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光心裡想得很美。
但是他還沒有開始,這計劃就胎死腹中。
談青嶼将扶光攔住,他“關切”地問:“扶公子,你還好吧?”
“既然身子不好,就快坐下歇息。”談青嶼一邊說着一邊擋住扶光的去路。
扶光平等的不給所有除沈安歌之外的人好臉色看,“我不需要你擔心。”
扶光面色蒼白着臉,看着很是不好。
但是談青嶼每當要扶住扶光的時候,他都不動聲色避開談青嶼的觸碰。
談青嶼眯了眯眼,他每次隻要想碰到扶光就都被扶光給巧妙的躲了過去。
他自然是知道,這個扶光必定不會如表面上看起來這般是空有美貌的病秧子。
但是,談青嶼奉陪。
扶光邁一步,他擋一步,扶光想要故意做出難受的表情做個大的,談青嶼就非常有眼色的上前。
扶光都忍無可忍,怎麼會有如此死皮賴臉之輩。
他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談青嶼道:“師兄,你礙着我了。”
談青嶼大義凜然,他認真的說道:“師妹讓我看顧你,那我時刻盯着你也是應該的。”
扶光陰陽怪氣道:“呵,實不相瞞,你盯着我,讓我更難受了。”
“扶公子真不舒服的話,我的肩膀給你靠靠。”談青嶼說着将自己背着的大刀稍微移動了些位置。
沈安歌不在這裡,扶光便不雅的翻了個白眼,“你可拉倒吧,誰稀罕靠你肩膀。”
扶光一整個就是大嫌棄臉。
談青嶼也不惱,他雙手抱胸,坦然靠在附近的樹上,“不要就算了。”
談青嶼凝視着扶光,他忽然話鋒一轉,帶着幾分犀利,“不過,師妹從來都潔身自好,你到底使了什麼手段纏着師妹,是不是有什麼企圖?”
談青嶼還是有點了解沈安歌這個人,放着一個病弱凡人跟着自己,沈安歌極其讨厭麻煩,如此反常,必有異。
扶光這會子又似笑非笑起來,他道:“你猜啊?”
這語氣要多欠揍有多欠揍。
“我和夫人之間的秘密多着呢,羁絆也很深,不然她又怎會憐我挂念我?”扶光說話的語調微夾,做作的很。
談青嶼:“……”
這語調,聽得談青嶼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沈安歌不會真喜歡這類型吧?
她眼光真的會這麼奇特嗎?
-
談青嶼和扶光是否能好好相處沈安歌并不知道。
她此刻正在維護結界,專心思忖高麗國的事情。
不得不說有一個人看着扶光還是挺好的,沈安歌難得耳根清靜了一下。
她确認結界無誤後,将無憂插入地面,靜心打坐片刻,感受天地靈氣變化。
順便消化一下不久前聚靈陣的靈力,這段時間行程匆忙,沈安歌都是抽空消化。
好在沈安歌用符消耗的靈力也夠快,那些龐大的靈力也并沒有對她有什麼影響。
沈安歌才剛剛打坐不久,就感覺到了地底的異動。
她緩緩睜開雙眼,那雙仿佛盛滿生機的翡翠眸中染上了幾許凝重之色。
沈安歌指尖凝聚着靈力,她在地面上寫了幾個咒文。
随後沈安歌雙手掐訣,“現。”
緊接着,那原本滿是沙土的地面開始一點一點塌陷。
露出了一個陣法的輪廓。
不僅如此,上邊還有已經幹涸的血迹。
沈安歌眸光微凝,“聚邪陣。”
還有有點年代的聚邪陣,高麗國最近邪祟入侵的事情是在五年前。
國家動蕩,原定的繼承人失蹤,再到如今國師出事。
沈安歌想到了那位昭陽公主,還有成願圖出現的時間。
這不是偶然。
尤其是現在,沈安歌還發現這陣法浮現之後隐約還有重新複蘇的迹象。
沈安歌第一時間畫了道祛邪符,貼在陣法上,就在這時,“轟——”一聲。
地面之下有什麼東西正在破土而出,還伴随着濃重的邪氣。
那邪氣朝着沈安歌的面門直直襲擊而來,還凝聚成了人的模樣。
沈安歌反應迅速的用符術擊退,“散。”
“啊!”那邪氣發出了凄厲的慘叫聲。
“好痛,好痛,好痛……嗚嗚嗚嗚”那團邪氣發出了稚子的哭腔聲,“姐姐,我好痛啊,嗚嗚嗚嗚,救救我……救救我……”
聽在耳中甚是可憐。
那一團邪氣倒在了地上,朝着沈安歌蠕動而來。
不對勁。
一般的邪氣是不會有自主意識,而是會尋找寄主。
給予寄主力量的同時吞噬寄主,就像是寄生蟲。
邪氣有自己的靈識,這種事情,哪怕在前世,沈安歌也不曾見過。
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