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亮,早餐會議,莊園一樓,用餐廳的長桌上布滿了琳琅滿目的美食。
隻有昨晚沒被刀的村民和狼人能出席。
徐承熹習慣早起,又不化妝,下來得最早,之後便是林娜琏下樓,兩人寒暄之後,面對面在餐桌前坐下。
嘉賓陸續趕來,落座,隻有有臉蛋天才之稱的車銀優遲遲未現身,主持人宣布昨晚他被狼人暗殺了。
樸秀榮驚恐不解,“為什麼會是他啊?”
其餘人同樣不解,不過這不是最重要的,吃完早餐,錄了後采,他們将迎來第一個遊戲——找盾牌。
盾牌的有效性隻有一次,獲得盾牌的人,可以避免狼人牌的落刀,在公投環節還可以豁免他人的投票淘汰出局,不說為了獎金,為了節目份量,嘉賓都要拿盾牌。
一行人去到樹林裡,樹林裡埋藏着他們需要的拼圖碎片,每個人分到一把鏟子和一個探測器,先挖到埋藏好的金屬拼圖碎片,再進行組裝拼圖。
沒有任何合作,各自為戰,最先完成遊戲的玩家獲得那張盾牌。
探測器的嗡嗡聲如蚊叫。徐承熹細心觀察相對蓬松的土地,探測器一掃,聲音就變大,她立刻拿鏟子挖,果然挖出了藏在裡面的金屬碎。其餘人陸續找到拼圖碎片。
徐承熹有意不做出頭鳥,中途放慢找碎片的速度,同時不讓人看出她在劃水,表現得中規中矩。
率先完成遊戲的是樸秀榮,她氣喘籲籲,拿到了盾牌。
“秀榮歐尼有可能是狼,才會那樣積極地去搶奪一張盾牌。”Yeri說出自己的想法,“在大家面前僞裝身份。”
徐承熹心想這話有失水準,獲得盾牌,能讓自己免被投被刀,留下一命,有機會赢下遊戲誰不想赢。
樸秀榮聽聞Yeri說自己可能是狼人牌,所以才這麼積極地去找盾,借此僞裝,有點無語,也跟其餘人說她懷疑Yeri是狼人,“從一開始她就說狼人牌最少有1-2兩張,有點可疑。還有,她抽到身份牌的時候,笑了。”
徐承熹心想Yeri真是表情管理不到位給自己招了禍。
俞定延說:“搶盾牌,誰都想搶,可以保命不是嗎。”
“是吧。”樸秀榮說,“但她非要點我,有點奇怪。”
樸秀榮對Yeri的懷疑不無道理,當她和其餘人說出自己的想法時,好人比較偏向她。
聽說樸秀榮懷疑自己是狼人,Yeri就愈發覺得樸秀榮是狼人,說公投環節自己會投她。
兩人拉票似的跟其他人說出對彼此的懷疑。
徐承熹、俞定延、金秦禹劃水,不出頭多說什麼,就讓好人互咬。
公投環節,來到會議室,在圓桌前坐下,樸秀榮先發問Yeri為什麼要懷疑她。
Yeri說:“歐尼在搶盾牌很積極,以前玩遊戲不這樣的。”
樸秀榮說:“我隻是想保命,好人都怕死,這節目剛開始。”
除了尹淨漢、吳世勳、Chen,其餘人贊同地點頭,哪個好人不想不被刀,萬一遇到公投還有個保命符。
這個遊戲的雞肋處就在于,一開始都是盲投、從衆,沒有具體邏輯,主要看社交人情,Yeri年紀最小,情緒相對外放,在她和Joy間,非要投一個的話,成年人更傾向把她投出去。
林娜琏問Yeri,“秀榮xi說你抽到身份牌時,笑了。”
Yeri立即解釋,“我笑是因為我抽到的是好人牌,我想當好人。”
這個解釋也可以,但對于心裡有了懷疑種子的人來說,說服力不強。
每個人在亮出自己認為的狼人牌時,都需要發言,徐承熹、俞定延、金秦禹跟其他人皆寫了Yeri的名字,發言時對她說抱歉、Sorry.
