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用在她身上搞那套金蟬脫殼。搞的不是挺歡的嗎。
這會子真到了危險又不用了?
沈安歌眉梢微挑,她不含任何情緒的審視扶光。
扶光聽後似笑非笑,那眼神要多幽怨有多幽怨,“怎麼,你還懷疑我故意的嗎?”
“那狐妖那般吓人,我受到驚吓使不出力了不行嗎?”扶光看着更可憐兮兮了,“更何況青丘的狐狸各個都擅長幻術,我那點皮毛在他們眼中還真不夠看。”
“果然呢,你們修士言行霸道就算了,還愛在這裡發散疑心病。”
沈安歌:“……”
扶光繼續輸出,他情緒激動的咳嗽着,然後陰陽一句:“疑心也是病,得治。”
沈安歌張了張嘴,發現一時啞然,重新閉上,思忖片刻。
她決定直接和扶光說:“行,我給你兩個選擇,要麼你自己安靜,要麼我幫你安靜。”
扶光長袖逶迤,就是那準了沈安歌不會拿他怎麼樣。
扶光眸光飽含控訴,“哎,聽聽,說不過人家,就要強行捂嘴了。”
沈安歌選擇性當沒聽到。
短短幾個時辰的相處,沈安歌發現自己真的是怕了扶光了。
特指扶光令人發指的纏人程度。
還不如扶光一開始就是那種看着嚣張的人,這樣沈安歌也能直接動手将人打服。
但扶光偏偏又是動他一下就會碎的人,要真動手了,沈安歌隻會覺得自己在欺負病殘。
有辱斯文,也不符合她一直以來的脾氣。
周圍的幻陣沒有了聚靈陣,又失去了操縱者的維護。
此刻開始一點一點消散。
原先沒有佛像,但看着隻是陰森,還有點金碧輝煌的佛堂,逐漸露出了原先的模樣。
破敗不堪,陰氣十足。
不僅如此,周圍竟有許多盤腿坐着的人。
他們都戴着白面具,每一張白面具上都有用朱砂畫的咧到眼角的笑臉。
沈安歌探查了一下,她們居然都是活人。
但,是失去了生氣的凡人。
這個生氣不是指死了,而是處于一種活死人的狀态。
人還有呼吸,心髒跳動,那還算好,多少養一段時間恢複了生氣就好了。
沈安歌神色變得更加的冰冷,她知道這聚靈陣是怎麼形成的了。
要是再晚一步破這聚靈陣,恐怖這些人就不是失去生氣,而是變成人幹了!
沈安歌犀利地感知到了直勾勾地視線,她擡眸。
原來供奉佛像的位置空蕩蕩,現在卻驟然出現了一個佛像。
佛像的笑看似普度衆生,實則看着就扭曲詭谲。
那嘴巴咧開到了正常人難以到達的、接近眼角的地方。
甚至于眼神都直勾勾且不善的盯着某一處。
充滿了不懷好意,讓人心底發寒。
并且這尊佛像不似之前沈安歌見到的,它似乎是千手觀音。
但是每對手全部是反蓮手,上邊還畫着不祥的符号。
沈安歌凝眸捏符,周邊流轉着靈力,她上前一步。
突然,四周戴着白面具的人,整整齊齊扭動腦袋,一下子齊刷刷對準了沈安歌。
就在這時,“轟——”
霎那間,天空隐有驚雷在雲中醞釀。
城主府的上方處開始彌漫着浩瀚無垠的雷元素。
沈安歌知道這是什麼。
她前世每次晉升,都要九死一生度過一次的晉升天雷。
而且她的天雷并不是普通的天雷,越是修為提升,雷也劈的越強,是九天神雷。
這時候接雷劫,對沈安歌而言不亞于自尋死路!
幻陣開始消散,沈安歌晉升的氣息自然也開始散發,那本該屬于她的雷劫在上空中也開始醞釀。
時間不多了。
或者說,留給沈安歌的時間不多了。
從幻術消散起,開始倒計時。
要是幻術徹底散去前,沒有解決完面前的這出事,雷劫至,到時就完了。
沈安歌目視前方的佛像,她凝重的對扶光說:“扶光,從現在開始,拿着這個符,帶着我兩個師弟離開此處。”
扶光這次并沒有多說,他接過那符紙,按沈安歌的要求行事。
而後沈安歌,一手持劍,一手結印捏符。
霎那間,淩厲劍氣伴随着強者的靈壓傾瀉而出。
“那你自己小心哦。”扶光聽話的囑咐。
“刻不容緩,速離!”
沈安歌見到扶光帶着不省人事的兩師弟離開之後,才目光炯炯地盯着那尊佛像。
她漠然開口:“劉小姐,别藏了,我知道是你。”
空氣中彌漫着窒息的寂靜。
“或者說,我該直接喚你,邪修?”
“……”
“你怎麼知道的?”
佛像的陰影處,一少女款款而出,赫然是劉玉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