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淪為刀俎魚肉,徐承熹沒有白費力氣掙紮,不動聲色地隔着車窗觀察路況。
見她不哭不鬧,氣定神閑,副駕駛位的辛俊浩找到她包裡的手機,拔出電話卡,用打火機燒掉。“你這個女人果然有兩下子。”
徐承熹怒目而視。
辛俊浩這會兒不怕她喊了,叫她旁邊的大漢把她嘴上的封條撕開。
她喘氣,對辛俊浩道:“我沒有吓破膽,跪地求饒,你很失望吧。”
辛俊浩得意洋洋,“等會兒我會讓你哭着求我!”
徐承熹譏笑:“你做夢比這來得更實際。”
辛俊浩一字一頓,“我說了,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男人欺負女人,或者說這個社會欺負女人最歹毒的招數,無非就是那幾招,造黃|謠、強|奸、輪|奸。
這些在徐承熹看來,都不如生死重要,隻要不死,她就有機會反擊。
車子駛出高速路後,道路兩側便出現了高大的樹林,籠罩在夜色中,路況變得越來越狹窄彎曲,樹林散發着綠得發黑的幽光。
徐承熹認清這條路是去聖心孤兒院的路,她閉目,養精蓄銳。
暮色濃郁,車子在一個路口停下,徐承熹被一個大漢拽下車,亮出手中的刀,叫她老實點,否則立馬一刀捅死她。
一行人往山裡走,打着電筒,徐承熹任由一個大漢推着,借助電光和月色,不經意地梭巡四周的小徑,記下遠處通往聖心孤兒院的山路。
腳踩在泥路裡,一深一淺,坑坑窪窪的,辛俊浩越來越氣,罵罵咧咧。
徐承熹嗤笑,不經意地撞下左邊的大漢,這山路狹窄,天又黑,對方被她一撞,身子一歪,撞上了辛俊浩,兩人齊刷刷往斜坡滾下去,混着泥土,狼狽得嚎叫。
徐承熹大笑。
“不準笑!”扣押她的另一大漢警告她,自己看着滾下山底的兩個男人,同樣忍俊不禁,下一秒肅容,“少爺要不要我來拉你一把!”
辛俊浩站穩,兇神惡煞,“把她給我看好!”
大漢應是,拽緊徐承熹。
辛俊浩罵底下的大漢,你是不是想死想瘋了,沒長眼睛來撞我,一邊罵一邊踹對方。
大漢擡手擋臉,委屈地說都是那個女的撞我,才導緻重心不穩,撞上了他。
于是辛俊浩踉跄着步子沖上來,狂扇徐承熹幾巴掌,她嘴角出了血,整張臉火辣辣的疼。
他掐着她脖子,咬牙切齒,“再給我耍花樣,我讓你馬上下地獄。”
她呼吸不暢,咬緊牙關,瞪着他。
很快到了山上的一間小木屋,屋裡隻有一張灰撲撲的床,一把椅子,以及一台攝像機,她知道是用來幹嘛的,打量四周,尋找窗戶,瞧見一個窗戶,計劃待會兒破窗逃走的可能。
兩個大漢看着她,逐漸興奮,目光移至她的臉,其中一個色心大發,吞咽口水。
真惡心!她在心裡啐一口,後退一步,這幫雜碎,任何時候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