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想想，如果給暮當情人也不會虧吧？神女和仙人明顯和暮更親近啊，你不想讓家裡人永遠别置喙你的決定嗎，證明自己的價值啊！”

維嫖偶爾會有小脾氣，讓人無奈。柯燦顔眼神帶着一絲挑釁，“不如我們比比看，看誰更有膽量，不比從喜歡的人那裡得到的，隻比我們能為愛人做的。

怎麼樣，維大小姐？”

三人來不及阻攔，柯燦顔給暮的消息顯示發送成功。

金庭皓：“喂，你們兩個别亂來，天人不是我們能惹的！”

維嫖奮起直追點開對話框：“比就比！”

黏人，捉摸不透的眼神，眼神中帶着狡黠。

暮的終端彈出這條消息後，林秋深就這麼貼在他脖頸間等他回複。

鼻尖拱着暮的耳後，像隻貓在找氣味的源頭，厮磨刮蹭。

「柯燦顔：暮，其實我喜歡你。」

沒有下文了。

「暮：謝謝，你是個好人。」

林秋深摟緊他，“就這麼拒絕？”

“不然呢？你想讓我怎麼回？”

“挺好。”林秋深暫時沒有耍小孩的想法。

“挺好，”柯燦顔得到的回答很體面，「抱歉，聽說你下半年要去十三區，忍不住想讓你知道。住在十一區期間，任何需要，都可以找我。」

維嫖得到的回複差不多。

「魏齊天：謝了！你是個能打的姑娘，我姐超喜歡你。」

莊夢秋對兩人得到的回複哭笑不得：“哈哈哈，那邊是好人，你這邊是能打的姑娘，他姐喜歡你是什麼回答，哈哈哈！”

金庭皓松一口氣，“好了好了，你倆别鬧了。”

“你們覺不覺得他們倆特别像西紅柿炒雞蛋，我是說顔色和氛圍，非常配”，萬裡安看見魏齊天和暮同框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好像在哪裡見過。

“哈哈哈哈，好像還真是！”

……

“小桃花，回家了。”

“我去驿站，同學找我玩，今晚飛過來找我了，”李桃花擺手送走哥哥們，打着哈欠召喚獬豸去接剛下飛行器的同學一起去驿站。

“她有自己的社交圈子，别擔心。”

“不擔心，妹妹長大了好多。”

淋浴間的熱霧散去，暮把換下來的衣服往陽台洗衣機裡扔。如果是天衣不會髒，但林秋深也不喜歡天衣的質感。

裁縫林喜歡面料的質感，貼膚的設計，舊衣服殘留的氣味誘發的普魯斯特效應，把時光放陳的味道記錄緩慢衰老的身軀變化。

林秋深在衛生間裡待了一陣，暮以為他又在裡面睡覺了，伸頭看見他拿着自己的貼身衣物發呆。

“？”

“好變态。”

林秋深轉頭，散亂黑發下的眼神憂郁恍惚，蜜糖融化後的澄澈微微蕩漾。

“你怎麼了？”暮沒見過林秋深這樣，以前的情緒是幹爽直接的，眼前的欲言又止和猶豫仿佛難言之隐，他們之間已經沒有那種别扭。

“有，易感期。”

林秋深太淡定了，任何時候，暮對他的易感期缺乏想象。

“什麼感覺？”

“正在感受，”低頭看向手裡的衣物，有可能是築巢現象，他非常想把暮的貼身衣物藏起來，貼到臉上，埋到其中嗅聞。

好變态，林秋深自己也吐槽。

“林秋深，不用忍着，這裡隻有我們，很安全。”

林秋深的目光還是不能從貼身衣物上挪開，“我知道。”

“想攻擊我嗎？”易感期是放大動物性的時間段，自己現在的身份應該是獵物。

暮思考要不要進入，林秋深看起來沒有被影響。

“現在還隻是想把内衣貼在臉上的程度。”

“……”

一本正經地說變态的事，是林秋深的風格。

“可以嗎？”

“……”

目睹自己的貼身衣物被林秋深放到臉上嗎？

那張禁欲的臉，弧度大些的痛快笑容都少見，克制過的矜持剛好溫潤。為什麼加入了這個變态的事情？

暮覺得要不還是别打擾，有種誘導高嶺之花堕落的罪惡感。

“暮，需要你同意，我沒這麼做過。”

“同意。”

衣物埋住鼻梁，暮的臉跟着發燙，他不該站在這裡。林秋深看起來沒事，自己倒要蒸熟了。

“感覺如何？”

“很好。”

“衣服我來洗，你先去休息，”暮還沒确定他的症狀是哪一種，如果出現築巢現象，大概是狂躁型，攻擊性增強，“把你手裡那件帶走也行。”

林秋深露出放松的笑意：“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他隻是好奇順着感覺走會怎麼樣，這種程度影響不大。

“在觀察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