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什麼湯?他們在說什麼呢。
系統:宿主,你忘了你提着什麼來的了。
卧槽,她說怎麼這喬清羽突然問這沒頭沒腦的話呢,鐵定是看到她那食盒了。
當時任務緊急,她也沒想着換個食盒直接提着就過來了,誰知道會出現這一遭呀。
完了,完了,被正主看到自己的心儀被心上人送給别人,那人還是心悅之人的心上人。
白洛洛默默在心中給自己點了一隻蠟。
這樣的話,她就更不能在此時被發現了,不然連狡辯都沒辦法。
喬清羽的薄唇雖然微微勾着,但是眼底卻毫無笑意,透藍的眼眸底下,不知何時已經悄悄凝聚起風暴。
鐘一舟見他突然提到什麼湯,這才發現桌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食盒,轉念一想,當時蘇洛洛進來的時候手中好像是提着什麼東西,現在看來應該就是這個玩意兒。
但他此時當然不能說這是蘇洛洛送來的,面前這人的反應雖然有些奇怪,但是他也應該能大概猜到喬清羽為何會這樣。
喬家和蘇家的關系并不是什麼秘密,蘇洛洛和喬清羽的關系他也曾經聽過一耳朵,不過是些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豔羨,隻是最近一兩個月兩人的交集好像少了很多,聽說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具體何事他也無從知曉。
但現在看來,事情好像又不像他知曉的那般,比如面前的這碗湯。
“這湯,我還未嘗過,并不知其滋味,若喬師弟實在想知道的話,這湯你不妨拿回去好好嘗嘗。”鐘一舟平心靜氣地又翻過一頁,面無表情,連看都沒看一眼那碗湯。
聞言,喬清羽的臉色驟然變得有些難看,連嘴角的抿平,假裝都不再假裝,身側的手指悄悄攥緊,一雙厲目緊緊鎖着鐘一舟。
但他卻不為所動。
韓天川被兩人這突如其來的争鋒相對弄的促然,見喬清羽的臉色不對,綱要開口,卻見喬清羽哼笑一聲:“是嗎,但清羽從不強人所難,既然師兄傷的重,希望這湯藥能夠有所幫助,至于師兄說的,希望師兄不要後悔。”
說完,掃視了一眼書房,最後落到鐘一舟身前的那方書桌,攥緊了拳頭,頓了頓,最終還是轉身離開了。
“不是。”韓天川伸手想要挽留,但喬清羽腳步匆匆,似是在逃避什麼,他竟連一片衣袖都沒抓住。
見人走了,韓天川回首看向房内,隻見那人依舊穩穩當當地坐在那裡,但不知為何,韓天川總覺得有些東西好像變了,遲疑地開口問道:“一舟,你兩這是?”
鐘一舟并沒有解釋什麼,而是從書中擡首看了她一眼,韓天川便噤了口,不再問,伸手在口邊做拉鍊狀,退後幾步出了房門。
聽見關門的聲音,還沒等鐘一舟示意,白洛洛便再也等不及從書桌下鑽了出來。
“呼~”白洛洛長呼一口氣。
在桌下心驚膽戰地帶了那麼久,快憋死她了。
嗓子依舊緊緊的,白洛洛這才想到鐘一舟似乎封了她的聲音,于是立刻靠近他揚起脖子手指着示意。
鐘一舟的眼前突然出現一抹柔白,一怔,看着白洛洛焦急地指着脖子這才恍然,伸手在脖頸上輕點幾下,聲音發緊:“好了。”
“鐘師兄,我不想死。”白洛洛突然出口,說着,手還往腰帶上摸索。
鐘一舟被她這突如其來的發言弄的發懵,怎麼回事,難道有人想要殺她?
但還沒等他思索誰會想對蘇家動手,卻又聽見白洛洛說:“就算死的話,我也要死在你的懷裡,你今天就從了我吧。”
語氣之快,實為緊迫,鐘一舟都來不及反應,甚至忽略了白洛洛的動作。
這人,怎麼回事,這兩人除了行為奇奇怪怪,連說的話都——
而那廂,白洛洛剛将台詞一順溜地說出,就聽見腦海中系統的倒數正好進行到“1”.
系統:任務完成,獲得随機獎勵一個。
呼,緊趕慢趕,還好在最後一秒說完了。
任務既然完成了,此時也已經很深了,她也不應該再繼續停留,于是便松開了手,笑着說:“鐘師兄,這是我今天剛學的冷笑話,你看好笑嗎。”
說完,一臉真誠地看着他,仿佛真的要他評價一番。
但見鐘一舟并沒有什麼動作,也不像生氣的樣子,白洛洛便利索地直起身來,說:“不好笑嗎,那我再去學幾個說給師兄聽。”
言畢,便要轉身就走。
但卻突然聽到身後鐘一舟出聲,輕聲叫住了她:“等一下,這湯是給我的嗎?”
嗯?怎麼又扯到湯上了,剛剛喬清羽和鐘一舟兩人就因為這湯掰扯了一番,雖然她也沒聽懂什麼,但她下意識地覺得這時候不能說太多,于是點了點頭。
白洛洛走後,鐘一舟并沒有直接回房休息,而是看着桌上的食盒,良久終于還是将它打開,端出裡面的湯盅,揭開一看,香味撲鼻,一聞,他便知這湯價值千金。
他拿着湯匙,舀了一勺,卻遲遲沒送到嘴邊,湯底清澈,鐘一舟低頭卻看見裡面他嘴角的一絲戲谑,不知是為誰。
……
那邊,白洛洛除了飛流峰,怕在大路上碰見巡夜的弟子,便抄着小路直奔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