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在當下,管他是EXO,Bigbang,還是少女時代,BLACKPINK,她們顱骨再生都要去搶占市場份額。
皇帝輪流做,明年到我家。說不定過幾年她們就成了最火的團呢。
徐承熹樂觀地想着,練習得更起勁,減肥減得更猛。
兩個多月過去,她如願瘦了十斤,減掉的是脂肪,效果顯著,但因為她摒棄碳水,血糖變低,月經跟着紊亂。
這期間,SEVENTEEN出道了,徐承熹注意到這個團同樣屬于小公司,不過公司比她們好很多,但結果一樣,糊。
顱骨再生正式回歸,主打曲《Girl like you》空降瓜榜568名,糊得不成樣。
徐承熹半夜起來上廁所,看見張惠恩還在挑燈夜戰看排行榜。
這次的主打無論是藝術性,還是商業性,都皆是上乘,可排名就是沒上去。她一陣酸楚,不忍再看,懷才不遇的無力與悲憤再起。
她對外說在學校沒學到什麼,但自學好讀書的她怎麼可能真的一無所獲,她的藝術審美與修養,眼界見識等都在有形無形地提升。
所以去實習,參與電影項目拍攝,她恃才傲上,大罵領頭是傻逼,審美低幼,給觀衆喂屎。幾番得罪人,親手毀掉策馬青雲的機會。
天沒亮,徐承熹就被助理芝荷叫醒,去化妝、音樂銀行打歌。
現在才四點多。她死勁揉搓一把臉,起身下床。
化妝,排隊彩排,徐承熹累得頭昏腦脹。
被一個戴着電視台工作牌的男人趕出屋子,說這不是她們的待機室,她精神才振作幾分。“這裡又沒有人,反正空着也是空着,我們為什麼不能在這休息一時半會兒?”
男人面無表情,“我說了,這不是你們的待機室,聽不懂?”
張惠恩叫徐承熹别說了,胖哥亦然,叫她們拿上東西離開。
徐承熹隻好不再言語。
她們去外面通向走廊的四方空地休息,小馬紮剛一放,先前的男人就過來踢她們行李一腳,放裡面的水杯掉了出來,順着樓梯滾下去,乒乒乓乓的十分狼狽。“這裡不允許擺放物品。”
徐承熹怒不擇言,“狗眼看人低!”
男人瞪眼:“你說什麼?”
徐承熹一字一頓地說:“我說你狗眼看人低,狗裡狗氣。”
“西八狗崽子!”巴掌随之而來。
徐承熹目前裸足168.8,腳穿厚底鞋,眼前的男人身量與她等高,巴掌扇下來之前,她眼明手快地握住他的手腕,怒目而視,“你動我一下試試?”
男人怔忪。她繼續說:“你趕人就趕人,為什麼要踢我們的東西?你是腳抽筋還是天生沒教養狗仗人勢拜高踩低?”
男人氣得哽噻,“你——”
徐承熹放話,“你以為你高人一等?别把人看扁了,山水有相逢,今天你看輕的人,明天可能就讓你高攀不起。”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好了好了,承熹,别說了。”胖哥和芝荷把徐承熹拉開。
有看起來像領班的人過來,連聲說幹什麼呢,都散了,别鬧事。
男人被叫走。
胖哥賠笑和領班交涉。
徐承熹被成員拉着離開,緊接着有四個個女生叫她們去她們待機室休息。
大家簡單地互相做了自我介紹。幾個女孩同樣來自糊團,叫H.O.P.E,既是希望,也是她們四人英文名字的首字母組成。
因為公司社長跟這裡的經理是朋友,就擁有一間小小的待機室。
“承熹,你膽子好大啊。”叫河承美的女生眉飛色舞地說:“氣場好強。”
其餘人七嘴八舌。“沒錯,剛剛那個人都被震懾住了,我們也看呆了。”
“而且說得特别有道理。”
“是我我肯定嘴笨得不知道怎麼說。”
“……”
如果剛剛隻是例行公事趕走她們,徐承熹不會發難,但踢她們行李導緻水杯掉落,順着樓梯滾下去的畫面,在她看來侮辱輕蔑性極強,她瞬間被激怒,理智全無。
想起胖哥賠笑跟人交涉,她煩悶愧疚。
崔幼真小聲說:“承熹你怎麼不說話?”
她回神笑道:“沒事,我在想,我剛剛怎麼沒給那個人一巴掌,讓他給我們的行李和水杯道歉。”
衆人笑,說她好瘋。
室友曾說徐承熹有種平靜的瘋感,不知道是不是實習期間,被資本家、飯坑酒囊逼瘋了的原因,甯願創亖别人,也不會内耗。“是,我瘋起來的時候确實是個瘋子。”
幾個小時後,所有愛豆打完了歌,上台聽兩位MC宣布拿一位的愛豆。
徐承熹一行人站後排的後排,掩映在人群裡,她看見了前面的EXO,BIGBANG,SEVENTEEN.
這樣同台看EXO,有點新鮮,也有點激動,但心潮起伏不大,更多的是一種見到兒時偶像的恍然。
實習期間,她算是一隻腳踩進了娛樂圈,見過太多資方、導演、編劇、明星,發現藝人也就那麼一回事兒。
“你剛剛……”勝澈過來,低聲問她,“沒事吧。”
她說實話,“沒事,但被氣到了,現在心情還有點不好。”
他笑,“遲早有一天,你肯定會讓人‘高攀不起’的。”
“你、”她笃定地說:“你們也是,一定。”
“你對我們太有信心。”
“我看了人生劇本,所以知道你們會紅。”除了細微偏差,平行時空應該相一緻,台上的紅團,應該不出意外會跟她所知的那樣,可惜就是不知道她和顱骨再生的未來如何。
“你越來越……”他看着她,欲言又止,别開視線。
主持人宣布一位得主,Bigbang.
徐承熹跟其他人鼓掌祝賀,過了會兒緩步下台,胖哥帶着 她們匆匆回了保姆車。
徐承熹跟胖哥說:“剛剛的事對不起,給您添麻煩了。”
“用不着說對不起,錯不在你。”停頓片刻,胖哥忿忿地說:“要換一個稍微有點名氣的,那家夥屁都不敢放一個!”
徐承熹雙手握緊成拳,望向車來人往的窗外。她從未像這一刻這樣想紅,成為世俗意義上的‘人上人’。
不是以‘徐承熹’的身份,而是她徐承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