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白的牆面、和門窗統一顔色的家具、點的紅燭,都讓我覺得這個房間有點壓抑。
誰家大白天點蠟燭?窗透進外面的光,可沒有日光灑進來,窗外也沒有人影,應該沒人守在外面。
幾分鐘時間,足夠想明白這是哪。
像我看到紙上買家那一刻,我就知道李玉就是那個王八蛋。
腿緩和了不少,我扶牆站起來,緩緩挪步,快到圓桌前時候加快步伐,随即抱起桌上的茶壺喝水。
喝着喝着,我側過身坐到腿邊的凳子上,放下輕很多的茶壺,擦幹嘴上的水,思考他到底想要幹啥?
“……見色起意?”當場排除:“不對。”許又長得頂多算清秀,皮膚也沒有多好,那個王八蛋不可能見色起意。
“……為了報複!”我肯定拍桌:“沒錯!一定是為了報複!”
紙沒有電視劇裡的容易戳破,我手指上沾了很多口水才捅破了門上的紙,眼睛從窟窿向外看,隻能看到像是院門的門。
連續順着捅了幾個窟窿,我拼湊看到的畫面:這是一個小院子,有很多相連的房間,院裡沒人走進來。
拽門時聽到“咣當”的聲音,門是鎖的。
“我就知道!”生氣地說。
強迫自己忽視月經的疼,快步走到左邊的窗前,雙手握拳往窗上砸!
“咣當——”指關節生疼,我忍不住叫:“啊!有病啊,窗戶還上鎖!”
雙手互相揉了揉,我眼睛随餘光看向桌邊的凳子,摩拳擦掌後笑着撸起袖子,“逼我來硬的!”
伸展還疼着的手指,去拿起堅硬的圓凳,轉身助跑,蓄力砸向有一排窟窿的窗戶。
“哐!”
“哐!”
“哐!”
……
“呼……呼……”
氣喘籲籲地任由凳子下墜,半蹲下,彎腰、手脫力地撐在凳子上,眼神飄忽地看砸了不知道多少遍的窗。
我挪腿走到窗前,窗框中間的寬長木條已經斷裂,雕刻的小框也沒有幸免。
當我要用手來上最後一擊的時候,仿佛看到不止一個人影從遠處走來。
拳頭縮回,我看向窗上的窟窿,瞬間止住了呼吸。
不曉得停了多久,我終于反應過來,轉身拿起不遠處的凳子,雙手用力握住。
王八蛋的身影似乎沒有動,看他腦袋輕微轉動,門前有了他側顔的輪廓。
“呵,明兒個全換上玻璃。”
“是。……老爺,玻璃它也遭不住這般打砸啊。”
“叫她砸,瞧她能砸幾回。”他好像往前走了幾步,“開門。”
低頭的人從邊走上前,伸手後我隐約聽到“哐啷”的一聲,随後那人退到一旁。
門被推開。
他大步走近來,明确地側過身,狀态和我完全不同,臉上的笑像魔鬼一樣。
他走向我,“哪個借你的膽”充斥笑意的眼裡忽然透出陰狠,伸手握凳子腿,猛地往旁邊拽,“給我吐了。”
手握得太緊,當凳子被他拽走的時候我不受控地跟着過去,凳子摔到地上,我摔到了倒地的凳子上。
“啊!”不曉得什麼時候松開手裡的凳子,兩條手臂生生磕凳子的腿上,我疼地大叫,沒有一點力氣撐起身體。
他步步靠近,“我準你使小性子,但若你不曉得天高地厚”腳步聲在我近處停止,我咬牙輕微轉頭,看他半蹲下來,“我必要叫你不好過。”
好像平淡的語調仿佛被威脅填滿,我心驚得來不及動作,他就将手伸到我眼前,瞬間抽走我胳膊下的凳子。
當即沒了支撐,我猝不及防地趴倒在地。
“你有病!”我痛苦地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