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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陰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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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阮如安心頭有了主意,她扭頭來瞧着穆靖南,細聲細語道:“陛下,臣妾以為……這位大人說的不錯,也的确應當将‘證據’都拿出來好生瞧上一瞧。”

那努圖聽了話,連忙示意一旁的禁軍從他胸前衣襟拿出什麼東西。

一個面色冷峻的禁軍動作利落,很快取出一個巴掌大的暗色荷包,他先是将裡頭東西拆開來檢閱一番,确認無任何暗器後,又放在李大監的手裡的托盤裡。

那托盤又去殿旁候着的太醫那裡轉了一圈,半晌,又才終于到了皇帝案上。

那信紙已被展開鋪平放在托盤裡,一側還有一個印着“阮”字的令牌。

阮如安細細掠過一眼那‘親筆手書’,未多做停留,繼而将視線放在那令牌上時,神色卻變了變。

阮氏從來一脈單傳,到了她這一代,府裡也就阿弟和她姐妹兩人。

凡是阮氏子女,出生時,載入族譜後,族中宗老都會延請工匠鑄造這象征身份的玉牌。

這玉牌用的倒是尋常料子,不過一般會在背面邊角處刻上族人的名字。

阮如安的那塊還好端端躺在坤甯宮裡,而這一塊……

當年阿母因生阿弟難産而亡,阿弟長成懂事後,便将自己的玉牌埋在了阿母的墳冢旁。

這件事,隻有她和阿耶知道。

這清流一黨也不知是從那裡打探來的這玉牌的消息,恐怕是去抓了知曉内情的下人審問也未可知。

但他們既拿出了這塊石頭,定然就是想借阿弟亂了她的陣腳。

如此說來……阿弟定然不在他們手中。

心裡有了這個念頭,阮如安的心微微一沉,她放下心來,指尖輕顫了一下,再擡眼瞧向那玉牌,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皇後,你可曾見過這玉牌?”穆靖南的聲音冷靜而沉穩,帶着一絲探尋的意味。

聞言,阮如安微微一笑,神色自若地答道:“陛下,此玉牌的确與臣妾家中所鑄極為相似,但臣妾的玉牌自小便由父親保管,出嫁後一直帶在身側,眼下正在坤甯宮内,從未遺失。”

“那娘娘覺得,會否有可能是二公子的令牌呢?”刑部尚書不肯輕易揭過,又順手給阮如安設了個坑。

阮如安若答了是,豈不相當于在說,指使這場刺殺的人是她那幼弟麼。

往深了論,她的‘親筆書信’和阿弟的玉牌都在這刺客手裡。

豈不就是在說她和阿弟還有來往嗎?

可皇帝聖旨已下,阮氏男丁流放已成定局,若她這個後宮人還同‘罪犯’有什麼牽扯,又是揣着什麼心思呢?

“大人這話問得奇怪,”阮如安才不落坑,她勾唇道:“本宮久在後宮,不與外界來往,豈會曉得罪人身在何處呢?”

她這話說得不疾不徐,既沒有過分解釋,也沒有顯露出絲毫心虛。

倒叫刑部尚書一時間不曉得該接什麼話了。

見同僚落了下風,一側的程太尉沉不住氣了,他上前接過話茬,開口道:“玉牌難定,可這親筆書信便也難做假,若是提交刑部,将其與娘娘素日筆迹做個比對……”

話未說完,在一側隐忍不發的蘭太傅驟然開口道:“程太尉可是在說笑嗎?”

他像是囤積了許久的怒氣,雖語調仍然沉靜,眼底的愠色卻難壓抑。

是了,蘭太傅這樣一個小心謹慎的性子,方才刺客那樣說話,鎮北王妃又煽風點火一陣,多半是把他給吓着了,更……也氣着了。

被貿然插了話,程太尉面色也不大好,他蹙眉回道: “蘭太傅,你這是什麼意思?”

蘭太傅連眼神都懶得施舍半點,他三兩步上前,拱手對着穆靖南道:“陛下,程太尉出身武将,于文書一類的,難免有些不足局限,臣自然也能理解。”

“可這所謂的親筆書信,委實是沒法子當作主證來看的。”不待程太尉發作,蘭太傅又俯首道:“皇後娘娘統禦六宮,親筆所批文書不在少數,若要取得娘娘字迹,可不是什麼難事。”

“取得字迹容易,可若要一分不差的模仿,怕也沒幾個人能做到罷?”程太尉怒目怼道。

這也不怨他,舉凡長安世家大族,教習子女習字,總也是用昔日謝家那位大儒的字印了帖子練的。

雖說長成以後,因着各人的經曆略有不同,字迹也會随着心性變化,但若真要研讀模仿起來,可又不是什麼難事了。

再言,蘭太傅是狀元出身,怎麼說也要比程太尉更明白書法筆墨之道。

“微臣鬥膽,陛下可否容微臣說句真心話?”蘭太傅沒直接理會程太尉,他仍舊恭敬的征求着皇帝的意見。

聽罷,穆靖南微微颔首,便是應下了。

蘭太傅得了指令,說話也愈發犀利起來,他轉過身去,對着程太尉道:“程太尉若有閑暇,還請來回太傅府罷。”

這話說得無厘頭,弄的在場衆人都有些迷茫。

繼而,便聽見蘭太傅道:“在下府上伺候筆墨的書童,都能仿個大差無二的字迹,若再去尋個略多讀幾年書的人,怕能仿得更好。”

“這點道理,程太尉若不明白,便來在下府上,在下一定挑個最好的書童,細細為太尉你演示一番。”

“……”

衆人:原來平時看起來默默無聞少言寡語的蘭太尉怼起人來也能這般陰陽怪氣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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