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忙習慣了。

“準備回十六區一趟參加行醫資格證考試，再看看小柳赫。”

暮借着姑射山号上的正規醫療機構挂規培時長，到八月參加地面考試。行醫資格證在廢土極為重要，為防止作弊沒有遠程考試。暮一早上都在安排回地面之後的行程。

林秋深輕撫眉頭，“柳赫怎麼來的，出生就有十九歲，P001對他的問候殷勤。”

暮晃悠到林秋深旁邊，看一眼桌面在跑毒的懸浮屏眉毛一挑：“我生的。”

林秋深攬住暮的腰，吻落在月亮弧度的胯骨上，鼻峰在暮的小腹輕輕刮蹭。

腰腹的肌肉無意識收緊，好癢。暮勾起蹭肚子的貓臉親吻，快而密集的吻将兩人的耳垂染成紅色，氣息暖熱。

“林秋深，想我嗎？”

“想，很想，你睡着的時候香味很淡，我隻能聞到一點，”林秋深進入易感失衡期的時候，埋在暮的脖子裡因為那點若有若無的香氣快瘋了，想啃進去，挖掘骨肉裡的香氣。

“再給我多一點好嗎？”

體溫升高，香味就越濃烈。林秋深迎接暮睡飽之後精力十足的折騰，在暮身上聞大方的淡香，結束後仍阖眼賴着。

“從早上我就想問，我的衣服呢？”

“不小心弄壞了，暫時先穿我的吧。”

“……天衣的防禦屬性水火不侵，刀槍不入，得有多不小心？”

面對暮的調笑，林秋深表示無辜：“女兵們發現密林裡的生物喜歡你身上的味道，把你的長發和衣服收繳拿去當護身符。我努力了，寡不敵衆。”

暮：“……聽起來，好變态。”

——

“變态？”房雨婵捏着暮的耳朵，“軍艦不養閑人，你躺兩個月，我還得幫你養老公，總得交電費吧！”

林秋深不認：“污蔑，糧食辎重是教院援助，将軍還不給臨時廚子開工資。”

“啧”，兩人的目光聚過來，暮耳朵上的力道又重了，“錯了錯了！不啧了！我對不起二位！”

娘娘們的龍哨編繩裡包了一股淺金色的頭發，以防萬一可以當誘餌丢出去吸引密林生物的注意力。

暮問自己的衣服呢，房雨婵說拿去哄赤龍了。

人類的衣服對龍來說就像洋娃娃的衣服，矽基生物又沒有易感期。

“赤龍要我的衣服給誰？”

娘娘們搖頭，赤龍想要衣服那天格外焦躁，龍哨吹了許久赤龍仍在雲中翻騰。暮放出蝶群追查，大量蝴蝶如河流湧入密林，蔚為壯觀。

林秋深和房雨婵商量他們回地面的行程，十三區派出小隊士兵随行去十六區，幫龍行軍秘密押送一批藥物上軍艦。士兵要幫暮秘密轉移實驗室裡部分東西，不能暴露暮回到地面。

兩人在這邊正商量得投入，甲闆上突然爆發哄笑。

織紅茵笑着過來報告：“軍醫的蝴蝶被綁架了！”

密林中的植物正在進行「授粉戰争」，蝶群路過一片蟄伏的花海，細藤抓捕蝴蝶摁進花蕊裡沾上花粉。一切可以傳播花粉的機會都被花海牢牢抓住。

“密林裡的植物比較熱情，會跑會跳，它們還會用花蜜和毒素交易。之前我們在一片無毒的植物葉片上發現了均勻塗抹的其他植物的毒素，後來發現有一種異蟲蜂擔任快遞員，訂單完成無毒植物才啃吐蜜。密林裡諸如此類的交易行為還有很多。

姑射仙子們戴着娘娘們送的護身符操控蠱蟲幫忙傳粉，收獲了一批密林植物的分泌物。我們正尋找人工授粉的可能性，與植物們交朋友，融入它們的朋友圈。”

龍行軍探索出可能性，警艦上的超級兵快人一步，植物基因嵌合體和植物溝通幾乎無阻礙，從植物手中交換了一些東西。

林秋深：“以你訓兵的标準，這批超級兵怎麼樣？”

“開玩笑，他們是對标你練出來的，”房雨婵小聲透露另外一些情報，“他們沒有接受植物神經訓練，超級兵身上的嵌合基因比較單調，跟你的嵌合體有明顯區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