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師徒三人再加白喵,一起吃了一頓美味的晚餐。
期間白久和雷無桀兩人大着膽子給李寒衣推薦自己覺得好吃的菜,李寒衣雖沒發表任何意見,可卻一個也沒拒絕。
發現這一點的雷無桀和白久兩人對視一眼,眼中滿是笑意,那之後還有些生疏的三人一下子熱絡了許多。
飯後,白久找雷無桀要了内功心法,讓白喵掃描了一遍之後,便還了回去,當晚加班加點,就謄寫出了一大半。
第二天卯時,白久、雷無桀洗漱完畢,準時準點到了集合地點,白喵自動爬到了昨天的位置,繼續看風景,看膩了就四處去轉悠。
李寒衣看着排排站的弟子,面色冷淡,嚴肅道:“你們兩個,先練半個時辰基礎!”
她要先摸一摸兩人的基礎。
白久和雷無桀兩人點點頭,便找了個空地,互不幹涉,開始劍術最基礎的練習。
白久和雷無桀這一路上切磋過無數次,那時候她就向雷無桀了解過一些他學劍的基礎情況,基本上和山河問劍裡的差不多。
此刻兩人劃出的基礎招式都極其标準,但呈現的結果卻相差很大。
這并不是說兩人哪個做錯了,而是身體差異造成的不同,白久偏輕盈,而雷無桀偏穩重。
半個時辰很快過去了,白久、雷無桀一直認真的練習着,沒有一絲松懈,李寒衣也沒離開,依舊緊盯着兩人。
李寒衣雖面無表情,可心中卻很滿意,他們兩個都是基礎都不錯,半個時辰下來,呼吸不亂,動作依舊标準,看得出來兩人基礎都很紮實。
半個時辰後,兩人停了下來。
李寒衣對收劍的兩人說道:“劍術無論怎樣變化,萬變不離其宗,基礎是最重要的,日後也不可荒廢。”
白久和雷無桀點頭,抱拳一禮,齊道:“是,師父!”
确定了兩人的基礎後,李寒衣讓兩人休息了一刻鐘,便開始教兩人自己的劍法。
李寒衣先是演示了一遍,後來帶着兩人打了幾遍,确定兩人記住後,便讓兩人自己練習,直到将劍招完全熟練為止。
李寒衣就在一旁看着兩人,若是發現他們有錯漏,立刻拿起手中的細棍,啪的一下敲在兩人的身上。
“錯了,這裡,手再擡高一點!”
李寒衣手中的細棍跟長了眼睛似的,啪的一聲,敲在了白久頭上,冷冷道:“再來一遍!”
白久不敢反抗,立刻應聲道:“是,師父!”
話落将剛才的劍招重複了一遍,唯獨在錯誤的地方改了下,手擡高了。
“啪”的一聲又響起來了,這一次敲得不是頭,而是胳膊。
李寒衣糾正,“太高了!再來!”
“是,師父!”
注意到雷無桀看過來的視線,白久微微臉紅,心下羞赧不已,可李寒衣手中的細棍不是擺設,虎視眈眈的在一旁看着,她心中一淩,立刻糾正姿勢,又來一遍。
雷無桀心有餘悸,他隻是下意識看了眼白久那邊,卻不想他隻看了一眼,便被李寒衣抓住了。
“啪”的一聲,細棍敲在腦袋上,雷無桀手下動作一頓。
“看什麼看,專心點!”李寒衣聲音嚴肅,盯着雷無桀,看起來一副很想再來一棍的模樣。
雷無桀一個哆嗦,立刻收斂心神,道:“是,師父!”
然而還沒專心幾招,他一個錯漏,左右不分,接錯了招式,啪的一下,又來了。
李寒衣冷冷道:“這裡是從左邊轉,而不是右邊,再來一次!”
雷無桀現在終于理解為什麼白久臉紅了,那完全是羞的,可此刻他再也不敢偷看白久那邊是什麼表情了,立刻高聲應道:“是,師父!”
就這樣在李寒衣時不時批評的聲音中,一上午很快就過去了。
午飯又是雷無桀做的,白久幫忙打下手,等到飯好後,李寒衣居然主動出現在了廚房。
師徒三人午飯過後,休息了一會兒,李寒衣就開始了下午的教學,與上午的内容不同,下午李寒衣直接拔出了劍,對兩人道:“下午實戰。白久,你隻許用海晏河清。雷無桀,你隻能用劍法。”
話落,還不等白久和雷無桀應是,李寒衣渾身氣勢高漲,一股無形的力量瞬間壓迫在兩人身上。
那是殺意!!!
白久反射條件般直接拔出了海晏河清,雷無桀同樣反射條件的想要拔劍,卻不想聽雨劍仍舊一動不動,根本不出鞘。
李寒衣卻好似真的想殺了他們一樣,一劍砍向兩人。
雷無桀手中毫無武器,下意識想要用拳法,可想起李寒衣的吩咐,立刻克制住了身體的反應,朝旁邊一滾,躲過了李寒衣襲來的一劍。
白久海晏河清一揮,立刻接住了這一道劍氣,卻不想李寒衣下一招來的極快,幾乎是趁着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襲過來了。
與那一天正面一對一大招比試不同,李寒衣此刻更像是追殺他們的仇人,攻擊連綿不絕,招招瞅準了兩人極難反抗的時刻。
沒一會兒,白久和雷無桀就感覺自己在生死線上走過好幾遭,心髒宛如極限飙車,幾乎快要破體而出。
雷無桀更是狼狽,好歹白久還能拿劍抵抗一下,他試了好幾次,可是依舊無法拔出聽雨劍,隻能狼狽的東躲西藏。
白久見狀,下意識想要上前幫忙,李寒衣立刻察覺到了白久的打算,手中劍一揮,立刻加大了對白久的攻勢。
白久身上壓力驟增,根本無法幫雷無桀。
這一刻,白久清晰的察覺到了自己與李寒衣之間那深深的差距,明明兩人都沒用大招,全是各自的劍法招式,可是李寒衣使出來卻渾然天成,而她的劍招卻還是帶着點教科書般的标準。
就這樣沒多久,雷無桀敗下陣來,被李寒衣劍指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