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的一句話,如開關一般,鐘一舟立馬收斂了笑容,一臉認真嚴肅地低頭看着懷中的人,凝視她的神色,輕聲問:“怎麼,那裡不舒服。”
他皺眉,環着她的動作都輕了許多,仿佛隻要他再多用幾分力氣,面前的人就如瓷娃娃一般碎成許多片似的。
如此的小心翼翼,白洛洛都心虛了幾分。
側躺在他的懷中,怯怯地搖了搖頭。
“沒事,現在這樣好多了。”
即使聽她這樣說,鐘一舟還是有些不放心,趁她不注意探查了她的身體狀況,發現确實沒有什麼問題,除了還是有些虛弱,便松了一口氣。
“那要不要吃點東西?”
“不用。”白洛洛再次輕輕搖了搖頭。
她拒絕,鐘一舟也沒強求,兩人便安靜地不說話,隻是靜靜地待着,試煉大會兩人經曆的太多,這樣安靜的氛圍此時便顯得更難得。
白洛洛也難得很安靜,一是因為剛剛醒過來,不知道是因為取了心頭血的後遺症還是因為意識離體太久的原因,她始終覺得身體比之前虛弱了許多;二則是因為這麼好的氛圍,她也實在不忍打斷。
隻是這樣的氛圍,讓她有些幻視她在現實生活中看過的小情侶一般,渴求身體的親近,變得膩歪。
因為喜歡雖然可以演的出來,但那高達90的好感度,還有他的身體本能不會作假。
所以,如此刻兩人這般親密的姿勢,與之前的他的态度相比,她就能确信她的打算應當不會落空。
白洛洛輕輕吸了口氣,斟酌着如何開口。
而這一動作還是被鐘一舟感知到了,以為她不舒服,環住她的腰肢往自己身前靠了靠,低頭輕聲問道:“怎麼,不舒服嗎?”
白洛洛本就心虛,而他關切的語氣更是打散了她開口的勇氣,于是轉言道。
“沒事,隻是擔心這樣你會不會不舒服,畢竟你的傷……”
她話雖這樣說,可卻沒有半分要離開的動作。
鐘一舟聽着她的話,仿佛有些無奈,輕笑一聲,低眸,輕柔地吻了吻她的發髻。
“沒事,不用擔心我,隻是一些外傷,倒是你……”
他的話她一時都入不了耳,愣了一瞬,沒想到他會有這樣的動作。
太自然了,仿佛兩人之間本就應該如此。
一時間,她的腦中想了許多許多,雖然她是戀愛小白,但是電視小說,甚至是現實世界裡,這樣的情況她沒切身經曆過作為看客也看過了許多。
有時候,一切盡在無言中,行動勝過語言。
鐘一舟擔心的話說了一大堆,但見懷中的少女并沒有反應,隻是沉着眸子,一臉嚴肅的表情仿佛在思考什麼,決然又認真,那樣子讓他有些好奇,偏了下頭,看着她:“怎麼了?”
白洛洛心中暗下決心,點了點頭給自己鼓氣,擡起眸子看向身前的光風霁月的少年,視線從俊秀的眉間掃到薄唇。
鐘一舟看着她的動作愈加疑惑,白洛洛見他要開口,怕他拒絕,伸向他的脖頸往她的方向稍稍用力,閉着眼便将唇蓋了上去。
鐘一舟顯然被她突然的動作親蒙了。
主要是她一開始的表情太過嚴肅,實在是無法聯想到這種事,本以為她有什麼重要的事。
直到一股溫軟覆上他的,屬于她香甜的氣息纏繞,他才意識到她在做些什麼。
白洛洛:……
一時沖動親了上去,但下一步應該怎麼做來着?
沒有實戰過的她一時愣住了,感受着兩人緊貼的雙唇,原來看着清冷冷硬的人嘴唇這麼軟,她睜開眼睛,看見近在咫尺的驚訝。
想到鐘一舟的人設,擔心适得其反就要後退離開。
畢竟鐘一舟在書中的人設可是不近女色,之前還那麼厭惡原主,現在她頂着原主的身份能對他如此動作,而他也沒立刻推開,便已經很心滿意足了。
“那個,我。”白洛洛往後退了幾分,剛想要開口解釋剛剛她的行為,卻戛然而止,隻是瞪大了雙眼,“唔……你”
白洛洛下意識地抵住了他的胸膛,腦海也亂成了一鍋粥,一雙杏眼如蝴蝶翅膀一般撲閃撲閃,她的下巴忽然被擡起,兩人的距離再次拉近,唇也被人堵住。
鐘一舟一手環住她的脖頸,擡着她下巴的手慢慢滑向耳際,兩人的鼻尖交錯。
這次,不再是簡單的肌膚相觸,淺嘗辄止,而是一次攻城掠池,寸草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