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妖？花仙？”另一個笑得淺淡，“妖也好仙也好，都無妨，隻是下了凡塵未必能體會人間真情。”

“她願意，便走自己選的路，不會後悔的。”說話的神仙黑發神仙取了一朵花來，放在另一個人眼前。

柔嫩至極的淺紫，這是這種花在夏季的顔色，另一個仙人銀發如瀑，手裡托着這瓣花，依稀之間仿佛聽見玉鳴似的笑聲。

似夢非夢，眼前畫面散去，莫梵花陡然醒來，耳邊好像還有那笑聲回蕩，她懵懵懂懂，隻覺得夢裡的人十分親切，叫她覺得十分歡喜。

“陸吾大人……”不知不覺開口。

韓慕冶一愣，神情忽然緊張，“花花？”

他忽然貼近，表情都變了，莫梵花終于從入定的狀态恢複過來，不明所以，“嗯？怎麼了？”

“你剛剛說了什麼？”他的眼神很吓人，聲音都是緊繃的，手掌牢牢捉住了她，她想了想。

“我剛剛有說話嗎？”

兩個人對視，韓慕冶深吸了幾口氣，盯着她的目光發緊，過了一會兒，卻笑了笑，捉住她的手慢慢松開，“是我聽錯了。”

莫梵花知道自己夢見了什麼，卻不知道自己還說了什麼，心裡隐隐感知，那與她切身相關。

夢裡的兩位仙人讓她覺得親切，可她與那兩位仙人又是什麼關系？無論如何想不起來。

她皺眉苦思沒有多久，韓慕冶忽然俯身把她抱住，他太重太高，她被壓得倒了下去，幾個式神像大蛾子一樣撲棱起來，韓慕冶掃了幾眼，紙人和紙鶴就縮回到了莫梵花的包裡。

身上穿的家居服忽然被撩了起來，軟軟的磨毛面料下面隻有一件小背心，反正是在自己房間，她連内衣都沒有穿。

背心是緊身的，帶了胸墊，再緊卻也擋不住韓慕冶的手，露出的一截細腰，白玉似的光澤，他一隻手摸了上去，就挪不開了，一直往上。

把她的雙手按在頭頂上方，韓慕冶又親又摸，忽然攻勢兇猛，她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心裡并不抗拒，身體卻控制不住地輕輕顫抖起來。

不知道是出于紳士禮貌，還是考慮到她的年齡和接受程度，兩個人親熱起來也是有過擦邊的時候，可都還控制得住，到底沒有發生什麼實質上的事。

今天也不知道為什麼，韓慕冶一改往昔的溫柔，甚至顯得有些急切，他撩開她的上衣，從她的唇上一直親下去，親到腰上的時候她抖得更厲害了，長褲的褲腰是松緊的，那隻手毫無阻礙地伸了進去。

側着身擰着腰，她的舌頭被韓慕冶攪住，連話都說不出來，疑問隻在心頭盤旋了一下就被弄散了，腦子裡成了一團糨糊。

他像是存了心要弄得她失去理智，一味撩撥她，她的頭發披散下來，被汗貼在臉上，衣扣掉了，外衣散了，小背心也卷成一團，她起先還想問他怎麼回事，後來完全忘了，隻記得自己一開始咬着牙，後來忍不住咿咿嗚嗚。

自始至終，他都忍着，好像隻為了看她為他失常，忍得滿頭是汗，面色通紅，她都不好意思了，他卻還不夠一樣，把她放到床上，從她汗濕的胸口一直往下親，往下親……

“别——”她按着他的頭，真的要哭出來了。

她被按住不能動，又羞澀又放縱的感覺，讓她覺得羞恥，最後真的哭起來，夜色靜谧，劇組酒店的隔音一般，他吻上她的唇，堵住她的哭聲，又哄着她。

她連氣都喘不上來，眼眶都是紅的，床上被她扯得亂七八糟，一片潮濕，身上都是汗，連力氣都沒了，被韓慕冶抱着，貼着耳朵親她，“小花花，我愛你啊……”

從心裡到身上一陣酥麻，就像過了電一樣，她不好意思說，抓着他的胸口衣領，蹭了蹭，哼唧了幾聲，親在他的喉結上，“我也是。”她小小聲地說。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的，韓慕冶好像抱着她去洗了澡，她又迷迷糊糊，做夢一樣聽見他低聲叫她的名字。

“你是我的，小花花，誰也别想奪走你。”那聲音叫人聽了都要發顫。

一定又是她的夢，韓慕冶看起來總是冷冷的，實際上是個溫柔的人啊。

她累了睡過去，韓慕冶抱着她，親親她的額頭，把她抱到床上，手腳都鎖在自己懷中，然後才拿出手機，查她剛才叫的名字。

陸吾，那是山海經裡記載的，昆侖山上，掌管天之九部的神。

是巧合，還是另外的兩個字，并不是他所想的那樣……視線落在莫梵花的額頭上。

那枚花瓣圖騰，随着體溫恢複，慢慢淡下，卻依舊清晰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