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那做什麼,還不快過來幫忙。”時涅似是注意到她打量的視線,突然回頭看向她,使喚道。
“哦哦哦,知道了。”白洛洛下意識地應道,但其實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
時涅見她還呆愣在原地,一動不動,眉間逐漸浮起不耐,“啧”了一聲。
系統:宿主,大魔頭叫你去幫忙,快點,不然他好像要生氣了!
系統這一提醒,白洛洛才反應過來剛剛大魔頭叫她做什麼。
幫忙?!
不是,連他一個大佬都搞不定的東西,讓她去弄,不是說她是廢柴嗎?還讓她去幫忙?
就她這點靈力,能幹什麼,不幫倒忙就不錯了,好嘛。
白洛洛對于自己的實力認知那是相當清晰。
但感覺到大魔頭的心情明顯不對,白洛洛也懶得和他辯駁,隻是“哦”應了兩聲,然後上前。
隻是,那步子一步一步的,明眼人看着就知道她是故意的。
時涅見她磨磨蹭蹭的,小嘴一噘一噘的,一看就是一臉的毫不情願,不知為何心中突然躁動起來。
這種感覺既熟悉又陌生。
他皺了皺眉,為這突然而來躁動的感覺有些疑惑,不是想要殺人的煩躁,而是。
時涅皺眉将她從上到下掃了一眼,确認面前這女子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靈修,若是有什麼奇怪的地方,那就是太過廢柴,除此以外,他實在沒看出她身上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所以那股奇怪的感覺他最終還是将它歸咎于她還有用。
肯定是這樣。
時涅心裡琢磨着,白洛洛看着他愈來愈皺的眉頭,本來想故意戲弄一下的心立刻收住,步子都明顯快了起來。
果然,在她站到他身邊時,時涅緊皺的眉頭也在那一瞬間消散,白洛洛舒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她反應夠快,這麼多年的社畜果然還是沒白當!
“那個,我要怎麼做?”白洛洛站在竹屋前,看着面前的禁制,無從下手。
“你?”被她這麼一問,時涅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怎麼回答,他都打不開的禁制,她一個廢柴能又什麼用。
叫她過來不過是,她的目光實在時太過火熱,這女子一點都不知羞的,一點都不會遮掩,直勾勾地看着。
他那時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明明可以一掌将她拍死,讓她知道眼睛長着不是什麼東西都能看的。
但,身體的動作比他大腦的一時更快,他開口了,于是便有了現在的這個場面。
兩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
“尊上?”白洛洛在他面前晃了晃手,殷切地笑嘻嘻道,“我這怎麼才能幫的上你?”
時涅看着她在他面前亂晃的手,還有那張笑嘻嘻的臉,心下不知為何一陣煩躁,他也不可能說他剛才是随口亂說的,便狀似不耐煩地開口道:“你就把手放到上面就行了!”
就這?!
白洛洛歪了歪頭看着時涅,臉上滿是疑惑,時涅卻充耳不聞,反問道:“怎麼,不想?”
時涅狀似不在意地舉起了手。
白洛洛立刻轉過眼去,表現得若無其事:“挺好,挺好,事不宜遲,外面趕緊開始吧。”
“開始吧!”白洛洛說着,還扭頭看了時涅一眼,一臉認真又急迫得模樣。
時涅見她轉變得這麼快,不自覺地扯嘴一笑。
果真有趣!
玩笑當作玩笑,今天這禁制他是必須要打開的,幾百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這幻清境内到底藏着什麼。
時涅深吸一口氣,聚精會神将全身的魔力彙集于掌心,然後輕輕附了上去。
白洛洛在一旁,見時涅将手掌心放到了禁制上,看了看自己的掌心,有些遲疑。
就這樣就行?
系統:宿主,别管,讓你放你就放呗,反正大魔頭應該也不指望着能靠你打開的。
白洛洛……會不會說話!
把系統一掌拍回腦海深處,白洛洛學着時涅的模樣試探地将掌心附了上去。
時涅以為他掩藏的很好,但是她還是感受到了那份緊張又期待的心情。
白洛洛也裝作這副模樣,心裡卻不以為然,這樣要能打開,她就去——
“嘶!”
話還沒說完,白洛洛突然感到手腕一疼,下意識地抽回手查看,原來是手腕的傷不知道什麼時候裂開了,包紮的布上已經洇出了不淺的血迹。
時涅注意到了她的動作,卻隻是瞥了一眼後又專心地往禁制上傳送着。
白洛洛握着受傷的手腕,對着他聳了聳鼻子,白了他一眼,嘀咕道:“沒人性。”
别人都說了這種禁制隻有本人才能打開,就算你時涅夠厲害,但是跟那女大能比,還是稍顯遜色。
想打開這禁制,除非把本人叫來。
見時涅并沒有因她收回手說些什麼,她索性安靜地待在一旁,等着看他失敗。
但令人震驚的事在她收回手的幾秒後發生了。
本來毫無反應的禁制突然有了變化,開始散發奇光異彩,連周圍的靈物都開始啼叫,圍着竹屋奔跑,靈草們仿佛都生了靈智一般,生機煥發,左右搖擺,他們仿佛在慶祝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