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站起來跟她指了指那根麻繩,“這衣服怎麼挂上去?”
“把屋裡的桌子和凳子拿出來,把凳子放桌子上,站上去就能曬衣裳嘞。”
“那你得幫幫你姐姐,姐姐我大病初愈,一個人可搬不動那麼沉的桌子。”我對笑着說道。
“好啊!嘿嘿。”小丫頭看上去開心了些,蹦蹦跳跳地進了主屋。
我把擰幹的衣服放在了石頭沒那麼濕的位置,進了主屋和小丫頭一起把桌子搬出來,放到了繩子下面的位置。
小丫頭把屋裡的凳子拿過來放到了桌子上,我踩上桌子,把手搭在凳子兩側,緩慢地爬上去,
小心翼翼地站起來,盡可能不看下邊,閉着眼睛跟她說,讓她把衣服遞給我。
我接過衣服,把衣服又使勁擰了擰,然後把衣服展開,上下抖了好幾下,挂在繩子上。
晾完衣服就是下去接着洗木桶裡泡着的衣服。我洗一件,小丫頭往桶裡丢一件……人都麻了!
累是真的累,崩潰也是真的崩潰。
可還是要給自己心理安慰,不然也沒有别的辦法。
人生地不熟的能去哪?估計被人拐了還給人數錢。
堅信不可能一直在這洗衣服,穿越的主角肯定是開挂的配置。
我就是挂中女王!
好了,女王繼續洗衣服了。
在我幾百次的拍打,幾百次的“蹂/躏”下,這些衣服終于都洗完了!!!!
我擡頭看挂在繩子上的衣服,有種莫名的成就感。
如果我媽知道我都能洗衣服了,她大概會被吓到吧。
畢竟她女兒可是除了吃什麼都不會的。
“這衣服幾個小時能幹嗎?”雖然太陽看上去挺足的,可這些衣服也不像今天就可以晾幹的樣子啊。
“平時兩個時辰就好了。”小丫頭遞給了我一根一米多長的細木棍,跟我說:“你就是用這木棍拍衣裳的,說幹得快。”
我歎了聲氣,接過木棍,好好“招待”那些衣服。
舉着木棍有一搭沒一搭地拍打衣服。
外頭時不時的有人走過,大部分都是三四十歲的,倒是沒往院子裡看,看來大家都習以為常了。
小丫頭不認字卻會寫字,不知道在哪看到的,原主應該和她妹妹差不多。
發揮演技的時刻到了,一定不能露餡!
“姐!!!”小丫頭大喊,又使勁拽了一下我的衣服。
我被她吓的手裡的木棍差點都丢出去,本能地拍開她的手,停下手上的動作,轉身看見她。問她:“怎麼了?吓我一跳!”
“燕子叫我。”她看了看躲在門後探頭探腦的小女孩。
我看向那個叫燕子的小女孩,她好像見我看她,從門後走進院子,雙手交疊放在腿間,臉上挂着淡淡地笑,“小又姐姐,我想小秀到我家,我娘給我做了一個沙包。”
我看兩個小姑娘的眼神,感覺不像是想去玩沙包,倒像是想去私奔。
“好呀,小秀你去玩吧。”我笑着對她們說。
“可娘——”小秀還是有些顧慮。
“我跟她說,去玩吧。”我打斷了她的話,跟她擺了擺手。
聽完我的話,小秀笑拉燕子跑出院子,隻給我留下一閃而過的殘影。
跑得真夠快。
天開始熱了。
照着這個溫度,衣服應該能自然晾幹。
我把木棍随便放在了那塊石頭上,拿起小闆凳走到樹下,把小闆凳放到目前為止看來最陰涼的地方,坐在凳子上,背靠着樹,閉上眼,開始複盤從睡醒到現在發生的事。
根據她們穿的衣服,梳的發髻來看,應該不是清末就是民。
家裡可能就許家嫂子她們母女三人,她們家也并不算富裕,一塊肉都推來讓去的。
如果那個靈牌我猜的沒錯應該是許家嫂子她丈夫的,如果猜錯了,我會道歉的。
晚點看看能不能套套她們母女的話。
“小又,你妹呢?”
耳旁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有點耳熟。這個女人還推我的肩。
我睜眼一看是許家嫂子在叫我。
我看着許家嫂子,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趕忙問她:“怎麼了?”
“你妹呢?”
“燕子叫小秀去她家玩,我就讓她去了,反正現在也沒什麼事。”許家嫂子應該認識燕子,如果不認識,我就甩鍋。
“嗯。”許家嫂子擡頭看着太陽,跟我說道:“到時辰做吃食嘞,菜熱一熱,熱好了叫小秀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