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茉：好主意，植物人是理想狀态。」

「紅皇後：你好邪惡！」

「艾茉：我給大腦做按摩，你太敏感了。」

艾茉經常讓紅皇後當技師按摩她的大腦。

「艾茉：靈榕說人體的植物神經系統（自主神經）不受意識控制，植物人也有生理反應。把人類都變成植物人管理不現實，甚至管不住他們的排洩。」

所以設計了綠洲堡壘，神經套接管釘入人體脊骨全面接管人體神經。人類在放置艙内肌肉萎縮，重返地面需要長時間的肌肉鍛煉，因為植物神經紊亂導緻情緒崩潰的群體大有人在。

人類大規模從系統撤出時，軍人接到一項特殊任務：抓捕情緒崩潰隻剩進食本能反應的特殊人群。通體雪白，四肢孱弱，腦反應遲鈍，腦幹刺激不足導緻人體歪七扭八如野獸般手腳并用。身體反應被胃腸神經系統接管，進食欲望強盛。按照該趨勢發展，特殊人群的攻擊力越來越強，理智趨近于無。

此類人群無法離開系統，最終遣返。

“……”會議室内氣氛凝重。

「艾茉：假設我們已經解決了限制人類行動感知能力的問題。我想要一種無中心化領導、分工專業化、高效溝通的秩序，絕對不能出現小部分人說了算的場景。

但我建立的幾種模型發展情況不妙。」

「紅皇後：猜你想說，螞蟻。」

對話停止了一會兒。

「艾茉：沒錯！螞蟻！蘭頓的螞蟻！無序最終走向有序，區别于蜂群的君主制，蟻群去中心化，去功能化，這才是理想的秩序！人類社會當然和特區不一樣！」

「紅皇後：你流鼻血了！我為你聯系醫生，正在接通……」

「艾茉：等等！幫我看着我的蟻群模型！」

螞蟻的秩序是一種高度自組織，分工明确且高效協作的體系。蟻後負責産卵但不負責指揮，蟻群中沒有領袖或指揮者，每隻螞蟻都遵循簡單的行為規則。去中心化使螞蟻群體極具韌性，即使部分個體死亡，群體仍能運作。

高度明确的專業化分工、信息素高效溝通、集體決策、自我犧牲與群體優先——蟻群模型是教院運行機制的原型，分教院和執行者就是「螞蟻」。

相比于特區蜂群的高度中央集權，蜂王壟斷，教院的蟻群采用區域算法，各區域通過信息反饋調節，可以實現功能轉換，機制具有高彈性。

蜂群與蜂王利益高度一緻，工蜂為蜂王出生入死，群體穩定性強，而蟻群存在更多“策略博弈”，工蟻會偷懶或藏匿食物，或者寄生等等不完美，反而增強了蟻群應對環境變化的适應性。

特區是一台精密校準的機器，以絕對的秩序追求效率，教院則是一張彈性網絡，通過分布式協作應對不确定性。

房雨婵揉着“嗡嗡”響的腦袋看向081，“你們身體裡應該沒有芯片、神經毒素或者催眠鋼印之類的東西吧？”

“完全沒有，主神艾茉厭惡身體改造”，還厭惡金屬和炮火，081沒在房雨婵面前說後半句，“她擅長用無形的手段，333教院的執行者教育之類的，每個執行者都能在績優主義的角逐中獲得勝利。”

執行者不是工具性大于人性的仙人，沒有犧牲道德換智慧。

“我們可不會加入「螞蟻」，”房雨婵聽說081四處拉攏超級兵。蟻群的秩序有一條「自我犧牲與群體優先」，房雨婵的家教跟執行者不同，做不到大公無私。但在把超級兵推到前線這一想法上，兩人的意見高度統一。

“房團長，我們聊一些大私小公的事。”

會議桌上十幾雙眼睛齊齊看向081，執行者們神情疑惑。

“你們先去别處讨論”，房雨婵讓娘娘們先離開。

999教院的執行者們也跟着走了，“悠着點，頭兒。”

“趕緊走，穿你們的小背心去！”

房雨婵和081号執行官在拓荒行動中共事長達兩年，081和其他執行官不同是，他不把自己看做系統内的一份子。

系統外的規則他玩得不錯，P區說話做主的時候他跟P區玩，A區勢頭強勁的時候他跟A區溝通頻繁，999教院在地面活動，接觸這兩區都屬情理之中。

蟻群的彈性縱容他的行事風格，081這隻工蟻的藏私之舉是002默許的，003上任之後沿用他作為999首席執行官也默許。

拓荒行動使999教院成為夢弧系統、A區、P區三方信息彙聚之地，081作為首席執行官地位舉足輕重。而他也一直是進攻型的領導者。

“我們聊聊近水樓台先得月。”

“怎麼聊？”

“據我所知，房團長這次是私自行動，”脫離統戰中心指揮，私下聯絡沈别山，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房雨婵張開紫黑色嘴唇笑一陣，還以為他要說什麼新鮮事：“别說沒用的，聊聊你能給我們的，我們能為你做的。”

“痛快。”081被斷了鋪墊，平淡地捧了一句。

“999教院率先接觸太陽神文明，未來人類會融入生态接管區，将軍未來的大軍駐地、能源供給由我們三玖教院提供如何？”

脫離統戰中心，能源供給、武器研發、彈藥供給都需要自給自足。合适的駐地需要考慮滿□□通要塞、資源豐富等條件，畢竟要靠這些獲取資金周轉。

“口氣挺大，你做得了教院的主？”房雨婵聽完教院與特區的運行秩序，腦袋裡盡是一些螞蟻蜜蜂。小蟲子的秩序影響着宏觀大局。

“這就是我要跟你談的，我想成為0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