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歌凝神煉化,排山倒海般強大的靈氣湧入,即使她的承受能力再強也感受到了不适。
身體血脈被霸道的沖刷着,皮膚之下的血肉陣陣刺痛,她在疼痛之中保持着理智。
沈安歌咬牙,繼續保持吸取速度。
現在要是沒堅持住,就全部都要前功盡棄了!
神奇的是,那些原本橫沖直撞的靈力,在沈安歌的引導之下居然溫順了不少。
跟随着沈安歌的節奏,一波接着一波,源源不斷充盈入她的丹田處。
逐漸在沈安歌的丹田中慢慢凝聚出了一顆晶瑩剔透的金丹。
這金丹中蘊含着沈安歌本源的火象靈力,不斷的膨脹,提升。
如此反複,沈安歌感覺到體内的濁氣在此期間在身體中蒸發,慢慢的不适感開始消失。
那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沈安歌感覺到自己仿佛抓住了什麼,牽引着她慢慢地煉化那金丹。
那晶瑩剔透的金丹看似快要膨脹到炸開,但卻又不斷的凝聚,漸漸的,實體乍現。
這是一個循序漸進地過程,着急不得。
若是普通人的話,此刻早已經承受不住,吐血昏迷。
但是沈安歌承受住了那開頭的壓迫,後邊的便已經注定穩妥。
扶光默默看着沈安歌周邊的靈壓不斷地上升。
抗壓重塑一次,就是一次晉升。
他滿意的點了點頭,真不愧是他有蘇扶光的天命之人。
和他一樣,在修煉一道上悟性極佳,看來他是沒必要出手了。
——不過。
扶光淺灰色的眸中有一閃而過的鎏金光芒。
下一瞬,他消失在了原地。
“可不能讓你壞了事哦,偷偷摸摸的小家夥?”扶光矜貴的聲線突然響起,直接讓暗中藏匿的人直冒冷汗。
誰都不允許在這個時候搗亂。
“!!!”
扶光似笑非笑的莞爾,笑意卻不達底,俊美到極緻的面龐在有心人的眼中,僅一眼便隻覺得通體發寒。
“你是——!”
扶光病魔纏身的氣勢俨然褪去,轉而多了幾分矜貴以及世外之仙的氣息。
扶光慵懶地伸出了手,将對方手中的鎮魂鐘奪下,他周邊氤氲着不容侵犯的威壓。
那是一種旁人無法企及的力量,直接迫使對方毫無反抗能力。
随後,扶光精準地扣住了對方的咽喉,聲音飄渺,隐約帶着不可描述地強勢,“我原還在想,凡間會有何人能用如此精湛的幻術,原來是你這個小崽子搞事情。”
扶光耷拉着眼皮,甚至擡也不曾擡一下。
“君……君上!”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對方在看到扶光的時候就從原先的從容變成了驚懼。
扶光隻輕輕一動,那家夥就變成了一條四肢耷拉着地三尾黑狐狸。
黑狐狸在他的手中連掙紮都不敢掙紮一下,但是眼神裡卻是充滿了不服與嫉恨。
“塗山子秋,不管你是因何原因趟這渾水,但你居然敢無視本君的戒律,私自搞了這麼大一出禍事,等回青丘本君再和你還有你父王一一清算。”扶光溫潤地聲音帶着不留情面的冰冷。
塗山氏是現在青丘的王族,塗山子秋是王和人類女子的混血,一直以來不受器重。
但是,塗山子秋繼承了狐族與生俱來的幻術,對此很有天賦。
即便如此,這些在扶光這個鼻祖面前都不過是小把戲。
在青丘,扶光的話就是鐵律,這麼多年,他這個活祖宗能鎮住下邊的狐子狐孫自是有他的威嚴。
扶光來此,也是為了逮住這隻叛逃的黑狐。
當年扶光并沒有理這事,也沒放心上,沒想到這破事就跟滾雪球一樣,越滾越發不可收拾。
這事的後續居然是讓他就這麼直挺挺錯過沈安歌。
此後就是不斷的錯過,算也算不到人,找到之後人都無情道修大成了,還有扶光個屁事。
他直接被天道耍成驢了,一點沒有話本子裡狐狸該有的形象。
想到這扶光的火氣開始蹭蹭上漲。
塗山子秋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他現在妄圖想反抗扶光,就是撞到了槍火子上。
“不能失敗!我答應了她的!所以無論是誰都不能阻止我!”
扶光挑眉,沒想到塗山子秋現在居然想拼了命重新去敲鎮魂鐘。
“蠢貨,居然還敢不知悔改!”
在扶光眼皮子底下這點小動作當然是不可能成功的。
扶光隻是輕點了黑狐狸的額頭,他瞬間失去了所有的力氣。
毫無懸念,塗山子秋失敗了。
布下幻陣,疊加幻術的人找到了,幻陣自然開始層層崩析。
塗山子秋還不忘初心,繼續執着于那幻陣。
扶光氣笑了,就在他準備先好好教育一下這小崽子的時候,沈安歌的結界開始散去。
她成功了!
沈安歌緩緩睜開眼,強大的靈壓肆虐,修為俨然已經大幅度提升。
扶光那教育的手停在半空中,硬生生軟下去,他一下子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氣。
塗山子秋突然被操控了一般撲倒了扶光。
塗山子秋:“……?”
而扶光臉上恢複了病态的煞白,當即變得可憐兮兮苦苦支撐。
察覺到沈安歌的視線,他用盡全身力氣,嬌弱的蓦然大喊:“夫人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