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教室，周圍的同學就已經傳開了食堂裡殷潇雅和示清漣的事。

“不會吧，她倆怎麼突然那麼親密，不是不認識，不熟嗎”

“是啊，聽說都拉手了，十指相扣那種，沒聽說有姓殷的豪門啊，她倆怎麼認識的”

“哎呀什麼拉手的，我聽說都抱上了，那叫一個啧啧啧”

示清漣滿臉黑線，為了不尴尬隻好裝作沒聽見。

殷潇雅家裡确實是豪門，隻不過她是随母姓，穿衣做事也低調，所以在學校也沒幾個人知道她的背景，還以為她隻是普通的比較富裕的家庭。

她的清譽，毀于一旦。

這次放學回家，示清漣留了個心眼，她讓司機開車慢一點，然後在家門口停了一段時間。

确認殷潇雅還沒回來，示清漣才跑到隔壁别墅。

摁上指紋鎖，門禁自動打開。

兩家相處了這麼多年，這點信任還是有的。

然後示清漣輕車熟路地摸到了殷潇雅的房間。

這次留了個心眼，她小心翼翼沒有動其他任何東西。

準考證還安靜地躺在原來的地方。

示清漣拿着那張塑料紙片，笑的邪惡。

等晚些時候，殷潇雅處理完學生會的事才回家。

她剛打開門。

一股淡淡的橘子香味傳來。

她動作頓了下，随後不動聲色地走到自己房間裡。

沒有人。

隻是空中淡淡的香氣告訴殷潇雅來者是誰。

她走到書桌旁，準考證在那裡安安靜靜躺着。

殷潇雅拿起一看。

原本整潔地印着信息的名片的準考證上面被黑色油性筆塗的亂七八糟的。

原本清麗的證件照上被被示清漣畫了個鬼臉。

殷潇雅笑了。

笑的意味不明。

隔壁房子裡，示清漣卧在沙發上看着電視劇，笑的無比暢快。

【系統，這下任務就完成了吧】

電子聲也難得帶着輕松。

【按這樣的進度應該快了，宿主真是越來越老練了】

這時别墅的門被輕松打開，殷潇雅踩着拖鞋旁若無人地走了進來。

迎着示清漣驚愕的目光，殷潇雅坐在了另一邊的沙發上。

左手是被示清漣亂塗亂畫的準考證，右手是一瓶不知名的噴劑。

殷潇雅眼神平靜，把試劑在示清漣眼前左右晃了晃

呲呲。

殷潇雅隻是噴了兩下噴劑，酒精的刺鼻氣息回蕩在室内。

然後揪起幾張紙巾，在準考證上擦了擦。

一張完好的，整潔的準考證就出現在了示清漣的眼前。

殷潇雅自始至終一句話都沒說。

示清漣卻是被深刻的羞辱到了。

眼睛瞪的大大的，嘴巴張張合合，愣是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系統！你怎麼不提醒我？！】

【……我也不知道能這樣啊】

【你不是系統嗎？！】

【啊？系統就得啥都知道啊，你這是職業偏見】

【那你不知道你聯網查啊】

【你又沒問我，再說流量費你掏嗎】

【你你你你】

在一人一統拌嘴的時候，殷潇雅已經默默關了電視，悄悄朝她逼近。

手腕一痛，示清漣就又被殷潇雅控制住動作。

“你，你又想幹嘛”

【系統系統，不吵了不吵了，救救，救救】

【你多聰明，你自己想辦法吧你】

藍色小光團惡狠狠地屏蔽了小百合的消息。

【我靠，别啊，别啊，我錯了】

殷潇雅從示清漣身上摸出了馬克筆，拔出了筆帽。

殷潇雅的影子籠罩住了示清漣驚恐的眼神。

哀鳴再次響徹夜空。

……

等示清漣抽抽搭搭地拿濕巾擦臉上的筆印時，殷潇雅自來熟地抱着示清漣家裡的果盤，靠着示清漣的抱枕，看着示清漣最喜歡的電視劇。

看着電視裡青春校園劇裡男女主的互動，殷潇雅若有所思。

等示清漣回來之後，看着殷潇雅灼灼的眼光不禁後退。

“我明天有個籃球賽”

“所……所以？”

殷潇雅晃了晃手機裡的錄像，還新增了一張示清漣被畫鬼臉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