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高中裡有這樣兩個人物。
姿态倨傲,家境殷實的名門大小姐,示清漣。
高嶺之花,成績優異的學生會會長,殷潇雅。
都說優秀的人相互吸引,但在這兩個人身上卻是不适用。
一起在同一個高中生活了三年,還就在隔壁班,從來沒人見過這倆人說話。
要說關系好吧,這倆人都沒正眼看過彼此,要說關系不好吧,她們也确實沒發生過矛盾。
吃瓜的同學默默下了結論,這就是兩條同樣優秀卻不相交的平行線。
不過還有一些混沌的cp粉暗自磕着兩人,盡管沒什麼糧。
“快看快看,兩個校花候選人碰面了”
走廊的一邊,是穿着改良過的校服短裙,被一衆谄媚的跟班簇擁而來的大小姐,示清漣。
染成淡金色的頭發在走廊的陽光下熠熠生輝,示清漣神情高傲,手指纏着自己的發尾,無聊地聽着跟班的花言巧語。
即使在這樣的貴族高中,示家仍然是最有統治力的那一個,以至于很多中下層的家庭都囑咐自己的子女好好讨好這個大小姐。
而走廊的另一邊,是嚴格穿着校服,抱着書和資料走來的學生會長,黑長直的端莊姿态,秀麗的面容,隻是眉眼間那股散不開的冷氣讓她居于校花榜候選第二位。
殷潇雅周圍是戴着厚重眼鏡的學生會成員,他們彼此交流着一些工作方向和學習問題,有時候也會期待殷潇雅的回答,卻隻是得到三言兩語。
“兩方人馬會面,究竟會摩擦出怎樣的火花呢”
一個紮着雙馬尾的女孩趴在教室的走廊窗戶上繪聲繪色地描述着。
然後得到了示清漣的一個爆栗。
“你一天天地瞎說些什麼呢”
示清漣無奈地看着捂着額頭鬼哭狼嚎的葉芊芊。
兩方人馬擦肩而過,不過還是和往常一樣誰也沒搭理誰。
【系統,那個就是任務對象嗎】
【對啊宿主,那個……能不能給我拿個冰袋】
小光團翹着被懲罰室打的紅彤彤的屁股,一聲一聲地哀嚎。
【……回家再說】
小百合回到座位上,思忖着這次的任務。
原身和殷潇雅其實是青梅竹馬的鄰居,但是關系一直不好。
主要是因為殷潇雅作為别人家的孩子,不僅事事比她優秀,小時候還老對她惡作劇,所以兩人關系一直不好。
于是在這個距離高考隻剩一個月的關鍵節點,原身偷偷拿到了殷潇雅的準考證準備銷毀的時候被發現了,她就在這時穿越了過來。
不過還好殷潇雅沒有為難她,隻是看了一眼就把自己的準考證拿了回來,也沒有報複她,這反而讓示清漣覺得不安起來。
以至于她糾結了一早上,都快把自己的頭發揪掉了。
“清漣,你想什麼呢”
那個聒噪的雙馬尾女孩也是示清漣的青梅竹馬,和殷潇雅也從小認識,是葉家的千金葉芊芊。
家裡是開娛樂公司的,她們的大小姐也八卦的不得了。
“沒什麼,對了,還有,以後别老給我傳什麼殷潇雅喜歡我,我喜歡殷潇雅之類的話,懂了嗎”
葉芊芊心虛地别過視線。
“沒,沒有吧哈哈哈”
示清漣抓住葉芊芊的嘴巴,眯起眼睛,壓低聲音地威脅她。
“你也知道我和她的關系,如果再讓我聽到我和她的風言風語,你就等着吧”
葉芊芊咽了口口水,發了好幾個毒誓才讓示清漣放過她。
上課鈴響了。
老師抱着一疊二模的卷子過來。
盡管是貴族學校,大部分子弟都不在乎學習成績如何,但是還是有品學兼優的學生存在的。
聽着台上的老師把又雙叒叕考了全市第一的殷潇雅誇了一通,示清漣表面面不改色,内心卻是酸酸地嘁嘁嘁。