Chen、吳世勳投的是樸秀榮,主持人開玩笑說是不是看太多人投Yeri,一個公司的,他們就不忍心再投她。
Chen說:“有時候看起來最張牙舞爪的那個,并不是最厲害的,如果Yeri xi是狼人,應該不會跳得這麼歡。”
這話有道理。徐承熹看他一眼。
“SE HUN呢?”主持人問全場安靜得幾乎沒有存在感的吳世勳。
吳世勳看向Yeri,“直覺她不是。”
理由簡單粗暴,其餘人笑。
六票對三票,Yeri被投了出去。
節目播出後觀衆看到這覺得年紀最小的Yeri好慘,一來就被群起攻之。
Yeri作為當事人,遺憾地笑,“你們會後悔的,我真的是好人。”
主持人叫她亮出身份牌時,除了Chen、吳世勳,其餘人驚訝。
她被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帶走。
剩餘的人面面相觑。樸秀榮成了被懷疑的對象,但是聰明的人都清楚,是群衆把Yeri投了出去。真正的罪魁禍首是除了Chen、吳世勳之外的所有人。
公投環節結束,就稍作休息,可以回房間,也可以四處閑逛,當然主要是跟人處好關系,商議懷疑誰投誰等等。
徐承熹、俞定延、金秦禹有對講機,三人可以趁休息時間商量刀誰,等衆人去用餐廳坐下,誰沒來就意味着誰被狼人刀了。
徐承熹說先把Chen刀了。“樸秀榮xi暫時不用刀,現在有好人懷疑她,可能之後她會被公投,何況她現在還有盾牌,我們刀不了她。
娜琏xi有點像明牌的聰明好人,暫時也不用刀。”停頓一下,繼續說:“現在我們刀看起來最溫和又有點腦子的人,把水攪渾。”
金秦禹說:“沒錯,之前把最顯眼的車銀優xi踢了出去,現在再打出頭鳥,容易露出馬腳,刀一個不起眼的人,好人出乎意料,找不出線索和破綻,對我們來說是最優選。”
Chen看起來不起眼溫和,但相對其他後輩成熟,現在拿他開刀最合适。
金秦禹、俞定延聽徐承熹的。
按照規定時間,衆人去用餐廳集合,一個一個進來,把剩下的九個位置坐滿,沒進來的是Chen,大家神色各異。
具俊會緊盯尹淨漢,“你好像不是很吃驚。”
衆人立時看向尹淨漢,後者拿了瓶桌上的贊助飲料喝,不慌不忙地說:“我私下是那種情緒很淡定的人。”
他神色姿态随意從容,沒有絲毫心虛,暫時打消了大部分人的疑慮。
節目組宣布會在接下來的遊戲中給出狼人的線索,打得徐承熹、俞定延、金秦禹措手不及。
玩赢了遊戲給狼人線索,對他們很不利,不用心玩,他們又會露出馬腳。
節目組是不是擔心狼人赢得太容易沒有看點就突然助攻好人?徐承熹、俞定延對視一眼,心情複雜。
現在要玩的遊戲主打一個團隊協作,玩家分成三組,三人一組。
塔頂上有三列顔色,每一列包含了十四種顔色,每一組需要安排一個人記住一列顔色的排序,再跑回塔下跟另外兩名玩家彙報顔色信息。
塔下挂有很多小瓶罐,小瓶罐上面有顔色排序,和塔頂上擺放的顔色排序一緻,三組依次找出顔色相匹配的小瓶罐,就獲勝,時間為三十分鐘。
林娜琏說:“誰記性好,記性好的人去塔上記顔色。”
一時之間沒人站出來,十四種顔色,要是記錯了,後面全完,還可能會被懷疑是狼人。
躊躇片刻,徐承熹舉了下手,“我吧,我能記住。”
“可以,你算一個。”林娜琏說自己也算一個。
尹淨漢站了出來,“我也可以試試。”
三人成了三組的記顔色成員,姜萊立刻跟徐承熹一組,金秦禹加入了她們。
林娜琏、俞定延、樸秀榮一組,尹淨漢、吳世勳、具俊會一組。
徐承熹先跑去塔上顔色,沒有盡全力跑,但看上去跑得足夠快,到了塔頂,她看見了三列顔色排序,記下第一列,黃、橙、藍、紅、紫、綠、黑、粉、白、褐、藍……
她看了兩分鐘,一邊默念一邊把顔色排序的圖樣記在大腦裡,之後跑回塔下,跟姜萊、金秦禹說顔色,三人迅速找到顔色相對應的瓶罐,之後便是林娜琏這一組,同樣成功完成了任務。
最後是尹淨漢,他第一次記錯了顔色,三個男生白忙活了一通,他又迅速跑回塔頂,重記顔色,跑回塔下,在找瓶罐的過程中,時間到,任務失敗。
這一輪,節目組不會給線索。
狼人組松口氣。
馬上迎來公投環節,尹淨漢一時之間成為了衆人懷疑的對象,先前跟Yeri‘争鋒相對’的樸秀榮也是懷疑對象之一,在social閑聊的過程中,徐承熹發現,大部分人想把樸秀榮投出去,似乎這樣才對得起‘枉死’的yeri。
衆人連續進了會議室,在圓桌前坐下,林娜琏開始說話,提起了先前被投死的Yeri,問樸秀榮剛剛為什麼說Yeri是狼人,樸秀榮把最初對Yeri的懷疑複述了一遍,“但結果證明我錯了,我很抱歉。”
具俊會懷疑尹淨漢,稱他對Chen被刀不奇怪,顔色記錯,導緻任務失敗,錯失狼人線索。
徐承熹低頭,難怪金秦禹說具俊會不足為懼,這人攪屎棍啊。
尹淨漢有理有據,“如果我是狼人,就不會主動站出來記顔色,這是件吃力不讨好的事,做好了是應該的,做不好容易被誤會是狼人。”
徐承熹點頭贊同。
主持人叫衆人寫下自己認為的狼人。
隻有具俊會投了尹淨漢,其餘人都投樸秀榮。
這是個由多數人掌控的遊戲,無論是否有邏輯道理,存在從衆、跟票行為。
對于被票出去,樸秀榮意料之中,反而松了口氣,說對yeri感到愧疚。
狼人組又開始商量刀人了。
徐承熹說把具俊會這種容易制造矛盾又不高明的玩家留在場上,方便他們渾水摸魚。“現在把林娜琏xi刀了,她相當于好人裡的leader,沒了她,其餘人……”容易被他們拿捏。
俞定延、金秦禹贊同。
休息一陣,嘉賓去用餐廳集合,隻剩七個位置,林娜琏遲遲沒現身,姜萊、具俊會、尹淨漢、吳世勳驚訝的同時又意料之中。
林娜琏表現得相當出頭鳥,狼人自然要刀她。
暮色來臨,節目組讓嘉賓玩的遊戲是去森林裡挖墳。
七個人分成兩支隊伍,一支隊伍提供線索,另一支隊伍負責挖墳,找尋線索的隊伍需要向挖墳隊描述墳墓的特征,墳墓前都有相匹配的特征符合,整個遊戲相匹配的墳墓有四個,在規定時間内挖完正确的墳墓,便可獲得狼人線索。線索藏在墳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