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該有這種感覺的,不應該,也不可以。
韓慕冶皺着眉,手掌按上自己的心口,衣服裡的玉珏發出一陣幽光,他背過身去。
正好,最近要去歐洲,和莫梵花拉開一點距離,也許對他和她都好。
宴會現場,還沒進行到晚宴,就已經走了一撥人,但是也會有新的人繼續加入,主家還沒登場,但是誰都聽說了,這次宴會上有一位特别神秘的高人。
這位大師很年輕,但功力不俗,一眼看過來就能說中吉兇,而且隻是拍了拍,就讓翁倩多年的病痛好了。
親眼看到的,和以訛傳訛的,不多時,就成了宴會現場的新八卦,大家添油加醋,如初這個名字便傳了開來。
高沐塵還一臉遺憾,“有幸和如初仙師聊了幾句,可惜沒幾句話,她就被韓慕冶帶走了,不過也難怪,他最近在業内風評不佳,大概是急了吧。”
說話的時候還顯得他很大度,沒和韓慕冶搶風頭,心裡卻惱怒,那年輕女孩不管是不是真的大師,本身素質都很不錯,可惜被韓慕冶搶了先。
這裡仙師表示她不同于凡俗,叫大師好像太尋常,高沐塵這麼一稱呼,于是都知道今天來了位仙師,後面才來的人扼腕不已,大家都圍着翁倩和蔣衛明夫妻倆,求他們再把事情說一遍。
其實許多生意做得不錯的,都有自己的門路,也有意結識了一些高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本事。
但有的高人不在市内,甚至不在國内,真有了急事,誰不心急上火,可偏偏遠水救不了近火,于是看到這位如初仙師,都有意結識。
但是沒門路啊,想起夏家好像是最早和這位仙師一起進來的,都一窩蜂去問夏國昌。
“哦,這一位……這個,詳細我也不好說,不過要是各位真的有什麼事,我一定幫忙傳達就是了。”
夏國昌在車上就接了好幾個電話,都是來問這個人的,明明是自家女兒的同學,可現在成了仙師,他是真不敢亂說啊。
“甯甯,你這位同學到底家裡是做什麼的?平時她怎麼樣?”隻能問自己女兒了。
“哎呀煩死了,你自己問她嘛,我頭暈。”夏優甯在自家車子後排橫躺,手機拿出來,暈乎乎把微信推過去。
“自己喝醉還要沖老爸發火,回去看你媽怎麼收拾你。”治不住自家閨女,隻能過過嘴瘾。
他看到微信推送,想想作為男家長,加個女同學又覺得不太好,索性等真的有事再說吧。
夏國昌這時候完全沒有意識到,因為他無意間成了“如初仙師”的傳話人,自此之後生意都開始送上門了,就是為了和他拉點關系,說白了就是來送錢的。
莫梵花從韓慕冶的床上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她隻是微醺,隐約間還記得韓慕冶走的時候問過她,是不是難受,有沒有想吐。
她當時隻想睡覺,拼命搖頭,還閉着眼睛想換衣服,把那件禮服往下狠狠拽了一把——
完蛋!别被她扯壞了,她可賠不起啊!!
爬起來一看,自己身上就穿着禮服呢,不過後腰的綁帶被完全松開了,腰部敞開,後背都是光的,裙子皺巴巴地挂在身上,好像鹹菜,但總算沒壞。
是老闆幫她解的?意識到這一點,臉上有點發燙,她捂着臉哀嚎,覺得自己簡直丢臉死了。
拿起手機,是韓慕冶發來的留言,第一條是:好好休息,我先走了,趕航班。
第二條:看你睡覺不方便,替你解了腰帶,抱歉。
他還和她留言解釋了,不是把她一個人扔下,衣服沒換,肯定是覺得不方便,他要不要這麼到位呀,他是真的要改當她的助理嗎?
可事實是她請不起這價位的助理,呵呵哒,
莫梵花揉着眼睛,不是第一次睡韓慕冶的床,在劇組的時候也睡過,還趴在床沿睡着過,可這次韓慕冶不在家,她反而對他的存在感更加敏感起來。
哪裡都是他的味道,就是那種幹淨清爽的氣息,不是在外面社交應酬時候的香水味,反而像洗衣之後曬了太陽的洗衣液的清香或者是皂香。
和韓慕冶這個人給人的印象一點也不像。
他作為藝人,那種光芒和氣場就像天生的一樣,感覺他的世界應該是複雜的,可近距離接觸才知道,他本人反而非常簡單。
除了他身上招鬼的特質以外,其他的部分,簡單到叫人不敢置信。
不知道這次他去歐洲,會不會去什麼古老的地方?别又沾上什麼髒東西回來。
糟糕,這次應該多準點符箓,讓他随身帶出去的。
從床上爬起來,她打開手機準備買點朱砂和黃紙,順便可以再開個店鋪?既然要畫符,不如開店賣一賣。
這時候電話震動,她看了一眼接起來,是夏優甯,“莫梵花你到底做什麼啦?我爸的電話快要被人打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