其實她也有認真學習過的,但是認真學習過後,她才發現自己認真學習的結果和殷潇雅的差距。
這讓她覺得努力的自己更可悲了。
所以她幹脆擺爛。
課間休息,總有人找示清漣一起上廁所,示大小姐根本不想搭理這些女生自己的示好小心思,一律回絕。
示清漣趴在桌子上,補着自己永遠睡不完的覺。
興許是看她睡着了,旁邊的幾人開始悄悄聊起了校花榜的事。
自從進校以來,示清漣和殷潇雅到底誰是本校的第一校花這個問題就一直争論不休。
現在兩人馬上畢業,這個問題也來到了白熱化。
“我說,怎麼也得是咱示大小姐吧,那臉蛋,那身段,啧啧啧,殷潇雅一個書呆子根本比不了啊”
示清漣聽在心裡,默默點了點頭。
“我倒是有不同的看法,你想啊,殷會長學習又好,又每每主持學生會的工作,這不比示大小姐那個花瓶強多了”
示清漣的桌子突然響了一下,吓了那兩個讨論的同學一跳,等了一會,看示清漣好像還是在睡,讨論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但是吧,校花不就是比誰長得好看嗎,這跟能力人品都沒關系吧”
“錯錯錯,校花肯定是德智體美勞的全面競争”
“那按你這麼說,示大小姐輸定了呗”
“那不然呢”
示清漣突然站起來,又吓了那倆人一跳,她卻是黑着臉揪起一旁真正酣睡的葉芊芊。
“走,陪我上廁所”
“啊?”
就這樣,到了放學時間。
有錢人家的父母都很忙的樣子,示清漣無趣地回到孤零零的家,桌上擺着保姆臨走前做好的飯。
吃完之後,示清漣小心翼翼地透過自己卧室的窗棂看向隔壁房子。
沒錯,隔壁就是殷潇雅的家,而且她們的房間還是面對面的。
“好,是關着燈的,看來那家夥還沒回來”
兩家的别墅之間隻隔着一堵矮牆,除此之外再也沒有防範措施。
畢竟這裡住的都是非富即貴的人家,别墅區的安保也很嚴格,各家也沒有多做别的措施。
打開窗戶,示清漣輕車熟路地跳到矮牆牆頭,沿着牆再跳到隔壁别墅的屋檐上。
示清漣熟練地扳開殷潇雅房間的窗戶。
很好,這家夥不喜歡鎖窗戶。
小時候她總是靠這招偷拿殷潇雅的卷子改成她的名字給家裡簽字。
拉開殷潇雅的抽屜。
示清漣嘟囔着對她的不滿。
“什麼嘛,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會做幾個題嘛,還說我是花瓶,呸,花瓶花瓶就花瓶,老娘就是好看”
她随手把抽屜裡各種擺放整齊的文具丢到地闆上,然後終于發現了那張準考證。
“啊有了有了”
示清漣從睡裙裡掏出一把袖珍小剪刀,一剪子就要剪了殷潇雅的準考證。
想着她無法參加高考,痛哭流涕的樣子,示清漣心裡爽死了。
而這時她的手腕突然被握住,房間裡的燈也被打開。
殷潇雅就這樣又把她抓了個現行。
這下混不過去了。
早上沒拿剪子還能說就是看看,現在刀刃就架在人家準考證上了。
“你,你幹什麼”
示清漣想了半天,結果就蹦出了個這。
殷潇雅面無表情,掃視着被丢了滿地的文具,和因為示清漣心虛不斷大喘氣的起伏的胸口。
“我以為這應該我問”
殷潇雅沒有放手,而是一步一步逼近示清漣。
“早上你就拿着我的準考證鬼鬼祟祟的”
“現在又偷溜進我的房間,拿着剪刀對着我的準考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