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時候,慣不會看情況的系統又冒了出來:對了,宿主,忘記和你說了,鐘一舟應該是在跟時涅打鬥的時候受了傷,不小心魔氣入體了。
白洛洛:……現在不用你說我也知道了。
系統:哦,還有,這是小說裡原本就有的劇情,鐘一舟魔氣入體昏迷後,女主恰好碰見救了他,所以你不用擔心,鐘一舟不會又生命危險的。
白洛洛:所以你是說我現在不用管他,即使時涅在追殺我們,隻要把他扔在外面,反正會有女主來救他,是嗎?
系統:話是這樣說不錯啦。
白洛洛聽着系統的一番話,深吸了一口氣,忍下了滿腹髒話。
“所以呢,女主在哪?”白洛洛實在按耐不住,直接問道,“叫她來救人啊!”
“哎,宿主,你别急啊,我話還沒說完呢。”系統見白洛洛要發飙,立馬解釋道,“劇情本來是這樣的沒錯,但是因為宿主你現在的存在,劇情線發生了偏移,女主還沒出現,所以的話,就男主這個任務,隻能……”
白洛洛無奈冷哼一聲:所以,你的意思,這又是我的活喽。
她真的有些無語了,這無良系統,不會說好聽的話就算了,還這麼啰嗦,直接說不行嗎,掰扯這麼多,她真的要好好教訓教訓,讓它知道怎麼做一個好系統。
但魔氣入體昏迷不醒的鐘一舟卻不給她這個機會,他全身滾燙,連四周四溢的靈力都有了灼人的溫度,他開始伸手去拽身上本就淩亂的衣服,身體發抖,在她的耳邊喘息不止。
那聲音聽起來很痛苦,白洛洛又開始翻起兩人的儲物袋,想找到能夠暫時抑制住魔氣的藥,但可想而知,沒有。
系統:宿主,魔氣入體目前是沒有藥能夠解決的,就算是暫時的抑制,也會影響修煉,之後也會複發,何況他身上的魔氣還是時涅的,霸道之極,一般的方法是無法解決的。
“一般的辦法解決不了,那就是還有辦法了?”白洛洛聽着耳邊痛苦的喘息聲,還要時刻注意不要讓他亂來,額間都冒出了細細密密的汗,急切催促道,“趕緊說。”
系統:其實,原主身上的秘密不止一個全陰之體,她的血,也可說你的血能夠壓制魔氣,但是……
白洛洛卻不跟它在啰嗦,二話不說直接拿起一旁的流雲,劍刃放在手腕處,行動有些遲緩,但卻很果決,手中微微用力便拉開了一道口子。
藏在靜脈中的鮮血便如脫缰之馬一般湧了出來,山洞裡一時間也溢滿了屬于少女鮮血的香甜氣息。
白洛洛還不及呼痛,就要把手腕送至鐘一舟的口中,卻突然察覺到,身前的人似乎停止了動作,她看了過去,急迫的心髒驟縮了一瞬。
鐘一舟不知何時睜開了眼,正盯着她那處。
感覺到了她的懼意,他動了一動,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這一眼,讓她更不敢動了。
因為剛才的掙紮,他的發絲有些淩亂,青絲之下,是一張冷汗淋漓的蒼白面孔,漆黑的瞳孔異常發亮,因為忍耐,眼眶濕紅,是她沒見過的樣子。
白洛洛觀察了片刻,見鐘一舟不似清醒,也不是要殺她的樣子,便試探地将手腕往前遞了一遞。
少女的肌膚細嫩柔滑,如羊脂白玉,在這不見天光的山洞裡也能窺見她的顔色,而此時那白玉上流淌着一抹嫣紅,讓人無法移開雙眼。
鐘一舟的意識早已不在,此時他的腦海裡滿是在叫喚着:好香甜的鮮血,快吸幹她,吸幹她,她就是你的了。
魔氣在他的四肢百骸中遊走,密密麻麻的疼痛,讓他的眼前仿佛蒙上了一層紅紗,讓他看不清眼前。
但不知為何,即使腦中的聲音告訴他,隻要吸幹面前這個人的血,他就能活,但他的心卻在說。
——他不能這樣做,他不能。
他會後悔的。
“一舟?”白洛洛見他沒有動作,以為他恢複了一點清醒不願喝她的血,便又試探地向前伸了一伸,安撫道,“現在隻有這個辦法能救你,你先忍一忍。”
“等你清醒我們再……”
話音未落,白洛洛便感覺到手腕處有一份濕濕軟軟的觸感覆了上來,他在吸吮。
一時之間她體内的鮮血仿佛找到了方向一般往那處奔去,白洛洛也感受到一股酥酥麻麻之意遍布全身,讓她有些發軟,而鐘一舟也順勢将她撲到在地。
鐘一舟仿佛饑餓了許久一般,半天都不曾移開,而那些酥酥麻麻之意也漸漸被疼痛取代,甚至在他愈發兇狠的動作下痛意加倍。
“疼……”白洛洛感受到了痛意,不自覺地帶上了哭腔,下意識地就要抽開手臂,推開身上人半壓着她的身體,兩條腿也開始不安分地蹬動。
但逃離時不可能的,本就渴望鮮血的人此刻嘗到了甜頭又如何能松開掣肘,于是她所有的嗚咽掙紮很快都被一隻大手牢牢地控制住了。
她就像那蜘蛛網上自投羅網的獵物,再也逃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