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們你……”魏齊天反複觀摩,暮非常平靜,“你沒事了?”
魏齊天記得從第一站副本出來完全不能和暮提任何有關末世戰場的事,暮在北境軍營中時應激創傷反複受刺激,發作連個人樣都沒有。魏齊天不敢提,更不讓其他人在暮面前提,他知道暮做什麼都有緣由但許多說不出口。
暮閑散地抛着馬賽克玻璃玩,“哥們現在無敵,就是手生了。”
魏齊天朝睡熟的李桃花撇撇嘴角,用末世機甲軍的手勢暗語溝通:現成的機甲師幹嘛不用?
暮用手勢回複:小家夥是大漏勺,她知道林秋深就知道了。林秋深很聰明的。
魏齊天拍拍後腦勺,思考的事他不擅長:(手勢)我去廢土機甲軍給你抓兩個?
暮搖搖頭:(手勢)你身上有帶異象嗎?
“好安靜,你倆比劃什麼呢?”織紅茵聽說暮恢複正常了,過來看看。
兩人原地分開胡亂比劃了一陣,各忙各的。暮晃動着胳膊,“鍛煉呢,副官有什麼事嗎?”
織紅茵:“機甲軍支援部隊過來了,将軍問你見不見客?”
暮和魏齊天眼神對上,交流一番。魏齊天收到信号往身上潑了幾瓢水擦洗,穿上标志性的紅皮夾克要上軍艦。
“爺兒去見識見識他們長了什麼新本事!”
織紅茵向暮詢問,暮搖搖頭,織紅茵便帶着魏齊天單獨返回航空艦。
魏齊天返回龍行軍軍艦聽說房雨婵應邀出席觀看機甲演武,心下有不好的預感。織紅茵也察覺到機甲軍的意圖不善,魏齊天讓她待在龍行軍中,自己有辦法。
房雨婵和淤洪洋分别代表龍行軍和拓荒軍前往,本意是接受剛剛抵達密林的機甲軍加入聯合司令部,表達友好。但這場演武二人越看越火大,統戰中心在自由軍面前亮肌肉挑釁,扣着兩人不讓走。
房雨婵要離席, “老娘上廁所也不行,你們别太過分!”
三米左右的輕甲端着激光槍往房雨婵和她帶的四個衛兵面前站,攔住去路,“請将軍不要離席,演武還沒結束。”
淤洪洋的情況也是一樣,真想上廁所也走不開, “你們想打仗嗎?”要是因為想上廁所開戰可就贻笑大方了。
房雨婵:“我看你們是想挨炮仗,老娘的脾氣可不好!”
機甲軍官:“我們邀請各位來參加演武,大家一起看看機甲賽,和和美美,房将軍為什麼要點火?”
房雨婵:“蒙個鐵烏龜殼子覺得我不能找你算賬是吧,下三濫的手段也想老娘栽這裡丢人,鹽都沒吃明白還敢算計你奶奶!”
軍艦和警艦的代表一言不發,默許機甲軍的行為。兩邊還在言語拉扯,魏齊天突然無視機甲軍艦的電磁護盾出現在演武場,左看看右拍拍,旁若無人走到房雨婵身旁湊近乎。
“他怎麼在這?”
“誰啊?”
房雨婵見熟人來了,問:“小猴子,你來找架打?”
魏齊天四周看,熟人不少,他都打過:“婵姐,沒法打,我不穿戰甲他們都打不過。”
房雨婵:“什麼說法?
魏齊天剛拿回自己的戰甲正美着呢,恨不得向全世界炫耀他的齊天大聖。一架天外神兵憑空突現,齊天大聖戰甲的金箍棒将機甲軍艦的特制演武場甲闆夯了個窟窿。
“婵姐~,花拳繡腿看個什麼勁啊?”
魏齊天從空間鈕中放出戰甲,場面一度十分尴尬。機甲軍宣稱廢土除神力以外排行第一的戰力,不過想擺擺威風,出出風頭,但他們和魏齊天對上過,知道魏齊天有架真打。
房雨婵上前查看威風凜凜的齊天大聖戰甲,此刻沒人敢攔着了。房雨婵大眼一瞧就想到這東西來自于誰之手:“小猴子,新玩具不錯嘛!”
魏齊天:“那是!這可是齊天大聖!”
“他怎麼在這?”
“我哪個曉得,拓荒來的?”
魏齊天有「教廷特使」的名聲在外,但若衆人仔細回想他還有拓荒元老的身份。所謂特使意義是權限特殊,隻聽神女的話,代表教廷勢力但不絕對服從教廷安排。民間傳聞,魏齊天拓荒有功被一代神女獎賞,破例登上昆侖丘成仙。魏齊天成仙與首次拓荒積累的功德脫不開,如今再度拓荒積功累德也不奇怪。
“現在怎麼辦?”
“送走啊!”
還能打不成!
魏齊天的機甲不用鍊接神經元卻靈活異常,機體外操控無延遲無卡頓,突然出現和消失——神力,衆人隻能想到神力。機甲軍不會跟魏齊天硬碰硬,更不想跟他的神力戰甲碰上。
“婵姐,今天晚飯吃什麼?”魏齊天和房雨婵說着要吃老兵青蠍烤的大油邊,和白象妹子比誰吃的多,對龍行軍的成員的熟悉程度可謂如數家珍。
魏齊天虛握手心,一杆金箍棒憑空出現,肩頭扛着棍子和淤洪洋勾肩搭背: “老淤,去你們軍艦上摘點菜啊,包肉吃!”他看向在座的那些個軍官,“龍行軍請客吃龍鱗烤肉,你們去不去?”
軍官們尴尬地推辭。
房雨婵陰陽, “别拒絕嘛,有來有往,我請大家一起吃個飯,和和美美,今天的事就此揭過。連頓飯都吃不到一個桌上,大家怎麼在聯合司令部共事呢?”
“我們農區一向在飯桌上湎恩仇,”淤洪洋看向聯合機甲軍折辱自由軍的統戰中心軍官和警艦執艦官,提醒今天的事沒完,“飯不吃,事就過不去。”
無論廢土軍方的軍官有什麼理由,還是被拓荒軍請到軍艦上吃了一頓延遲拉肚子的飯。
——
房雨婵和魏齊天把薄肉片貼到熟睡的赤龍鱗甲上,熟了夾起來蘸蘸醬料往嘴裡送。
“你那機甲……”
魏齊天不依,“是戰甲!跟他們那破銅爛鐵可不一樣!”
“好好好,戰甲齊天大聖,什麼時候造的?”
“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