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師尊，今天我們幹什麼啊”

“師尊，師尊，你看我采到的花”

“師尊，師尊……”

啊，那時候的時光多美好。

小小的白宋頂着蓬蓬的波波頭，嘬着手指，渴望地跟在葉孤鑰身後。

“小宋，如果我說，有一天，為了……一些事，你需要殺掉我，你會這麼做嗎”

師尊居高臨下，逆着光看不清表情，向白宋提問。

話裡帶着小白宋聽不懂的愁雲。

白宋一歪腦袋。

“不會”

語氣斬釘截鐵。

“小宋最喜歡師尊了”

師尊的心情似乎好了起來，她蹲下，露出那清婉的面容，她撫摸着白宋稚嫩的臉龐。

“……也是呢”

“師尊也是這麼想的”

……

“嘿嘿，師尊……”

白宋原本銳利的眼神變得空洞癡傻，她的小嘴張成o型，涎水慢慢流出。

穿在身上的仙氣飄飄的白色袍子早就不知所在，秀美的酮體大咧咧地暴露在空氣中。

一滴涎水掉落，落在平靜的潭水裡泛起一陣陣漣漪。

欸……我這是……在哪……

白宋的眼裡逐漸恢複清明。

她站在一處不見邊際的寒潭之上，不着寸縷，整個世界隻有白色的天幕與潭水的淡藍。

【系統？】

沒有回應。

小百合敏銳地覺察到不對勁。

隻要是在任務世界，系統就是運行之中的，所以不可能系統出現失靈，除非……是她受到了幹擾，聽不見系統的回應！

雖然心裡有些慌亂，任務還是要進行。

“喂，有人嗎”

總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些什麼。

她好像來見……見誰了來着，對，葉孤鑰！！

“葉孤鑰，你做了什麼手腳，滾出來”

不安被憤怒遮蔽，白宋氣憤的聲音在空蕩的世界裡回響。

“我還以為你要花更久才能想起來呢”

潭水中出現了葉孤鑰的倒影，她的笑意遮掩不在，嘲諷地看着赤身裸.體的白宋。

白宋後知後覺，臉通紅地咬着牙護住自己的軀體。

葉孤鑰的倒影發出一聲嗤笑。

“混蛋，你出來，你給我出來”

白宋不知道為什麼，無法調動體内的靈力，隻能原始而暴力地捶打着鏡面一樣的潭水。

“好啊”

葉孤鑰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白宋熱血上頭，轉身就要撲倒葉孤鑰，結果被一拳砸在身上，帶來了五髒六腑都被撕裂的痛苦。

“啊……啊啊……”

白宋捂着肚子，涕泗橫流，痛苦地跪在地上。

葉孤鑰活動了一下手腕，捏住白宋的下巴迫使她擡起頭，滿意地看到了膽怯與恐慌。

“還想繼續嗎”

白宋的腦袋搖的像撥浪鼓。

“怎麼證明呢？”

葉孤鑰的聲音裡充滿惡意。

……

葉孤鑰手裡捏着銀白的留影石。

“開始吧”

“……”

“我說，開始”

“……我……”

白宋的臉充滿羞窘。

她跪在地上，不着片縷，雙手雙腳服帖地趴在地上，她擡起通紅的臉，眼神躲閃。

聲音裡沒有往日的傲氣和自信，隻有無地自容和怯弱。

“我……雲海派……琳琅宮，大師姐，白宋，在此以天道立誓，我自願成為我的……師尊，葉孤鑰的……專……用鼎爐，如有違反……神魂俱滅”

說完，白宋重重地在地上磕了一個頭，屈辱地對葉孤鑰五體投地。

“做的很好”

葉孤鑰獎勵地撫摸白宋的發頂。

而在白宋的臉上，怯弱與臣服已經不在，取而代之的是扭曲，怨恨和惡心，一方面是厭惡葉孤鑰的惡趣味，一方面也是不齒自己的行徑。

但是……為什麼……葉孤鑰能這麼輕松反制自己？

這點也是小百合想不明白的。

明明她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了。

白宋自以為葉孤鑰看不到自己的表情，實際上澄澈的潭水明明白白倒映出了白宋扭曲的面容。

葉孤鑰将白宋的怨恨和不解都看在眼裡。

其實。

重生之前的她，也是這幅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