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下将紙包放到腿上,打開紙包,從衣袖抽出一張疊好的紙,展開紙張,拿出紙包裡的一塊肉放到了展開的紙張上,重新疊好紙包。
他把沒有疊好的紙包掐着四角遞了過來。
“拿着!”他催促我。
他的舉動讓我有些詫異,我有些茫然地看向小秀,與小秀對視過後,我推托地對常順說道:“不用了,家裡有吃的,不用麻煩了。”
“麻煩撒子,給你就拿着!”常順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常順把東西丢給了小秀,小秀用手去接。
見小秀接了,常順從我身邊繞過,快步向前走着,直到我看不清他的身影。
小秀看上去有些不知所措,我對小秀笑了笑,拿過她手上沒有包好的紙,疊好後遞回給小秀。
“隻能收下了。下次見到常順哥哥你要記得謝謝他。”我摸了摸小秀的小腦袋。
“恩!曉得嘞!”小秀重重點頭。
“小秀”我站在院門外,叮囑道:“不能說是别人給的,你就說是搶來的,明白了嗎?”
“曉得!”小秀舔了舔唇,歡喜地看着那包肉。
我上下看兩天沒有關的院門,對小秀說:“你先進去,我試試門能不能關上。”
“得,姐快來。”小秀的視線沒有從手裡那包肉上離開。
不怪小秀那麼想吃,回來的一路聞着是挺香的。
我走進雜物間,尋找着可用的關門工具。翻騰的過程中在角落看到了折疊整齊的一塊淡藍色布料,像是徒手撕下來的。
放在角落被東西壓着沒有落多少灰,從被壓的痕迹來看,應該已經放了有一段時間了。衣服布料和許家母女穿的不一樣,我都能一眼看出差别的不一樣。
我拿起看上去和許又手臂差不多粗的木頭,高度也和許又的身高差不多。
将木頭放倒,一頭抵在木門後,我站在另一頭,坐下,雙腿并攏,鞋底貼合木頭,雙手支撐地面,努力伸直雙腿。
頂了半天門還是沒有被推動的迹象。
我起身走向廚房,手拿菜刀走回院子,回到木門後,将刀刃處對準木門底部,緩慢摩擦,推進木門和地面連接縫隙,手握刀柄、用力擡起,擡起後快速拿起一顆小石子塞進縫隙,然後抽出菜刀。菜刀成了曲面。
我走進雜物間,拿出那塊布,把布撕成布條連接,打結系緊,穿過木門底部。
我蹲在地上,按照門底部的寬窄将布條系成死扣,後拽緊布條一端用力向後退步。
借着月光我看到了木門有被輕微挪動,我一鼓作氣往後退,木門底部的石頭在門被挪動的同時被擠壓滾出,在木門就要徹底關上時停下來動作,隻留下這副身體可以進出的寬度。
小秀應該也出得去,她比許又更加瘦小,許家嫂子生完孩子應該就沒什麼問題了,現在是鐵定過不去的。
大不了再拽開,就是費個幾分鐘時間,這點時間還是有的。
我手捏着布條,屏住呼吸,橫着走進院子,将布條這頭丢到木門後。
終于可以不用擔心進賊了。
“姐”小秀打開主屋的門,她站在門口,帶着笑意對我喊道:“姐,快進來呀,嘿嘿。”
“就來。”我邊說邊走,隐約覺得忘了什麼。
我進入主屋,看到許家嫂子母女正坐在桌前,那包肉也被打開。
她們母女二人笑着看向我,好像我真的是她們的親人。
“姐。”小秀蹦蹦跳跳到我身邊,拉着我的手,牽引我坐到凳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