓。
生長型異象,随着時間的推移範圍擴大,最棘手的異象種類之一。
“「書記員」是哪位?”
暮趟着膝蓋深的厚雪走進納米膜臨時觀察屋,兩個書記員站起來。每個異獸獵人隊伍都會在異象之外留一位書記員,用終端記錄異象内外的對比,提供場外支援。兩個書記員說明有兩支隊伍進入,兩個隊伍都與書記員斷聯。不是一般棘手。
林秋深向兩位書記員了解完已有記錄:“暮,走一趟?”
“他不是學生嗎?”林秋深的同事們多是經驗豐富的異象獵人或者退伍軍人,臉上不乏戰鬥過的痕迹。
“對,明天還要實習打卡的學生,如果今天結束不了請幫我跟老師請假”。暮肩頭的小黑貓“喵”一聲打個哈欠又與黑色的鬥篷大衣融為一體。
“不行!太亂來了,你的履曆沒有對付異象的經曆,再有信心也抵不過兩隻隊伍失聯的現狀”,十一區異象局二隊隊長王嶄是個母獅般的淺棕發色女人,橙色出警服,身邊有五位隊員。
教院和林秋深推薦細皮嫩肉的土豪高材生進異象,損失巨大。王嶄當下不願意。
暮老實坐到會議桌末端空位,“聽您的,再等等。”
異象進一步擴大,觀察屋的位置又退十米。再等下去,另一座教學樓也會進入吞并範圍。
暮不慌不忙,墨鏡之後氣定神閑和十多個人閑坐,松弛到睡着。
“高材生,醒醒,”王嶄沒見過心這麼大的學生,異象附近還能打盹兒,“學生會自衛隊組建第三支隊伍,請你擔任「醫療」一起前往。”
“委托接了,賞金呢?”
“你是野生賞金獵人?”王嶄思索眼前不顯山露水還算乖順的白皙年輕人,穿用皆不凡,如果是沒有記錄在案的野生獵人也說的過去。教院都推薦,能用上最好。
王嶄讓他登陸獵人協會查看賞金,林秋深跟他報了一個數,暮皺眉思考似乎是嫌少有些猶豫。
衆人不禁想藝高人膽大,隻在乎賞金。生長型異象必須收割拔出,不能留存,任務難度大。要錢不要命的人多少本事在身。
“深哥,當我的書記員。”
衆人看來是要一個體育老師教數學的意思,書記員必須能短時間内搜集大量信息。看不懂這對組合。
“進去也能當,”這位更是重量級的不講道理。書記員掌握所有人的通訊聯絡兼第二指揮,負責給外界留下探索記錄,必須确保絕對安全所以才留在外面。進入異象完全沒意義。
“好吧,”林秋深不可能再放他單獨行動,反正外面還有兩位閑置的書記員。
“林老師,高材生,你們别私自決定,”王嶄将自衛隊迎進來,“先看人員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