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事物,皆有弱點。
沒有弱點,隻不過是沒有被人發現罷了。
畫仙在忌憚無憂,躲避無憂的攻擊,必定不是因為無憂可以劈散僞神力。
很大原因是因為,無憂能夠傷害她。
沈安歌從和畫仙對招開始,就暗暗用符紙布下了天羅地網。
現在,隻需要在理智沉溺殺戮之前,慢慢收網了。
畫仙也一樣,她目光森森,看着嚣張,但内心裡也着急。
隻要找到機會,殺了那雄鲛,就成了!
到時,凡間氣運在身,她将能不懼無憂!
畫仙不想再拖下去了。
畫仙一動,沈安歌也動。
無憂一劍斷詭計。
“你的對手是我。”沈安歌壓根不給畫仙任何機會。
沈安歌這個女人就是個怪物!
畫仙一直在故意損耗沈安歌,想拖沈安歌失去理智。
随即趁亂解決了小六,功成身退。
畫仙計劃都想好了。
但沈安歌的靈力卻像是無底洞,意志也相當堅定。
壓制着無憂還能和她在這裡對峙這麼久。
沈安歌真的是畫仙面對的中境界大乘修士中最難纏的,誰碰誰知道!
再拖下去,沒準會被沈安歌發現畫仙自己的破綻。
絕對不行。
畫仙這幅身體并不怕受傷,她找到機會一鼓作氣就準備假意奔向沈安歌。
手中凝聚着僞神力,看似是對着沈安歌,實則凝聚着千鈞之力瞄準正和風鈴兒相互舔的小六。
這種關頭,誰先着急誰就敗了。
顯然畫仙沒有沈安歌能沉得住氣。
沈安歌早有防備,她就等着畫仙着急。
畫仙開始出擊的那一刻,沈安歌也已經準備好了,她将無憂插入地面,翡翠眸中閃過犀利之色。
沈安歌單手掐訣,冷喝一聲:“縛。”
霎那間,四周的符紙之間變成一條條金黃色的鎖鍊,“唰唰唰——”鎖鍊直直朝着畫仙而去。
“呵,你以為這些鎖鍊能困得住我?笑話!”畫仙直接動用僞神力。
原先隆起的肚子,更是膨脹。
畫仙本還松弛的安撫着肚子,随即她的笑容就凝固了。
那些鎖鍊,并沒有被僞神力消滅。
這怎麼可能?!
“什麼……這些什麼東西!”畫仙被那些冒出來的金色鎖鍊抓住,從半空中固定種種拉拽入地面。
畫仙越是掙紮,束縛越緊,并且那鎖鍊上還莫名有着與無憂一般無二的遠古氣息。
“縛仙咒,順便引入了無憂的力量,正好不畏懼僞神力。”
這個試驗沈安歌其實很早之前就想實踐一下,正好。
畫仙沒想到沈安歌能做到這一地步,無憂恐怖之處就在于那玩意能壓制住他人的力量。
畫仙絲毫沒有畏懼,反而還嘲諷道:“呵,隻會耍小手段罷了。”
“别以為你能拿本尊如何!本尊可是不滅之物,被你束縛和你耗時間也沒什麼。”
“而你那寶貝妹妹可等不了多久了。”畫仙邪笑着,她自認把握着這些人的命門。
“哦?”沈安歌居高臨下看着被束畫仙,就如同高高在上的天神,睥睨着世間罪惡,代表着絕對理智與冷酷。
“你怎麼就笃定,你是不滅之物,你又怎麼笃定,我沒有辦法救小嫋?”
沈安歌走上前去,将畫仙的本體拿走。
“你要做什麼?!”
畫仙看着沈安歌拿着自己本體,莫名的有不祥預感。
沈安歌隻是擡眸,“你緊張什麼?”
她拿着畫仙本體的時候,那幅畫有強烈的抵抗意識,很不巧,沈安歌這次有了準備。
那畫想走也要看沈安歌這次給不給這個機會。
沈安歌拿着畫仙本體就靠近了無憂。
無憂插在地面上為那些鎖鍊傳輸散神力的力量,但劍身依舊鋒芒凜凜。
“都說無憂可弑神噬魂,沒有它斬不斷的東西。”沈安歌每說一個字,無憂散發出的遠古戾氣就重了幾分。
“有時候,還是要嘗試一下,你說對嗎?”沈安歌眸光冰冷注視着畫仙。
隻要把畫毀了,那之前的交易自然就作廢了,和殺了許願者同理,一切都會複原。
這個隻是之前沒人成功過,沈安歌要試試。
畫仙倒是察覺到沈安歌要做什麼,她方才淡定從容地神色盡散。
畫仙心率飙升,她第一次感到了這麼強烈的威脅,“沒用的,沈安歌你要是毀了我,就會立馬被反噬……!”
試試就逝世。
随即,沈安歌就拿着那幅畫往無憂的身上重重一割,割開了!
“不——!啊——!”畫仙割成了兩半,從畫中突然湧出了無數聲音混雜在一起的尖叫聲。
混雜着無數怨念邪氣失去了禁锢湧出,
緊接着這股沖擊便朝着沈安歌迎面而來。
“安歌!”扶光神色驟變。
這一幕讓他想起了沈安歌死時模樣,扶光不自覺地忘記自己的人設,奔向沈安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