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後,雷無桀倒頭就暈了過去。
“隻不過拔出一柄劍,就這麼高興?以後還怎麼教你上乘的劍術?”
李寒衣看着雷無桀暈過去的臉,穩穩的扶住了他,輕輕将他扶到了一邊,放下。
“守護之劍!”宋燕回看着李寒衣,緩緩道:“你收了一個好徒弟。”
李寒衣看着雷無桀,無聲歎了一口氣,“果然,還是這個結果。”
早在她使出無數方法逼雷無桀拔劍,卻依舊沒有成功的時候,她就有預料了。
現在這個預料成真,她憤怒、恐懼,卻又無奈。
李寒衣面無表情站起身,走到了宋燕回對面,眼中寒氣森森。
宋燕回身體緊繃,握緊了手中之劍,因為在李寒衣站起身的那一刻,她身上分明有了殺氣。
李寒衣忽然道:“聽說你也收了一個徒弟,開啟了無雙劍匣,正在修習十三飛劍之術?”
說起徒弟,宋燕回蓦地驕傲起來,道:“我這個徒弟,天賦遠在我之上,他五年之内,必成劍仙!”
李寒衣冷哼一聲,“好。五年?我這徒弟,三年之内,必成劍仙!”
“你永遠都這麼驕傲!”
宋燕回歎了口氣,他的徒弟和她的徒弟相差極遠,這明顯是一個不可能勝利的賭約,可是李寒衣卻依舊說的斬釘截鐵,好像那已經是事實。
“宋燕回,你找我試劍三次,敗了三次。不過這一回,将是你我最後一次試劍!從今天起,你将不再奢望,敢戰勝于我!”
李寒衣上前一步,鋒利的殺意直沖宋燕回,“來吧!”
宋燕回橫劍在側,他來這裡的目的本就為此,因此毫不客氣,直接一劍斬向李寒衣。
李寒衣眯了眯眼,舉起聽雨劍,天空驟然響起一道驚雷,劃破長空,直破宋燕回的那一招。
東歸酒館客房内,白久猛然驚醒,從床上坐起身來,驚呼一聲,“師父!”
顧不得宿醉的頭疼,她立刻拿起身邊的海晏河清出門,一眼就看到了在涼亭内的睡着的蕭瑟和唐蓮,唯獨缺了雷無桀。
“出什麼事了?”
白久喃喃自語,又看了一眼依舊睡着的兩人,随即立刻禦劍朝劍氣波動的地方趕去。
可越是接近,白久越是能感受到那股滔天的氣勢,也越發的心驚,“師父生氣了!到底出什麼事了?”
同一時刻,雪月城内落霞軒,也有一道倩麗的身影朝着劍氣波動的地方趕去。
白久速度極快,眨眼之間,就到了戰場四周。
隻見,戰場中心,李寒衣正與一個男子激烈戰鬥着,兩人你來我往,殘影道道,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占着上風的是李寒衣。
白久心中稍松,這才有心思注意到其他事情,比如某個同樣在戰場周圍卻絲毫沒有被波及的雷無桀。
“雷無桀?”
注意到雷無桀的存在,白久立刻察覺到不對勁,對方躺在那裡一動不動,聯想到師父生氣,心中一緊。
難道雷無桀出事了?
白久立刻禦劍飛到雷無桀身邊,一把抓住他的脈搏探了探。
過了一會兒,白久松了口氣,雷無桀傷不重,是脫力昏過去了。
白久的到來,戰場中的兩人都知道,可卻絲毫沒有分一絲心神給她,依舊打着架。
無數精彩絕倫的劍術在兩人手中施展開來,白久盯得目不轉睛,眼中異彩連連,一刻也不敢移開,生怕自己錯過。
對了,她可以讓白喵記錄下來啊!
這麼想着,白久突然想起自己好像一整天都沒見到白喵了。
沒想到自己居然是這種見色忘貓的人,白久有點心虛的在心裡呼喚道:【白喵?】
【嗯,我在。】白喵的回應立馬響起。
白久連忙問道:【我今天下山了,你在哪兒?】
白喵一臉疲憊的在某個人懷裡甩了甩尾巴,回道:【在城外,遇到了那個無雙城的無雙,被纏住了!】
【什麼?無雙?!】白久心中一緊,連忙關心道:【你沒事吧?】
【沒事,隻是沒電了。】白喵舔了舔爪子,道:【别擔心,他沒有傷我,隻是好奇,追了我一晚上。】
說到這裡,白喵忍不住暴躁給了抱着自己的無雙一巴掌。
無雙也不惱,似乎察覺到白喵隻是玩鬧,任由它一啪掌拍到了自己胳膊上。
白喵舔了舔爪子,心裡忍不住委屈,它也太倒黴了點吧!
白天給蕭瑟送完信之後,它就在雪月城裡玩,玩夠了,就跑到了城外玩。本來玩的盡興的它開心極了,誰知道返程的時候,好巧不巧居然在河邊遇到了像是等着什麼人的無雙。
白喵當時覺得自己這樣普通的喵咪随處可見,就光明正大的湊上去了,想看看無雙來雪月城幹什麼。
誰知道,無雙一看見它,唰唰唰的指揮着飛劍就攻了上來,那模樣看起來不像是認出了它的身份,反倒更像是見到仇人的模樣,那反應速度,幾乎就是下意識的。
它下意識一躲,這不,就暴露了。
無雙哈哈一笑,立馬就來勁了,嗖嗖嗖立馬又從劍匣裡召出來好幾把劍!
白喵沒想到短短一段時間不見,無雙進步這麼快,居然能同時禦十柄劍了,比起當初翻了将近一倍啊!
偏偏它倒黴的電量不足,再加上太陽下山,光源極少,充電的速度根本比不上消耗的速度,堅持了一會兒,就被抓住了,以至于現在被對方抱在懷裡好奇的左看右看,跟個好奇寶寶似的使勁rua。
要不是它不是真貓,以他這手法,它早秃了。
白久松了口氣,叮囑道:【你要是覺得有危險,立刻解除實體,回來!】
【嗯,好!】白喵點點頭,它也是察覺到無雙沒什麼殺意,這才按兵不動,老實待着的,不然早就回白久那邊了。
【不過,他怎麼會出現在雪月城附近?】白久疑惑。
白喵回道:【好像是在等他師父!】
【他師父?!】
白久驚訝,視線落在戰場中心已經完全落在下風的那個男人身上,難道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