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潘多拉首領，林秋深你怎麼能帶他回來？”魏齊天揪起高繕照丢進客房。

“他對系統毫無殺傷力”，林秋深想與其把刀交給P區，不如放在自己眼皮底下，“需要對付的不是他。”

魏齊天看向暮，“哥們你也這麼覺得？”

“你和桃花在這怕他幹什麼，就是房間少，需要擠一擠。”

高繕照聽到了，“我能擠到你們中間嗎，當夾心餅幹也行？”

四人：“……”

魏齊天聚合金箍棒要敲爛死芥末人。

“算了，把他放我實驗室裡藏着吧。”暮捏起格爾尼卡放肩膀，帶高繕照認路。

實驗室裡紅蝶落在辦公室沙發，高繕照進來，紅蝶飛舞落到暮身上，“弟弟，你再不來我都要落灰了。”

“下次帶個雞毛撣子給你撣一撣。”

高繕照到處看紅衣男鬼在哪，“他怎麼不現身？”

“哥，見客嗎？”

朗元元擺手，紅蝶飛到茶水間等着，暮給高繕照在隔間安排臨時住處。膠囊艙裡彈出來充氣床墊，洗漱用品稍後送過來，高繕照盯着隔間窗戶發呆。

“我能把床挪到辦公室裡嗎？”

隔間把裡面的人變得像一個見不得光的秘密，高繕照對那種骨頭裡發潮的幽閉環境淡淡的排斥。

“可以，除了我看見誰都别開門。”

他答應了，高繕照心裡雀躍，記憶裡的另一個身影從沒答應過。暮捕捉到他小小的高興，像隻歪頭好奇的鹦鹉。

“我答應，”高繕照表示自己會乖乖的待在辦公室裡什麼都不碰。暮還要囑托些什麼，朗元元不耐煩他跟高繕照說太多話，鬧着要吃葡式蛋撻。

“吃什麼，實驗室有合成食品機，但我平時用不到沒有放原料。你看是喜歡蛋白質還是纖維，明天給你備上原料。”

高繕照既出逃，不會一時半刻回去，難民一般安置不叫事。

“四紅湯，勞煩你家那位新年煮給我吃，謝謝啦。”

朗元元在暮耳邊報菜名，暮沒理，朗元元說他偏心。

“四紅湯比你點的那些容易做，合成食品你不吃，點那麼多做了你又吃不完，吃個兩三口就說飽了要控制體重。廚子也是人。”

朗元元沒因為缺衣少食餓過，暮忍得了吃大份飯，但是朗元元慣會折騰廚子，舌頭靈的不似人。某方面說，朗元元是自律達人，即使别人看不見其形象，保養也十分到位。

“弟弟，你真放心我跟他在一起？”

一個不樂意費腦，一個沒有頭腦，暮看着他們一紅一青——兩人又不可能滾一起去。

高繕照逃跑一路，舟車勞頓，扒着床墊先歇了沒鬧喚。暮到茶水間沏熱茶，把格爾尼卡放到一隻茶杯裡。

“格爾尼卡陪你在這，想玩就玩吧。”

「喵：你妹妹好兇！」格爾尼卡終于逃離李桃花的魔爪。

“我怎麼看見每次都是你先動爪？”暮現在能自如地控制觀察态，格爾尼卡的天性是隻愛挑釁的小貓，爪子總在試圖扒拉些什麼标記領地。

“熟練觀察之後不一樣了，娲最近還有看你嗎？”

沒有，暮很久沒感受到注視，娲徹底把他們放置了。

“哥是娲親自教的吧？”

“是啊。”

“娲什麼也不讓你想，因為你不樂意動腦。”

“祂嫌棄我。”

“但是有什麼事都跟你說，讓你轉告我。”

“……這倒是。”

暮翻一個大白眼，誰懂明離手把手教的含金量：“娲偏心，哥再跟我置莫名其妙的氣，我也要生氣。”

“祂才不在乎。”

暮沒有受罰，不知道娲是覺得沒必要搭理還是承認了。娲對每個孩子都包容，即使缺陷如深淵，亦包容深淵。

“如果最近有聯絡，幫我轉告新年好，慶祝這顆星球又平穩運行了一周。”

“祂才不在乎這種小事。”

暮望着沒有星星的雪天思考，萬一呢？

萬一有顆星星是特殊的呢？

随便吧，星星那麼多，運轉周期各不相同，娲每天都在目睹。自己還沒有脫離人類的思維，主或許真不在乎。

“你說這時候如果有一場流星雨是不是比煙花好看？”朗元元又在許願了。

“對星球來說是地獄笑話，同類的碎屍劃過去了耶。”

暮一如既往對浪漫過敏。

“弟弟你真的是……”越說越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