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糕點粉粉的,在手裡松松軟軟,很新鮮的樣子,也沒見他出去或者讓他們買呀。
好像我沒想到的他都想到了,感覺軟軟的心很熱,開心含笑點頭咬一口,含糊不清地問他:“逆仨似後忙的呀?嗚,我……”
他移向我的垂眸略顯無奈,淺笑歎了口氣,放下手裡的紙包,轉身來我身邊,撫我的背,“等咽下再說,當心噎到。”
雖然不承認我會噎到,但吃着東西說話确實聽不太清,我默默嚼着糕點。
他在我身邊坐下,含笑對我歎氣,“你自個兒出去咋好……”
猜他怕我在外面吃東西噎到,嚼完就咽了下去,正經和他說:“我現在不容易噎,你放心就好了。”
摸我後背的手摸上我的頭,輕輕揉了揉,含笑點頭,“是。我應當放心的。”手漸漸離開我腦袋,在我瞪他的目光下,“又哄我。”
他起身走過我前面。
他在床前低下頭,稍微擡眼沖我笑笑,“這幾日莫得噎到,莫得嗆到”低下頭,手伸向打開的糕點,邊疊邊張嘴,“今兒還端起碗吃食,小妹真的很厲害。”扯了扯那團布,原來是個布包。他把封好的糕點放到裡面,眼光忽然向我停留,“隻是我放心不下罷了。”
有點不懂,略微偏頭,疑惑地看他:“放心不下?”
他抿嘴淺笑,松開布包,移步到我面前,擡手将我的腦袋壓去他身上,我感受腦後的溫熱,仰頭看他垂向我的溫柔眉眼。
“在家裡我能顧你妥帖,你去外頭,我不曉得你安不安逸,走路是快是慢,總覺不安。”溫柔的語調并不輕松,仿佛感覺到他分别的不舍,我也有點軟軟,擡手環住他,“申時過幾刻我就回來了呀,不用不放心。就一天我還能照顧好自個兒的。再說了,上個月我不止照顧自個兒,我還照顧别人呢,不也挺好。”
他笑意加深幾分,語調也輕了些,“是呀。”腦袋低了低,“小妹厲害的,是我多慮。”
“嘿嘿~”我蹭着他的肚子轉過頭,看床上幾個沒裝進去的紙包,“還有你給我準備這些,肯定沒事。”
随着握手的放下,他在我腦後的手也漸漸收回,移步回去。
“恩。”他将布包的口扯開,把紙包放進去,“我叫康平帶米花糖接你。”
把右手的糕點給他,他回頭看我的眼神像是不理解,但還是放下布包,接了過去。
下一秒,我雙手抱住他的胳膊,側臉貼了過去,“這幾天幾乎每個時辰都在一起,還為我想這麼多”側仰頭看他,“很累吧?我回來給你按摩腦袋好不好?”
他笑意溢了出來,伸向我的手忽然停頓,看一眼,收了回去。
“不累。”他俯身,我抱的胳膊往下移,“我給你按也好,你給我也好”面龐也離我更近,“都得。”近距離的聲音籠罩我的耳朵:“我等你回來。”
這句話仿佛讓我肯定我有了歸處,這種感覺太奇妙,我莫名隻想笑。眼睛笑沒了點頭,“嗯嗯嗯!”
“瓜兮兮的。”他笑說。
我不想回嘴,臉貼着綿軟的布料,好像迷路的小鳥找到可以過冬的小窩,舍不得離開。
“老闆,小又的湯藥好嘞。”
“恩,放桌上便好。”
我朝右側過臉,看點頭走向裡面的林女士,“林芝,你好呀~”
她把藥放桌上後側過身,含笑看向我,随後移眸向高處,“老闆,我能不能和小又說兩句話?”
“咋不能嘞?”我放手站了起來,往前走兩步,“有啥就說呗。”見她等着啥的樣子,我有了一點猜測:“是兩個人的小秘密嗎?那咱們回屋說!”
“今兒有好些路要走”後側伸過來的手扯住我衣袖,我側過頭看他走近我,他話語間順着我移向他面前,“眼下能歇便歇,有撒子便在這裡說。”回眸定向我,“我去竈房拿一罐拌紅糖,加些蜂蜜,你在姊妹家可以兌水喝。”
他出去帶上了門,林女士就在這時過來牽我的手,讓我同她往前走。
她看向我的目光稍微偏移,唇間含笑,眼裡的溫暖也随之移回來,“這幾日你精神好了許多,也多虧老闆。”
不自覺看半透的窗紙隐隐顯現的遠處身影,笑着說:“是啊,都不咋做噩夢了。”
“看來睡得太安逸,我昨兒與你說的,你是不是忘嘞?”
在圓桌邊的木凳一側停下腳步,我想了想她昨天說過的話,再側過頭問她:“是說“棉花不太夠”嗎?”
心裡有點否定的時候,她把我往前帶一步,“先坐下再說。”
“好。”我屁股剛落凳子上,就聽她說:“老闆每日在家陪你,你也不得空做作棉被,等晚些時候我找個由頭問他要。”剛看向她,她就笑說:“不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