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邊草木膨脹竄高十米不止,還在不斷向天空蔓延,遮住陽光;小魚通體流光,白光炫目,一個接一個越出水面。
【程弦!動手!】
不用崔何夕提醒,在青蓮現世的一刹那,她勁腰一擰,向河中青蓮撲去。
收服青蓮順利的讓她詫異。
她就像摘一朵普普通通的荷花一樣,輕而易舉摘下這神物,收入儲物戒。
衆修士幾乎瘋魔,通紅着眼睛撲來!
程弦心一橫,飛快地扯下幾片青蓮的花瓣,用力一抛,花瓣在空中飛舞。
腳尖在水上一點,不過幾息之間迅速奔逃,消失不見。
河面之上,一人伸長胳膊,抓到一片花瓣,狀若癫狂:“哈哈哈哈哈哈,我的!我拿到了!聖靈青蓮!成神之人,舍我其誰……啊啊啊啊!”
慘叫炸響,他顫抖着低頭,幾柄冷冰冰的兵器從不同方向插進身體。
一人冷哼一聲,砍下他的右手奪走青蓮花瓣。
“攔下她!她有一片青蓮花瓣!”
……
這片地區,碧綠的生命光芒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濃濃血氣,癫狂慘叫。
靈霄宗弟子彙合:“我們走,先離開這裡!”
奈何他們人太多,離開的動靜還是引起了一部分人的注意。
“想走?”有人擋在路上,“程弦拿了大頭,撕幾遍花瓣就想打發了我們,做夢!”
他獰笑一聲:“抓幾個靈霄宗弟子,還怕程弦不交出聖靈青蓮?大家一起上!”
有人道:“你話說的好聽,莫不是想讓我等放棄争奪這幾片在眼前的青蓮花瓣?弟子和聖靈青蓮哪個重要?我若是程弦,絕不會用青蓮換弟子。”
那人卻笃定的笑了:“這位道友,你放心,别人我不敢保證,但靈霄宗少宗主程弦一定會這樣做。”
姬清道:“你是什麼東西,也敢揣測我師姐!我勸你最好收起你那副惡心的嘴臉,你這樣的人,我師姐見一個殺一個!”
那人嗤笑,提劍刺來。
衆弟子和圍攻的修士激烈的打鬥起來,靈氣炸響,血花飛濺。
季離安和袁喬生再次後退,背靠背,袁喬生有些不敢相信的問她:“程弦就這樣把我們丢在這了?宗裡都說她不丢下一個弟子,誰傳的謠言!”
季離安揮劍劈開一個修士:“不是。”
袁喬生踹飛一個企圖偷襲的人,話說不停:“你就這麼相信她?她自己現在還被人追殺,自顧不暇,有什麼手段來救我們?要她突然變成出竅期修士把所有人都殺了,要麼突然修會了陣法把我們全送走,這不胡扯嗎!秘境炸了也比這可能性高!早跟你說了程弦不能信不能信,季師姐你為什麼就不聽我的,就這麼相信她程弦?為什麼啊?”
“還有這個小木片,沒用的東西……”袁喬生瞅了眼木片,甩手就要扔掉它。
下一刻,刺眼的碧綠光芒閃電般亮起,碧光籠罩,衆弟子消失不見。
圍攻修士已經殺紅了眼,那裡肯放過他們?個個眼神兇狠,恨不得掘地三尺把人挖出來。“人呢!靈霄宗的人怎麼人間蒸發了!”
“看地上,是陣法的痕迹。他們被陣法轉移走了!”
修士咬牙切齒:“給我找!程弦、好你個程弦,全體有令!秘境中遇靈霄宗弟子殺無赦!給我殺,一直殺到她程弦願意出來為止!”
程弦醒來,身下被子柔軟親膚,正是她最喜歡的觸感。
程弦渾身一僵,她不是畫了陣法在一處神殿中等着師姐妹們嗎,自己怎麼躺在——床上?
她一骨碌坐起來,四周是完全陌生的景象。
她躺在一個巨大的,潔白的床上,身下是大的能躺十幾個人的床。
床幔飄飄,透過層層疊疊的薄紗,數根雕龍畫鳳的柱子支撐着巨大寝宮。
寝宮裝飾華麗,各種珍貴的靈寶随意堆放在角落。
程弦爬下床,她試着和識海中的崔姨溝通。
無人應答。
抓在手裡的伏魔劍也不見了。
程弦跳下床,走過層層紗簾,桌子擺放着桌椅茶具,奇怪的是,桌椅并沒有蒙塵,
椅子把手磨的反光,似乎常有人坐,手臂随意搭在把手上,手指漫不經心的畫圈。
程弦視線一眼掃過桌子,忽然猛的停住,盯着桌上的紫砂壺。
品相上好的茶杯中,正冒着水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