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因為氣血空虛,她的食欲并不高,但是這碗湯,也不知是不是因為鐘一舟在場的原因,她喝了好幾口。
“好好喝。”白洛洛就這他的手又喝了一口,擡眸看着他笑道。
鐘一舟嘴角翹了翹,看着她的笑臉浮着幾分蒼白,心間浮起了一絲絲疼惜與擔憂。
這兩個月,蘇洛洛的臉色好像不是很好。
每次問她,都說是因為婚約将近,一大堆事都需要她親自操手,所以勞累了些才這樣。
他信了,也不是沒有說過這些事可以讓他來,但一旦他這樣說,她一定會掐着腰,一臉嚴肅地看着他說:“這可是我的婚禮,一輩子就一次,當然要我親自來。”
每次她這樣說,他便無話可說。
不過,也沒事,既然她的事他幫不了,那他就多照顧她一些。
畢竟,他們還有一輩子的時間,他還要照顧她一輩子。
以後的事,他幫她擔着即可。
時間如梭,離婚期不過一周,白洛洛的婚衣也已成形。
因為人間的傳統,新娘新郎婚期前一周是不能見面的,所以未來這一周白洛洛也不用擔心鐘一舟的突然襲擊。
因為她發現,随着婚期越來越近,鐘一舟愈發粘人,有幾次煉藥都差點露了馬腳,吓的她心怦怦跳。
自從她答應成親之後,隻要有時間,鐘一舟便會來找她。
以往都是她找機會接近他,但如今卻反了過來。
那晚的煙火徹底拉近了兩人的距離,她也才知道,原來從暧昧期進入熱戀期的小情侶會是如此。
離不開,忘不掉。
粘人的緊。
有人的時候,鐘一舟還是一如既往一本正經的樣子,但私下裡,他卻總喜歡摟着她,把她抱在懷裡,捧着她的下巴,一下又一下地輕觸。
仿佛她是一塊沾了蜜糖的糕點。
白洛洛:“原來談戀愛就是這樣嗎?”
系統:“哎呀,宿主,你們現在在熱戀期嘛,粘一點很正常啦!”
可是,這不僅僅是粘一點的問題,因為原主的人設,所以對于鐘一舟的親近她又不能拒絕,隻能全部應下來。
就這樣一段時間下來,她的吻技都提高了許多,别的不說,換氣都已十分熟練。
不過,除了這些,她的計劃還好正在穩步進行,鐘一舟一年的藥量已經準備好,一塊心頭大石落地。
白洛洛坐在床上,聽着外面熱鬧的人聲,看着衣架上的婚服,裹了裹身上的被子,再一次想了想自己的計劃。
一切都已經準備好,隻等着婚禮那天,隻是除了這些,還有一事她還不知道如何解決。
白洛洛按了按自己的丹田處,她知道現在這發生的一切都是因為這靈丹,既然她的結局以定,那到時候又該如何。
本就被趨之若鹜的靈丹一朝現世,寄主再死,若是想要取出隻有一種方法,那便是刨腹剝離。
因為靈丹在她體内帶的太久,已成為她身體血肉的一部分,若想拿出,除此以外别無他法。
但是雖然這副身體并不是她的,白洛洛也不想死後還得不到一個全屍。
而且現在她的身體本就全靠這靈丹吊着,一朝離體,就算鐘一舟不殺她,她也活不了。
白洛洛:“……”
完蛋,橫豎都是死!
但她還是想死的有尊嚴些。
白洛洛:統子,你有什麼辦法能把我體内的靈丹引出來嗎?
系統:宿主,法子當然是有的,但是劇情裡你必須是被鐘一舟殺死的,如果是因為你自己剝離靈丹而死的話,并不符合劇情安排,屬于違規行為。
“這樣嗎?”白洛洛托着下巴,思纣了一番,眼睛一亮道,“但若是在靈丹離體前鐘一舟殺了我,這應該不算違規吧,雖然靈丹離體必死,但是這也算是他親手殺的,對吧!”
系統:……
白洛洛:是吧,這應該也行。
見系統無言,并沒有反應,白洛洛緊接着追問道:“所以,什麼法子,快告訴我。”
系統歎了一口氣:那好吧,宿主你還記得那天在蘇家藥房拿到的化骨草嗎?
“化骨草?”白洛洛回憶了一下,“好像是有這樣一個東西。”
“我記得放在儲物袋裡的。”白洛洛在儲物袋裡翻找了一番,果不其然一顆枯草模樣的靈草就在其中。
她将它放在手心,心中疑惑,眉頭緊皺:“可是,這草真有用嗎?你莫不是又在诓我。”
系統:當然有用,你取些水,将化骨草放入水中後使勁揉搓看看。
白洛洛對統子的話雖有些存疑,但還是照做了,出乎意料的是,她使勁揉搓了一番後,那枯草在水中一陣刺眼的白光亮起,枯草變成了一株靈氣四溢的碧色靈草。
她連忙把它從水中撈了起來,放在手中,問道:“那這接下來該怎麼用,直接吃嗎?”
系統:這化骨草的效果十分快,隻要食下,一個時辰内,靈丹就會與血肉分離,到時候就能與你的身體分離了。
“一個時辰嗎?”白洛洛捏了捏草葉,自言自語道。
她想了想婚禮那天的安排,心中有了計算。
不過在那之前,她還有一件事要做。
那是她作為原主必須要承擔的責任,也是她作為原主應承過的事情。
白洛洛将化骨草收進儲物袋,拿出一堆傳訊符,看了眼不遠處的婚服,眼珠一轉,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