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記得回來啊?”
小忍在廚房裡揮舞着鍋鏟,伴随着炒菜的聲音,嗓門也出奇的大。根據藤井月對她的了解,這個時候她大概還在生氣。
藤井月走上前去,像樹袋熊一樣抱住她的腰,腦袋貼在她寬厚的背上用力蹭了蹭,像隻貓一樣哼唧着。
“啊~還是家裡最好了,出門這麼久,果然最想念的還是小忍做的飯了。”
小忍的唇角高高揚起,顯然是被哄得很舒服,但嘴上還是不饒人:“你也太過分了,突然發消息告訴我說要跟毛利小五郎出去查案,一走就是十幾天,要不是每天一條報平安的消息,我差點以為你出什麼事了。”
藤井月有點心虛地咳了一聲:“那我也沒辦法嘛,偵探的工作就是這樣,哪裡有案子就往哪裡鑽,碰上難解的謎題,花上個十天半個月都很正常啦。”
“去去去,别在這站着妨礙我,去把桌子擦一下準備吃飯了。”
為了慶祝藤井月查案順利歸來,小忍做了一大桌豐盛的菜肴,看得藤井月食指大動。
在拘留所這些天,雖然夥食不算很差,但跟家裡肯定沒得比。她感覺這一周起碼給她餓瘦了三四斤,讓她原本就巴掌大的臉又小了一圈,看起來更可憐了。
“快多吃點,你瘦成這個樣子,狼吃你都嫌硌牙。”
小忍一直張羅着給她夾菜,不大一會,藤井月碗裡就堆成了小山。
“在吃了在吃了。”她嚼得腮幫子鼓鼓囊囊,看起來像餓了很久的難民。
她吃的開心,但小忍卻沒動幾筷子,吃了幾口就放下筷子看着她吃。
“小月……”小忍托着腮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你是已經決定要做偵探了嗎?”
藤井月從小山裡擡起頭:“還在考慮中,不過就算要換工作,也不會很快做決定,怎麼了?”
“嗯……我是覺得,如果你本人喜歡這份工作,我也會大力支持你,但你跟在毛利偵探身邊,是不是以後會經常跟警視廳打交道啊?”
藤井月頓了頓,低下頭若無其事地夾了口菜。
“我知道你什麼意思,但松田他是機動隊的,我平常都是跟搜查一課打交道比較多,一般情況下不會碰到面。”
小忍張了張嘴,似是還想要說什麼,藤井月連忙轉移了話題:“對了小忍,你知道嗎,柳原奈美被捕了。”
突然提到的名字成功讓小忍忘記了原本想說的話,她愣了愣:“被捕了?”
她機械地重複了一遍,“你說她被捕了?”
藤井月點點頭:“對,就是近期發生的事,聽說是殺人罪,應該很快就會被判刑。”
小忍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最終露出一個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的笑容來:“沒想到還有看到這個女人進監獄的一天……她真是活該!”
她這個反應讓藤井月松了口氣,露出點笑容來:“不是你說的,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嗎,可惜當年的事……沒有再讓她付出代價的機會了。”
小忍哼了一聲:“對她這樣的人來說,進監獄比直接讓她去死更折磨她……”
她忽然止住話語,用奇怪的眼神看向藤井月。
藤井月頓了頓:“怎麼了?怎麼這麼看着我?”
“小月……”小忍張了張嘴,話在嘴邊滾過一圈,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她進監獄這件事上……沒有你的手筆吧?”小忍試探地問。
藤井月眨了眨眼:“當然沒有。”
藤井月說,“你想什麼呢,她殺人證據确鑿,已經在警方面前認罪了,我哪有那麼大的本事把她送進監獄。”
“沒有就好。”小忍松了口氣,拍着胸口說,“剛剛吓我一跳,唉,我這個操心的性子,你跟着毛利偵探調查爆炸案的時候,我就一直擔心你為了給松田報仇,做出什麼過激的事來……”
小忍絮絮叨叨地說着,雖然長着一副狀似男人的粗礦外表,但内裡還是個喜歡操心喜歡唠叨的老母親性格。
她有一個無堅不摧的外表,和一顆最是柔軟的心。
跟藤井月正完全相反。
藤井月眼神動了動,千言萬語最終化成一個溫柔的微笑漾在唇邊。
“怎麼會,我才不會為了這些人髒了自己的手。”
“他們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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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休整了兩天後,毛利小五郎一行人也旅遊回來了,她第一時間去偵探事務所報道。
毛利小五郎聽說了她在天台推犯人下樓的事,拍拍她的肩:“藤井啊,我知道你嫉惡如仇,但我們畢竟隻是偵探,再怎麼說也不能代替法律成為行刑者。”
由于涉及到已經殉職的警官,為了不引起社會輿論,案件内情沒有向公衆披露。毛利小五郎回來後還沒去過警視廳,因此也不知道這些事。
藤井月乖巧地笑:“是,我知道的,那個時候是因為被他的态度激怒了,以後我會好好管理自己的情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