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歌:“……”
她聽着雞皮疙瘩都快被抖起來了。
扶光真害怕的話,不會還有心情在這裡對着她搞這些小動作。
沈安歌心裡清楚扶光在整一些小動作,但還是回了一句,“莫怕。”
說完,沈安歌不知道扶光又想些什麼幺蛾子,于是順便警告了一句:“安生些。”
“我一直都很安生,什麼事情也沒做。”扶光無辜的眨了眨眼。
沈安歌不語,她也沒有繼續理扶光,轉而去查看玉京子。
扶光不甚介意,他也習慣沈安歌這态度了,聽在耳邊自動轉化成這是沈安歌的關心。
沒什麼技巧,全靠腦補自我支撐。
談青嶼大大松了口氣,他支撐住玉京子,給玉京子喂了一顆丹藥,“玉京子,吃下會好受些。”
玉京子吃了藥恢複了些力氣。
他虛弱睜開雙眼,他的身體基本都靠着談青嶼支撐,他艱難的擡眸和沈安歌對視:“咳咳……多謝,我又欠了你一回。”
沈安歌伸手,握住玉京子的脈搏,她的靈力探查玉京子的體内:“比起這些,你可還記得自己失控之前,見到什麼東西沒有?”
沈安歌想到玉京子當時在刑場準備行刑,審判官說要取他的靈丹,那麼玉京子的身體裡必定也動了手腳。
玉京子搖了搖頭,“抱歉,我沒有印象了,隻記得記憶裡的殿下一直要我給她報仇,那怨恨的表情,哪怕現在回想起來我也壓抑不住内心的戾氣。”
玉京子是靈物,靈物天生就容易被情緒感染,越是如白紙一般的靈物,所感知到的情緒就越會放大,極其容易被那些情緒所反噬。
而玉京子血裡還混着妖脈,他是混血靈物,正因為如此,他更容易生出心魔。
他原本是要遠離世俗情谷欠,潛心修煉獲得足夠的功德飛升成龍。
而剛才觀玉京子原始化,他已經長角了,說明離那不遠了。
沈安歌摸完後,反而眉梢微皺,“靈丹還是完好的,但是……”
“但是什麼?”談青嶼面露焦灼之色。
談青嶼沒有沈安歌擅長感知靈體和邪氣,不然也不會遲鈍到沈安歌處理完剛才的人造邪氣後才出現。
他生怕從沈安歌的口中說出些噩耗來。
沈安歌松開玉京子的手,她淡然開口:“勞煩師兄将他抱住,背對着我。”
談青嶼雲裡霧裡地照做。
緊接着,沈安歌拔出無憂,隻聽她稍帶歉意的一句:“對不住,失禮了。”
劍氣将玉京子的衣物劃開,露出了他傷痕累累的後背。
沈安歌收劍,看向玉京子的後背,她眸光犀利,“原來如此啊。”
談青嶼見此他用法術控制住玉京子,一起看向了他的背後。
當談青嶼見到那背後的時候,瞳孔猛地一縮。
“這是什麼時候刻上的?!”
隻見玉京子的背上有深到快要露骨的咒痕。
有人強行用劍将他背上護體的鱗片拔掉,然後再用刀刻上了引邪陣,這邪陣之下還覆蓋着被血肉所模糊的咒文。
邪陣還是可以處理的,正因為引邪入體,玉京子才會失控,這會是被那顆舍利子壓制,需要先根除邪陣。
玉京子諷刺一笑,“應該是那白眼狼趁着我昏迷的時候刻上去的,沒想到殿下一世英名,居然毀在那厮手上…咳咳……”
玉京子口中的白眼狼就是現在高麗國的王,姬連。
昭陽公主的原名是姬瑤曦。
“忍耐一下。”
沈安歌先貼上祛邪符,再用業火燒灼那邪陣,玉京子緊咬牙關悶哼一聲。
業火将他的血肉和邪陣一起燃燒,邪陣燒盡,業火便褪。
那邪陣下的咒文清晰了不少。
沈安歌覺得熟悉,她定睛一看,思忖了一會,她猛然想起,“這是侵蝕咒。”
“侵蝕咒?”談青嶼一聽這名字就覺得不是什麼好東西。
也不怪他不知道,這邪咒通常情況下是不出世的,現在這個時間線,邪修都不怎麼猖狂,隻在暗地裡進行邪神降臨的計劃。
扶光慢悠悠地開口,“侵蝕咒是一種子母咒,施咒人可以通過此咒來吞噬受咒人的身體,意識,還有魂魄,尤其是修為,會源源不斷傳給施咒人。”
“他現在這個情況,施咒人再發動一次咒,包嗝屁的,到時候就會變成一具傀儡,和人造邪氣有異曲同工之處。”
靈物是無法變成人造邪氣,但是用侵蝕咒就行。
談青嶼咬牙,“這些人要玉京子的靈丹還不夠?連身體都不放過!”
扶光挑眉,他有氣無力的感慨:“世人皆貪婪,更何況靈物渾身上下都是寶,哪怕是半靈物,也不賴的。”
扶光話音剛剛落下,玉京子背後的侵蝕咒又開始隐隐有發動迹象。
“唔……啊!!!!!”玉京子的體内舍利子和那侵蝕咒相撞。
沈安歌已經提劍捏符。
“師妹你要去哪?”談青嶼一邊幫助玉京子壓制那咒,一邊看向沈安歌。
“事不宜遲,這裡交給師兄了。”
沈安歌的符紙上殘留着侵蝕咒的痕迹,她目光中帶着殺氣。
“我去殺人破咒。”
這些人做出這事情的目的很好猜,玉京子這個快要化龍飛升的半靈物可是上等的祭品。
不比一座城差。
她們想用靈物來獻祭?呵,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