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夠了嗎?
這要是在現實社會,她大有可能厚着臉皮說一句沒有。
但是她現在可是在攻略,做任務呢。
要說着原主的性格也真是奇怪,連那麼出格的事情都做過了,但是卻從未在鐘一舟面前說過什麼露骨,甚至是表白都未曾有過。
看來原主還是個行動派。
剛剛穿過來,為了防止鐘一舟認為有邪魔上身了原主,她現在還是不要ooc的比較好。
所以在聽到那充滿寒意的警告之後,白洛洛像是剛剛緩過神,輕咳一聲,語氣很輕。
“額,看夠了。”應該吧。
說完,轉過視線看向她剛剛躺着的地方。
一怔。
隻見那剛剛不久前她靠着的那棵樹被劍氣劈成了兩半,而那妖獸也被劍氣所傷,此時已經側躺在地上,看着隻剩一息的模樣。
就好似剛剛的她。
白洛洛:“……”
這麼厲害的嗎,就一劍,這就是未來宗主的實力嗎。
早在一落地,鐘一舟就松開了環着她腰的手,此刻兩人的距離很近。
鐘一舟就站在她身邊,平視着前方,一隻手拿着劍,另一隻手則背在身後,輕輕摩擦。
而那隻手剛剛抱過她的腰。
白洛洛看見了他的小動作,果然系統給的信息沒有錯,鐘一舟是個小潔癖。
隻是,她難道比那妖獸的血還髒嗎。
而鐘一舟注意到白洛洛的眼神有些奇怪,一直盯着他的腰間,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于是,鐘一舟蹙了蹙眉,将背後的手又往後收了收,聲音帶了幾分不悅:“蘇師妹,你在看什麼。”
白洛洛當然不能說,她在看他藏着的那隻手什麼時候才能擦幹淨。于是她若無其事地轉開了視線:“沒什麼。”
“對了,鐘師兄,剛剛是怎麼回事,還有你是怎麼找到我的。”白洛洛問道。
剛剛突然就什麼都看不見了,而且所有人都不見了,鐘一舟是怎麼找到這的。
鐘一舟卻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垂首看着她,聲音冷淡:“這霧來的奇怪,先出去再說。”
說完,就轉過身準備走。
“等我一下。”
白洛洛聽着他這話,看了看周圍,确實,就剛剛這一會兒,這霧又濃了幾分,此地現在确實不安全。
但是她還需要拿一件東西。
“等一下。”白洛洛抓住了他的手腕。
鐘一舟停住了腳步,側身,瞥了她一眼,視線轉到她抓着的手腕上,眉頭微蹙。
雖然沒什麼表情,但又什麼都說了。
白洛洛沒管他想些什麼,見他停了下來便松開了手,留下一句“等我一下”就走向那喘喘一息的妖獸旁。
鐘一舟看着她的動作,有些疑惑,不知她要做些什麼。
這地方并不安全,而且鐘一舟雖然厲害,但是白洛洛沒那麼相信他,畢竟她一開始為什麼會暈她可還記得呢。
所以她要有能夠保護自己的東西,而那把鋒利的匕首此刻就是她最好的選擇。
白洛洛走到那妖獸身邊,還有一口氣的妖獸呼哧呼哧喘着氣,瞪着一雙赤紅的眼睛看着她,渾身無法動彈。
她看了一眼,然後雙手緊緊握上那把匕首柄,微微使力向下一摁然後一擰,隻聽見咯哒一聲,是骨頭碎裂的聲音,接着向上使力一拔,鮮血噴湧而出,白洛洛側身一閉才堪堪避開,隻是下颌處不免還是沾染上了。
拿到匕首,白洛洛随手拿起衣擺将匕首上的血擦了一下,收進儲物袋,然後抹了一下下颌的血,扭頭朝他笑了笑道:“好了,現在走吧。”
鐘一舟站在那看了全程,見她剛剛絲毫不猶豫的樣子有幾分詫異,畢竟他以為蘇家大小姐應該是做不來這事的。
有些奇怪,但是這又與他有何關系呢?
“走這邊。”鐘一舟沒有表露出那份疑惑,沒什麼情緒地轉過身。
但是剛剛都說了這霧來的奇怪,所以一個時辰之後,兩人又繞回了剛剛的那個地方,那隻妖獸早已經沒了氣息。
白洛洛:“……”
不是吧,鬼打牆?
鐘一舟當然也發現了這點,看着面前的濃霧,擰起了眉,似乎有些難辦:“怎麼會這樣?”
白洛洛本來不以為意,想着大佬就在自己身邊,她躺平等着被帶飛就好,但是看着大佬都困惑的樣子,突然有些慌了。
不是吧,這什麼狗屁劇情,大佬都搞不定的嗎。
系統這時突然冒了出來:宿主,這是你們要完成的任務啊。
白洛洛:啊?什麼任務。
這就要說到一開始人物信息裡提到的鐘一舟下山除妖的任務了。
原來前幾天朔雲宗收到了信息,不名山的一處林子最近有些不太平,附近的獵戶和樵夫隻要進了這林子的都是有去無回,讓人提心吊膽。
此事鬧得人心惶惶,有人說是妖魔搞的鬼,朔雲宗一聽到這消息,立馬就派鐘一舟帶了幾名入門不久的弟子前往不名山,搞清楚情況。
其中的弟子中本沒有蘇洛洛,但是她還是跟來了。
鐘一舟一行人來了之後,調查了兩天都沒有搞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甚至連那些消失的村民的屍首都沒找到一個。
蘇洛洛跟來的目的本就不是為了除妖,跟了兩天見跟鐘一舟都相處不了幾時,一時想了個辦法想接近鐘一舟,卻陰差陽錯地引出了一隻妖獸。
而最近村民的消失就是這妖獸搞的鬼,這濃霧也是妖獸狩獵的手段。
白洛洛看着面闆上的信息,略一思索,看向那隻早沒了氣息的妖獸方向問道:但是那妖獸不是已經死了嗎,這任務已經完成了呀,怎麼還是出不去。
系統有些無語,隻能提醒道:宿主,誰說了妖獸隻有一隻的!
白洛洛:……
!!!
白洛洛:什麼,你是說不止一隻!!!
“不對,小心。”鐘一舟耳尖微動,似乎發現了什麼,突然伸手抓住白洛洛的手腕,旋身淩空輕輕一點,将人帶到了樹幹上。
白洛洛剛剛還在震驚,突然感覺手腕被人抓住,身體一輕,還沒緩過神,下一秒就已經飛到了樹上。
“不是,你幹嘛。”白洛洛看着與地面的距離,心下一驚,扭頭問道,卻看見鐘一舟神情凝重地看着不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