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他連點了好幾下頭,忽然抓住我的手,期待地看着我:“你有撒子法子?”
我抽出被他抓的有點疼的手,有些興奮地說:“私奔啊。”
“私奔?”他略有疑惑地重複道。
“對呀,你可以帶謝苗去别的地方,那他們就沒辦法讓你們和别人結婚了。”
在我說完後,他困惑不解、詫異、驚訝地盯着我看了幾秒,最後幹脆站了起來。
“瘋了?!”他在我眼前來回踱步,我感受到他的視線在我臉上打轉,“你曉得你說撒子嗎?”
“我當然知道我說的是啥。”我單手撐地起來看着他,“私奔你就和謝苗在一起了啊,比你們兩個被亂拉郎強吧。”
“你怎會說出如此不合理法的話?”他定下腳步,“婚事都是父母之命,你叫我與謝苗出走?”像是真的惱了,擡腳就要走,“胡言亂語!”
“别走啊!”我擋在他面前,“我是認真的。”
“認真?”他看起來有什麼困惑地在原地走了半圈,轉身面向我,捏住了我的手腕。
“是啊……你幹啥?!”冷不丁被他捏住了手,我本能想甩開,但他捏得很用力,我雙手都掙不掉。我又懵又生氣,用另一隻手指着他的鼻子說:“張宴生你松開!”
他沒有理會我的無能狂怒,過幾秒松開了我的手。
“無病無傷的,找我胡說撒子?”他皺眉瞪着我,冷淡地說:“回家去,今兒的事我不會與你娘說狀。”
這個弟弟怎麼說不通?
看他要往旁邊走,我展開雙臂快速移步過去,徹底攔住他的去路。
“我沒有胡說,也沒有腦子抽筋,我非常認真地想幫你跟謝苗在一起。”
他呼出一口氣,退了兩步,半彎下腰,看着我:“我自個兒會想法子,天色太晚,你該回家了。”
“你想?你能想出來啥?”我收回展開的雙臂,對着他貌似在忍耐的眼神,非常直接地說:“謝苗和那個誰的婚事應該已經定下來挺久的吧?你還在這兒想,你再想人家都快鬧洞房了。”
“你!”他眼睛睜大幾分,直起腰指了指我,半天愣沒說出一個字,像忍耐什麼似的把指着我的手甩着放到身側,轉身踹了一腳别人家的外牆。
擔心被他大幅度的動作誤傷,我往後蹦了兩下。
“怎麼說你是個大夫,能不能穩重點?”見他回頭看我,我快速說道:“别想反駁!大夫也是很穩重的!”
我看不太清他的表情,隻隐約聽到他歎一聲氣。
“食來客的都教你些撒子?”他有些無奈地說:“越發潑皮。”
我剛想反駁,他就走過來,站在我面前不遠的位置。
他的眉頭沒有先前皺,表情也緩和不少,眉眼間多幾分無奈感。
“前些日子還非我不嫁,今兒就要讓我和小苗出走……”他語氣幾乎沒有重音,但我莫名聽出幾分失望,“你想套我的話,還是要我認清,不再拒你?”不僅是語氣,還有眼神。
“你想太多了!”我分貝大一點,邊說邊想該怎麼解釋:“你想的點通通沒有!我就單純不想和你結婚。你也不喜歡我,而且你心裡還有喜歡的人,我為啥要和沒有感情的人在一起?”
他看我幾秒,像是在想什麼。
“當真?”他顯然不太相信我說的話。
“特别真。”我用力地點了下頭。忽然想起電視劇裡的情節,我将手舉起來,豎起手指,“你實在不信,我給你當場發個誓!”
“胡鬧!”他連忙把我的手摁下來,按下去後随即收回手,“我信,你莫折騰。”
“信就好,嘿嘿。”我笑了笑,覺得放心好多。
他信那就有可能成功,我必須得斷了他跟許又的婚約。
他的眼神從我轉向其他,随後往前邁了兩步,側過臉,說:“既然不願與我成親,便叫你娘回了我爹娘,等我回去也會與我爹娘說。”
“呃……”我思考着輕輕轉動身體,靠向别人家的外牆,半倒着看向張宴生。
他轉向了我,快步朝我走了幾步。
“後悔了?”
“沒有!”
“不是後悔,為何不爽快答應?”他的耐心肉眼可見地減少。
“我在想啊。”我站直了身子,靠牆往左挪了兩步,剛好對上他的視線。
他在我挪步的時候一直沒有吱聲,我停下後,他往前走了走,說:“我與我爹娘說過我中意謝苗,但他們以有諾于你家為由訓了我。我想若你家提出退婚,那我爹定也不會強迫你嫁給我。”
以我對她的了解,我覺得她不可能會願意,此方案pa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