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地方了，下車。”

李桃花雙手把頭發揉一通下車，“煩死了！”摔上車門去找魏齊天。

迎着風，李桃花跑到暮和魏齊天身邊，委屈巴巴把剛才的事說了，告林秋深的狀。

“哥～，不是說好不管了嗎？”說好了不再為地面做事，又食言。

李桃花不想見楊玉環，無法忍受他的偏執，更受不了他以暮的名義綁架。

魏齊天痞笑着補充了一些情況，“蜘蛛精讓她叫哥，她不認。你知道的，蜘蛛精總是想壓花妖一頭，千方百計讓她叫。”

千萬分的好就為了一個稱呼，李桃花說他挾恩圖報，不稀得他的好。當年天空城上發生的一切夠李桃花複雜地恨他一輩子！

“十年我們都沒搞懂他到底是單純恨林秋深還是對你愛而不得才恨，明明得到自己想要的了，”魏晗把況逸歡羞走之後加入閑聊，身上披着況逸歡的鬥篷。

愛恨揪扯不清的三角關系因為一個人的死去變得更加詭異，有時候兩人還能心平氣和地坐在一起喝茶沉思。

暮揉一揉耳垂的紅鑽耳釘，“晗姐叫醒吧，不讓他下昆侖，請人上去。小桃花不想理就不理，妹妹是妹妹，男人受點委屈沒什麼，妹妹不行。”

李桃花高興了，摟着暮的脖子騎到背上，“哥最好了！”

“走走走，陪猴哥找仙人打架去，搶點好東西送給婵姐當新年禮物”，魏齊天拉她到自己背上，李桃花騎到魏齊天脖子轉圈圈，金屬念力随便扯幾塊鐵皮做機械滑闆載着兩人耍。

“跟沒長大一樣，”魏晗抱起手，這樣的場景她看了好幾年，從擔心一個人到擔心兩個人，眼淚都哭幹了。

兩人沒出大事且越來越皮實，大概那般任性活着的人都看不出來年齡變化，魏晗覺得任性活着是不錯的養顔秘方，逐漸加入。

“姐不冷嗎？”

魏晗身上除了鬥篷就是那身樸素的吊帶T恤牛仔褲。

掀開袖子，大片妖豔的紫紅色不規則花紋，像巨大的羽毛包裹全身，“很暖和，”披上外套反而出汗，想在鬥篷上沾上更多費洛蒙氣味才要過來披着。

凡人之軀禁不起仙人作弄，負重六十斤微米機器，能做醫療也能做武器遁甲。

“健身器材都省了，”魏晗無奈攤手。

「林秋深：别聊了，她身後的軍官快把你盯穿了。」

暮看向魏晗身後，某消退了臉紅的軍官正不知該不該上前，他的鬥篷還在魏晗身上。

暮勾起魏晗下巴，“姐，送你份新年禮物。”吻輕輕落在眼角，三雙眼睛裡的震驚揮之不去。

魏晗發誓她絕對沒有對暮動過心思，把他當魏齊天一樣看！

房雨婵剛聯系過異象局從驿站出來找暮商量事，撞見複雜的劇情上演：“什麼情況？”

況逸歡看着魏晗眼裡動容，林秋深盯着暮胡作非為。

手上皮膚的細紋消失逐漸平滑，膚肉充盈，魏晗摸了摸眼角的細微皺紋逐漸消退，甜淚笑出眼眶：“謝謝！”

“出賣靈魂的員工應得的年終獎。”

魏晗想起那份合同，出賣靈魂就出賣靈魂，跟仙人們待久了對一切都煩了，論什麼生死争什麼輪回——無所謂！現世歡愉才是真！

房雨婵擰着暮的耳朵往林秋深的車邊走，“你小子！”

丫的不忌口啊！

“我看見了！兩隻眼睛都看見了！當時拓荒就算了，你真想當大衆情人？”

“嗯？情人？我當時就他一個啊，”暮朝車裡的林秋深吹流氓哨，林秋深目視前方一言不發把車窗合上。

房雨婵把暮摁到車窗，白臉貼着玻璃擠出一圈軟肉：“哦？你不知道是吧，天天送你花的那小子你也感覺不出來，還是追求者太多了習以為常？”

暮揉着耳朵慢慢回過味兒，“當時沒空想這些”，天天想着怎麼活，小心翼翼與大人物們周旋，床邊的這位更是重量級。重壓之下能喘口氣就不錯了。

“他就沒給你點暗示？”房雨婵嘴角撇撇車裡。

暮記得林秋深當時一味給他找活幹，讓他不得閑，當情人還給上工，多卷啊！

暮：“他比我裝多了好吧！”

房雨婵加大手勁，“以你的性子，他不裝一裝，誰知道你能幹出來什麼事！”

房雨婵看的一清二楚，一個認死了卻裝作一般，一個揣着喜歡不敢認，兩人互相利用時倒是不手軟，真他娘的物以類聚！那個時候，那種身份，房雨婵都不知道該替誰感到倒黴。

“我幹什麼了我，”暮嬉笑，抵死不認賬。

“不清楚是吧，那我一個字一個字告訴你，當年的二隊官兵升遷之後紛紛往L區落戶，幾個當了大官的都恨不得替你盡孝，沈别山可以成立第二個統戰中心了！”

暮當年代理二支隊隊長時的幾個親近下屬如今比房雨婵的級别還高出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