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一橫,顧不了許多了,立刻就要動身,“我……”
話還沒完,就被蕭瑟攔住了,與此同時,台下練武場中,一個陌生的身影宛如一道清風突然出現在場中。
“雪月城炎夫人門下弟子硯之,請指教!”
一道溫潤如玉的聲音在場中響起。
衆人紛紛看去,隻見那人身形修長,身着墨竹花紋長衫,手執玉笛,面容俊秀,好一個風雅清俊的少年郎啊!
可……不認識啊?!
雪月城的弟子們看着場中站出來自稱硯之的少年面面相觑。
坐在一旁觀戰的長老們也是驚訝不已,紛紛看向炎夫人所在的位置。
其中一個長老摸了摸胡須,好奇的問:“炎夫人,這位是你的徒弟?怎麼從來沒見過?”
長老們微微點頭,顯然也有同樣的疑惑。
炎夫人淡定的喝了一口茶,遮住了眼中的詫異,随後才給衆人解釋道:“硯之是我新收的徒弟,才剛來雪月城,還沒來得及給你們介紹。”
衆人恍然。
唯有一位長老,盯着炎夫人,眼中疑惑更深。
他便是掌握雪月城情報組織蛛網的負責人,雪月城所有的消息在他的面前絕大部分都是透明的。
他怎麼不知道炎夫人什麼時候新收了一個弟子呢?
不過他也識趣的沒說出來,隻是淡淡的看着場中的那個少年,将對方的容顔深深的記在了心中。
不管雪月城的弟子們有多疑惑,但炎夫人的名字大家都知道,聽見對方這麼自我介紹,便将對方視作自己人,紛紛給他加油鼓勁。
“硯之師弟,上啊!”有弟子朗聲高喊道。
雷無桀眨了眨眼睛,也不在意蕭瑟攔住他的事了,隻好奇的問道:“硯之?怎麼從來沒見過啊?蕭瑟,你知道他嗎?”
“不知道,不過……”蕭瑟意外的看着那張毫無破綻的男性面容,輕輕念道:“硯之。不錯的名字。”
比起什麼蕭無瑟好多了!
雷無桀驚恐,“什麼?!你居然不知道?!你不是說你天下百曉麼?居然還有你不知道的事!”
雷無桀頓了頓,忍不住細細盯着蕭瑟左看右看,嘴裡喃喃道:“不對勁,你很不對勁!”
蕭瑟瞥了一眼雷無桀,“哪裡不對?”
“哪裡都不對。”雷無桀舉例,“往常你看到比你好看的,總要挑三揀四一番,今天非但不毒舌了,居然還誇他……”
蕭瑟面色一僵,幹脆無視雷無桀,看向練武場中央。
此刻場中央,硯之,也就是男裝白久,面上是套裝自帶的溫和淺笑,可内裡早就被段家那做派惡心的不行,憤怒之火在心中熊熊燃燒。
“硯之?”
完全沒聽說過的名字,事先調查的注意名單裡也沒有他。
這人是什麼來頭?
段宣易眉頭微皺。
不過區區炎夫人的弟子而已,想來也不足為慮。
想到這裡,段宣易眼神流露出絲絲不善,淡淡道:“來吧!”
說罷,雙方同時動了,一扇一笛刹那間碰撞在一起。
就在衆人以為這是一場勢均力敵的比賽,會打的轟轟烈烈,驚險刺激的時候,卻驚愕的發現戰鬥來的快,結束的也很快。
新上來主持擂台賽的雪月城長老驚訝的看着倒在地上渾身狼狽的段宣易頓了頓,好一會兒才敲響銅鑼,道:“雪月城弟子硯之,勝!”
頓時整個雪月城的年輕弟子們歡呼雀躍,高興不已。
“赢了!”
“太好了!”
“硯之師弟,太厲害了!”
……
與雪月城弟子們的歡呼雀躍相比,段家從上到下個個沉默不語,面色難看。
事已至此,擂台賽雪月城弟子勝利已成事實。
司空千落在衆人的歡呼聲中,從二樓一躍而下。
“硯之!”司空千落笑着喊出白久的假名,對她的僞裝滿意至極。
白久微微一笑,喊道:“千落。”
一個是英姿飒爽的姑娘,一個是溫潤如玉的少年,兩人在衆人的注目下,呼喚着對方的名字,相視一笑。
此情此景,讓周圍所有人的腦海裡浮現出四個字:天生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