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切想躲開，身體往不會跌倒的地方縮，生氣和耳垂拉扯的不适糾纏，我顫抖地說：“我我又不曉得，你分明就是欺負——”

大概離他胸前太近，我聽他震出的笑。

微暗的眼前見他衣服的褶皺我多起來，衣服和身體的沉重快壓到我的頭。

生氣地擡頭見他像開心地笑看我，低下頭和我碰了碰嘴，随後直起身，很精神地看我，“我欺負又能如何？”感覺指尖劃過耳邊，他沉穩的聲音蘊笑，語調漫長道：“不起來，我便不等你的日子……”

耳垂脫離他的指間，手指逐漸滑向我耳下，我神經當即緊繃，趕快把左腳落地，松開他的脖子，“馬上下去！”

大概外翻得太快，重心不穩差點摔倒，身後的衣服被扯起來，我側過頭看，他面色如常地拽住了我。

他啥話也沒說，把我拎起來，接着放開了手。我急忙扶向一邊的圓桌，等站穩才撫摸胸口，緩和呼吸。

順向眼尾的餘光無意瞥見桌上的茶壺，我想到他讓我幹的事，轉過身往杯裡倒茶，但離杯子這麼近的他卻沒喝。

疑惑的眼神微微側向他，我用眼珠的轉向點了點茶杯，“你不是要喝茶嗎？”

他看也沒看桌上。

或許因我擋住前面的光暈，他臉上暗一些，稍皺眉，眼睛像風一樣掃向旁邊，“我使的茶杯拿來。”

明白他想的，我點頭，“哦。”緩慢走到書桌前，伸手拿過朝裡的茶杯。

茶杯放桌上時，手腕戴的镯子磕一下，我别扭地稍微擡手，提起茶壺斜倒。

看水流沖進杯底，不解地張了張嘴，偏移眼珠看他，“你為啥說我看不懂那個人眼色啊？”

向下的視線餘光瞥見将要滿的茶，腦海突然湧進那時的記憶，我的心跳仿佛漏了一拍，垂眼緩慢把茶杯放下。

“他真愛女必不能近些日子才送學書，你破了他的臉面。”凝重的心情聲音進耳朵的下秒逐漸多些思考，胳膊在桌上直起，将自己頂到他正前，“所以他送女兒讀書不是想讓女兒讀書，是因為别的？！”

他的淡笑我的詫異就像聽兩件事，我還想繼續追問，眼下出現他的手，随後感覺衣服被拽住，我身體被動往下。

外來的力量引我往下倒，而外力的來源視線跟我降低，漸漸俯視我，平靜地将手往回收，“呵。”

我下意識抓住他的衣服，蹲下去，一臉懵地看他，仿佛對我抓住他的長衫無感，他撇開眼，伸手拿桌上的茶。

回過神，心裡的恐懼使我忘記了生氣，情急之下起來撲他身上，順着他偏着的臉側身，鼓足勇氣親到他嘴上。

我感覺面前的呼吸似乎停滞，他去拿茶杯的手握住我腰上的位置，我感覺身體斜着倒向，恍惚被他帶進懷裡側坐。

腰上的手緩慢移到前面，從我的頸窩伸到腦後，手掌在我的腦後稍微用力地撫摸。

我感到頭皮酥麻，沒了力氣……僅存的理智讓我控制手擋在受傷的腰側，不讓他的布料碰到，漸漸近光的眼模糊看見他向我垂眸，嘴巴似乎微張。

“當真不知羞恥。”聽着他笑罵，我濕熱的眼睛慢慢睜開。

見他好像沒有怒氣，看我的眼神像要吃人。相反的，摸我腿的力度有點……溫柔。

“怕痛還敢惹我”他語氣像克制啥，手向上摸，“是覺不能對你做撒子？”

他咋不會對我做啥？

剛才差點咬斷我的舌頭，比前幾回都要兇。

曉得他這幾天不會對我造成嚴重的傷害，親一下也好過挨頓打。

緩緩挪動擋在腰間的左手，碰到他的衣服，稍微拉了拉，沒有力氣地仰視他，張開痛脹的嘴，沙啞的嗓子努力發聲，輕微動着舌頭，“我香……水。”

他眉眼仿佛擠一股氣，氣得笑了一聲，目光迅速轉開。

背後靠的胳膊像是往後挪，我隻能向他懷裡靠，不讓自己摔疼。

“使喚我做事……”右眼稍微看見他擡起我腿上的手，伸出我的視線，偏過我的腦後，轉瞬他手端一杯茶，到我面前，“膽大包天。”

茶杯貼近唇邊，我伸脖子吸微涼的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