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洛的内心緊張的要命,但是心裡又有一個聲音告訴她自己,不能推開,至少現在不能推開。
兩人現在的關系雖然沒有明說,但是都心知肚明,昭然若揭,此刻如果按照劇情走,正是原主上頭的時候,對于鐘一舟的一切應該是來者不拒。
正在她内心有些小糾結,畢竟實在大庭廣衆之下,雖然此時并沒有什麼人,但她的内心還是有些。
系統:注意,不要ooc。
白洛洛:什麼?
她怎麼OOC了
系統:宿主,你要知道,原主的人設可是鐘一舟的舔狗,不說主動親他,但對于他的親吻應該是欣喜若狂,熱情主動的。
白洛洛:……
聽着就很羞恥,但良好的職業素養還是沒讓她當場爆粗口,而是閉上了眼睛。
但等了半晌,她也沒有等來預想中的動作,耳畔反而傳來一聲輕笑。
白洛洛試探性睜開一隻眼,隻見鐘一舟一臉寵溺,眼中含笑地看着她,低沉好聽的聲音伴着他身上淡淡的冷香傳了過來。
“閉眼做什麼?”
???
他說呢,明知故問,白洛洛沒回答,隻給了他一個眼神。
手中就要撇開少年的手,鐘一舟見狀,手腕輕輕一轉,少女溫軟的手被他完全掌握。
看着兩人牽着的手,白洛洛沒再掙開,而是看着他問道:“帶你去個地方?”
白洛洛不再糾結那些細枝末節,對于鐘一舟口中說的事情,她現在認為可能是借口。
反正今晚本來就要去看煙花,現在鐘一舟又在身邊,不如物盡其用。
一般看煙花大多數人都喜歡去人多熱鬧的地方,但她卻并不喜歡,她從小看煙花便是一人找個僻靜的地方,坐在屋頂上,獨自欣賞。
而且此時兩人本就是暧昧最上頭的時候,就差一層窗戶紙沒捅破,現在時間緊迫,她也等不及小火慢烹,既然鐘一舟是個薄臉皮,那麼就讓她來吧。
要是不想辦法快速捅破兩人的關系,好進下一階段,單靠鐘一舟那薄臉皮,别說三個月,三年鐘一舟都不一定會主動。
想到這,白洛洛不再猶豫,拉着鐘一舟就向集市走去,為了壯膽,路及一個賣果酒的小攤,她盯着鐘一舟有些疑惑的眼神買下了兩瓶。
白洛洛左手牽着鐘一舟,右手提着酒,問了在那處放煙花之後,便找了許久,才找到一處僻靜的小院,沒有人。
此時日光漸微,月明風清。
兩人都是修仙之人,一個小小的屋頂對他們來說并不難,鐘一舟率先腳步輕輕一點便攀了上去。
白洛洛看着他輕盈的身形,少年一身月白色的衣裳在月光的映射下更顯皎潔,少年站的很高,她隻能擡頭看。
看着看着突然有了些小心思。
鐘一舟上去後,等了片刻不見動作,回身望着地上的少年,道:“怎麼不上來?”
白洛洛沒說話,隻是雙手張開,擡着頭撇着嘴一臉無辜地看着他。
少女的眼皎潔如明月,水光潋滟,似乎含着淚一般,圓圓的杏眼看着他,令人心生一股不知名保護的欲望,無辜的眼神卻掩藏不住那清麗臉龐上挂着的一抹狡黠的笑意。
白洛洛見他沒有動作,甚至又朝他眨了眨眼睛,伸了伸手臂,因着她的動作,挂在指尖的酒壺叮當碰撞,在這僻靜的小巷分外清晰。
擾人的很!
鐘一舟眼角動了動,終究還是拗不過她,敗下陣來,足尖輕點,又旋身飛了下去。
一眨眼,白洛洛便感覺到眼前被一道黑影籠罩,身體一輕,整個人并被拉進了少年并不熱烈的懷中。
雖說隻是幾秒鐘的懸空,白洛洛還是下意識地摟住了他的脖頸,少年的身體并沒有抗拒,反而将人往懷中又帶了帶。
白洛洛沒有說話,直至腳下有了實感,才想着松開手,率先找了一處坐了下來。
轉頭見鐘一舟還站着,便朝他招了招手,拍了拍自己的身邊。
鐘一舟坐了下來
想到今晚要做的事情,白洛洛灌了自己一口酒,覺得不夠,剛要往嘴裡灌第二口,眼前突然出現一隻手拿走了她手中的酒。
白洛洛呆愣了一瞬,側過頭看着少年拿着那壺酒也往口中送了一口,而他嘴唇貼着的那處正是她剛剛和喝過的,月光下仔細看還能看見上面沾染着她的口脂,他卻似毫不在意一般。
書中的世界不似現實世界中被污染,夜幕降臨後的天空中星辰密布,點點星光乍一眼看如白晝。
白洛洛望着少年俊秀的側臉,他一手支在身後,一手拿着她的酒往口中一口接一口的送。
她不明白他此刻的行為,剛想開口制止,卻在看見他眼中不明的情緒後别開了臉。
順着他的視線望過去,身形一怔,突然懂了少年為何會突然沉默,眼中為何會有那些少見的别樣情緒。
“其實我本來不該來這個世界的。”白洛洛又拿起一瓶,抿了一小口道,“我出生不久,母親就走了,離開了這個世界。”
“那時候所有人都說母親是被我害死的,是我克死了母親,好不容易長大了些,卻被告知身體太弱修不了仙。”
“聽說蘇家的女兒修不了仙,是一個廢柴,你不知道多少人都笑掉了大牙,等着看蘇家的笑話。”
她的語氣有些悲涼,鐘一舟不由得轉過頭來看她。
“就連宗主伯伯都想不出蘇家未來的路該如何走下去,所有人都覺得蘇家命該如此。”察覺到他的視線,白洛洛那雙水光盈盈的杏眼轉了過來,沖他眨了眨眼後轉頭望着熠熠生輝的星空舉起酒壺輕輕晃了晃,輕笑一聲,“不過,我卻不這樣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