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光風霁月的朔雲宗大師兄在俞伯的心裡居然是這種形象。
若不是人設不能ooc,她都想去問一問俞伯為什麼鐘一舟在他哪兒會是這種印象,不過現在時間緊,就算系統允許,她也沒時間去問。
聽着俞伯的腳步走遠,白洛洛立刻打開門反帶上,看了看兩側,見沒人,直奔書房而去。
剛剛來的路上她就注意到了,有小厮在書房的院子外守着,裡面的燈火也沒熄,再聯想俞伯那奇怪的表現,她幾乎可以斷定,蘇父一定是在書房,甚至還在做些不能讓她知道的事。
在朔雲宗,白洛洛那點靈力雖然是個廢柴,但是在蘇宅,躲過院門口的小厮進去還是輕而易舉的。
系統:宿主,小心點,别被發現了。
白洛洛:知道,偷聽嘛,看我的。
電視劇偷聽的套路都演爛了,她簡直就是熟爛于心。
如果說一開始還不懂為何系統的指示會是讓她來找蘇父,現在她看着蘇家的一切就明白了,很明顯,蘇府内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是原主不知道的,而這個秘密系統又沒法直接告知,所以才會這樣提示她。
隻是,她不知道的是,這個秘密對于她攻略鐘一舟有什麼幫助。
想着這個,蘇洛洛隐去聲息悄聲飛上房頂,十分小心翼翼地拿開屋檐邊的一片瓦,伸眼往内望去。
果然不出她所料,書房内不止一人在場,其中一人坐在上首,看着穿着,應該就是系統讓她找的蘇文,而另一人,因為她角度的問題,看不清臉,但她知道這人一定有問題,畢竟誰家好人大半夜穿着一身黑袍到人家家裡找主人的。
下面的聲音也隐隐傳了上來,落入她的耳中。
“不知貴客今日深夜前來所為何事。”蘇父坐在上首,笑了笑問道。
“為了何事,蘇家主應當心知肚明。”黑袍人語氣淩冽。
“額。”蘇文幹笑一聲,道,“這,我确實不知,還請言明。”
聽着下面兩人的對話,白洛洛心下詫異,好奇怪,蘇父看着在上首坐着,但是語氣中卻放低了姿态,而那個黑袍人更是質問的語氣。
還有那黑袍人的嗓音,她始終覺得好像在哪裡聽過,但是她卻連是男是女都分辨不出來。
“不知道!”黑袍人冷笑一聲,“誰人不知蘇家大小姐前幾日在朔雲宗出盡了風頭,以一人之力讓魔尊放過了朔雲宗。”
“小女?”蘇父陪笑兩聲,不相信他口中的人是他的女兒,“怎麼可能,她靈力微薄,怎麼會讓魔尊放過……”
“若是她說自己知道起死回生術呢!”黑袍人眼神涼薄地瞥了蘇文一眼,淡淡道。
“起死回生!”蘇文突然愣在原地,目光渙散,口中喃喃,“怎麼可能,她怎麼會知道這些。”
黑袍人卻不管蘇文的震驚,上前兩步拎起桌上的茶壺往空杯中倒茶,邊倒邊說:“其實蘇家主不用那麼詫異,蘇小姐是否真的知曉與否其實并不重要,隻要家主您沒忘記十八年前做的事和許下的承諾就行。”
“畢竟那可是您深思熟慮後做出的選擇,為了蘇大小姐,當年您既然已經狠了一次心,如今再狠一把。”黑袍人将茶斟滿,推到了蘇文面前,柔聲循循善誘道,“也是可以的,對吧。”
她在房頂上看不清黑袍人的表情,隻見蘇父愣愣地将目光放到那杯斟滿的茶杯上,沉默不語。
“畢竟,要是讓他知道蘇大小姐是殺父仇人的女兒,到時候,無論是您的寶貝女兒,還是這蘇家,就像這杯斟滿的茶。”黑袍人指尖微微一動,低頭看着那本就快溢出的茶水微微晃動,似落不落,輕笑一聲,“可就是誰也保不住了。”
蘇文擡頭震驚地看向黑袍人,嘴唇微動,半刻才開口:“那我該怎麼做。”
“很簡單。”黑袍人見他松了口,直起身低頭凝視着,語氣也變回了一開始的冷硬,“聽說最近你女兒和他走的很近,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對她的與衆不同,想來蘇家主應該好事将近了。”
“要你做的事情也不是很難,你隻需要稍稍提前一下,主動提起這樁親事,說服你的女兒同意就行。“
“那他呢?”
“這你就不用管了,我自有安排。”黑袍人掃了他一眼,淡淡道。
“不過之後,你還有其他的事情需要做……”黑袍人說着說着突然放低聲音,彎腰在他耳邊低語。
甚至用手擋住了,讓她想看口型判斷都不行。
不是,這麼謹慎的嗎,有什麼話是她不能聽的?還有這房間裡就你們兩人,怕被誰聽見!
總不能是怕她聽見吧!
不知道黑袍人說了些什麼,隻見蘇父一臉凝重的點了點頭,而後就見黑袍人丢下一個小瓷瓶後瞬間消失在原地。
一時間,書房裡隻有蘇父一人安靜地坐着,低着頭一臉沉重地看着手中黑袍人留下的小瓷瓶,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