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弟子是很少八卦的一類,雖然聽到了周圍師兄弟們的猜測,可那其中破綻太多,他根本不信。
此刻一聽段家的污蔑,立刻忍不住心中激動,出頭反駁。
八卦是八卦,猜測也僅僅隻是猜測。
其他弟子一聽到這話,也紛紛站了出來,一臉憤怒,“是啊!”
司空千落原本高興的嘴角立刻拉直,眼神一淩,手持長槍站在雪月城弟子們的最前面,直面所有段家人。
“你們這些手下敗将,有什麼不滿,直接上來,看我不将你們一個個打的落花流水!”
本來想出女扮男裝的主意就已經是她顧忌着爹爹的處境,要是往常,她想那麼多幹啥,早就提着槍直接殺過去,将段家的人打回去了。
雖然她不知道段家是怎麼發現了他們打假賽的事,可她早就想過了,要是事情暴露了,她願一力承擔,直面所有壓力。
此刻,便是她所做的決定。
“怎麼能讓你一個人呢?”
白久輕輕一笑,也站了出來,站在司空千落身邊,和她一起面對。
二樓蕭瑟和雷無桀見氣氛不對,連忙飛身下台,站到了兩人身旁,同他們一起面對段家的人。
“這場比賽已經結束了,你們自己沒本事,居然還敢不服氣!”蕭瑟嘲諷道。
雷無桀立刻跟上,“就是,就是!”
這嘲諷的語氣,直接讓段家氣炸了。
“雪月城欺人太甚!”段宣恒氣憤不已,道:“給我上!讓雪月城給我們一個交代!”
頓時,段家弟子們紛紛拔劍,瞬間沖了上了。
雪月城弟子們也瞬間拔劍,立刻迎上。
司空千落不願讓雪月城弟子們為自己的行為買單,立刻拔槍上前,戰鬥在最前面,一面打段家弟子,一面将所有人護在身後。
白久理解司空千落的心思,也做了同樣舉動。
雷無桀最是大大咧咧,什麼也沒看出來,可他本就将司空千落當做朋友,見狀也毫不猶豫的沖了上去。
頓時練武場混亂一片。
就在衆人越打越激烈,幾乎要打出火來的時候,一道渾厚的劍氣從側面門口處襲來。
白久反應最快,立刻閃身一動,手執玉笛抵抗來襲。
但這襲擊太過突然,她一時之間忘了隐瞞實力,澎湃的内力直接将玉笛炸裂,混合着對沖的氣波,将周圍一圈弟子震倒在地。
那人驚疑不定的看着硯之,眼中閃過一絲震驚,但很快收斂起來。
他收回劍,抽出腰間金牌,高聲道:“北離國白王殿下虎架至此,爾等跪拜相迎!”
此話一出,雪月城和段家弟子臉色一變,立刻各自站到自家隊伍,紛紛朝着門口的方向跪下。
片刻,還吵吵鬧鬧的練武場,頓時落針可聞。
所有人都安靜的跪在原地,唯有她和蕭瑟兩人還站在原地,鶴立雞群。可所有人都沒敢擡頭,一時之間竟無人知曉。
衆人側耳傾聽,沒多久,就聽到一陣整齊劃一的腳步聲響起。
有膽大的弟子,悄悄偷看,就見門口走進來幾個護衛,他們身姿闆正,一舉一動都帶着一股江湖中人所沒有的氣勢,安靜的站到了兩旁,而在他們之後,一個身穿金絲花紋華麗白衣的男子威嚴至極,目不斜視的走了進來。
隻這一眼,那膽大的弟子就被吓得低下了頭,不敢再看。
司空長風從樓上走了下來,半跪在地,道:“見過白王殿下!”
一旁的蕭瑟從那人一進來,便一臉冷漠,渾身撒發着一股拒人于千裡之外的冷氣。
站在他身邊的白久覺得對方很奇怪,剛想問些什麼,就想起自己目前的身份,是與他一點也不熟的“硯之”,就咽下了到最的話頭。
然而下一秒,她感覺到衣擺被人拉了一下。
她低頭一看,就看到雷無桀一隻手抓着她,另一隻手抓着蕭瑟,正一臉着急的示意他們跪下。
白久左右看了看,猶豫了一下,正準備跟随大流一起跪下時,手臂卻被人提起,阻止了她的動作。
白久看過去,就看到蕭瑟完全無視了雷無桀的提示,正一臉冷漠的盯着白王,像是一隻渾身豎起了刺的刺猬。
“許久不見了,朱雀使!”
白王說完,似乎注意到了他們這邊的動靜,側耳微動,轉過頭來,直直的看着他們。
雷無桀被盯得緊張不已,立刻松了手,低下頭,不敢再有動作。
白久被白王眼神看得有些發毛,忍不住抽了抽自己的胳膊,卻發覺蕭瑟抓的極緊,根本無法抽出。
她隻能頂着白王和他身邊護衛奇怪的眼神,直到白王和司空長風進入會客廳密談,才長長的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