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好色之徒是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的。
沈安歌已然在心裡計劃好了一切,就在這時,她敏銳察覺到了一股邪氣正在蔓延。
——很好,上鈎了。
緊接着,沈安歌眉頭微蹙,她察覺到那邪氣繞過了她,邪氣的目标居然不是自己。
沈安歌不動聲色地握緊了手上的劍,若是盯上了普通人就糟了,她得做好及時出手的準備。
轉而她注意到遠處的一道熟悉的粉色身影,隐約間可以看到對方的清姿瑰豔,那精緻的側臉也非常人所有。
沈安歌神色微凝。
……扶光?
他果然在南陽,隻是邪修的目标居然是他?
沈安歌眉梢輕挑,也正好湊在一起,一塊端了。
南陽某處隐秘暗巷,四周充滿了令人作嘔的潮氣,還有荒廢的房屋。
沈安歌尋了一處隐秘地方藏身,她先不着急出手,暗暗等着。
正好了,趁機看看扶光會不會暴露些什麼。
沈安歌想法落空了,扶光什麼都沒做,他被逼至角落,看似弱柳扶風毫無抵抗力的小白兔。
“沒想到南陽城這個地方也能遇到如此角色,撞大運了嘿嘿嘿。”說話的聲音淫邪至極,對方眼下烏青,眼神下流,周邊散發着可以輕易污染人的邪氣。
他臉色煞白,有氣無力地嘲諷:“就你這東西也配……你要做什麼?别靠近我!”
扶光自是察覺到心心念念熟悉的氣息,他話鋒一轉,認真扮演着柔弱病秧子應該有的形象。
即便這形象基本上在沈安歌那裡約等于是擺設。
“我…夫人很厲害的…你休要放肆!”
“哈哈哈哈哈,這南陽城,很快就是我陳大根說了算,其他人算個屁。”
面前這病美人的氣勢一聽就讓人感覺是在虛張聲勢。
陳大根并沒有放在心上。
扶光每說幾句話就喘一下,喘息的聲音嬌柔似鈎,直接讓邪修心癢難抑。
他面容姣好,還帶着想讓人染指的無暇氣息。
這一幕直接看得陳大根開始酸脹。
隻他并沒有注意到,扶光淺灰瞳孔深受有一閃而過的蔑視與嫌惡之色,聞到一股氣味,扶光差點沒繃住。
狐二怎麼沒和他說這玩意這麼臭,隔着老遠就聞到那口臭了。
若放從前,這種貨色扶光彈指間就處理掉了,要不是為了後續賴着沈安歌,扶光絕對零容忍。
陳大根舔了舔舌頭,他男女不忌,邪笑道:“好了,美人~乖乖做我新的爐鼎,保證讓你快活似神仙!”
陳大根的表情越來越猥瑣,笑得越來越淫邪,口臭的味道随着他笑容的擴大而增加。
扶光臉色更白了,不是怕的是被臭熏的。
沈安歌沒有要出手的意思,她打算再等等。
于是她就繼續悄然審視般看着扶光這即将被人吞了的小可憐樣。
好像一下瞬間,這人就要碎了。
然後……
扶光先眉頭微蹙,他等了半天,居然發現沈安歌半點都沒有出手的意思。
天塌了,她不是最看不慣這一幕的?
沒關系,扶光可以讓她出手。
于是,他主動朝着沈安歌的方向大聲喊去,“夫人,你别看着了,快來救我!”
本來躲着看戲的沈安歌:“……”狡猾的家夥。
這戲俨然是看不下去了。
不曾想扶光壓根不打算出手,直接來了這麼一出。
陳大根一瞬警覺,這裡還有其他人?!!
行蹤暴露,沈安歌毫不猶豫利落拔劍,挽了一個幹脆迅猛的劍訣,劍刃劃過空氣,發出刺耳的破空聲,朝着陳大根襲擊而去,沈安歌速度之快,隻能看到一陣虛影。
不料,陳大根居然躲過去了。
沈安歌眯了眯眼,她發現自己在靠近陳大根時速度突然變慢了。
陳大根躲過殺招,立馬陰鸷回頭,就看到了另一張出塵豔麗的臉。
他臉上的表情由狠戾轉而變得驚喜,陳大根用肮髒的視線上上下下打量着沈安歌:“今日可真是不枉此行,如此美人居然成雙成對被我碰到了,真是賺翻了哈哈哈哈!”
沈安歌冷聲呵斥:“區區邪修,休要放肆!”
此刻的扶光就像是小媳婦一樣受了驚吓,一般當機立斷拽出沈安歌,縮在了她的身後,聲淚俱下的控訴:“嗚嗚嗚夫人,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我真的很害怕!”
談話間,扶光又流下了兩行委屈的清淚,眼淚如失控般一滴滴往下流。
但在沈安歌沒注意到的地方,扶光在用袖子擦眼的時候,手法迅速的給自己抹了些辛辣之物。
狐二用尾巴捂臉躲在暗處看默默看着他們高嶺之花的老祖宗整這死出。
沈安歌面無表情的收回扶光拽着她的袖子,也沒馬上糾正他的稱呼,“你先尋一處地方待着,等解決完眼前這個,我一會再和你清算。”
扶光眼角的紅暈讓他整張臉多了幾分被蹂躏的破碎感,“嗯。”
沈安歌不多廢話,目光冰冷淩厲的轉向了陳大根。
現下便是專心處理面前這個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