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揮手,輕巧地破除了幻境。
房間裡并沒有什麼荊棘和鎖鍊,秦煙也好好地穿着睡衣在床上酣睡。
米靡身上也沒有傷口,她站起身驚訝地發現米憐身上的傷口并沒有複原。
“可我并沒有真的帶王水”
米靡無辜地敞開衣服,裡面空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
所謂幻境,隻要讓布局者相信她帶了,那麼在幻境裡自然會變成現實。
“我知道”
米憐看着自己逐漸剝離的身軀,神情淡漠。
“我隻是無法再維系自己的存在了,秦家人,已經消失了”
看出米靡的疑惑,米憐神秘一笑,“我隻詛咒了秦家的男人”
難怪……
遠處的秦逸卿:逃過一劫。
米憐的身軀幾乎消解的隻剩一半了,老宅子也随之慢慢變回原狀。
米靡兩人遙相對望,相顧無言。
最後消失之前,米憐與米靡默契地笑了出來,起碼這一次,米靡不會再放手了。
米憐一消失,秦煙悠悠轉醒,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的眼中帶淚。
“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米靡擔心地問,而回答她的是一個用力的擁抱。
秦煙沖過去緊緊抱着米靡,懷抱裡帶着失而複得的顫抖。
“我以為,以為你受傷了,剛才明明有看見……”
秦煙後知後覺地感受到了些不對,她擡頭試探着問,“米憐呢”
米靡享受着她的擁抱,笑而不語,看來米憐也不是隻給她設置了考驗。
“……是她的幻境?”
秦煙的臉頓時漲得通紅,讪讪地想收回手,下一刻卻反客為主地被米靡帶過去,被迫吻住那紅潤的雙唇。
此時晨光熹微,淡金色的陽光灑落室内。
外面整片整片的麥田被風吹成了綠色,恢複了它本來的模樣,米色的麥芽花悄悄地冒了尖。
米靡吻了秦煙很久。
她想。
至少,她比米憐要更幸運。
長久的纏綿終于分開,秦煙氣喘籲籲地瞪着米靡,在看到她手上的傷口時又忍不住地關心她。
“你的手怎麼了”
是之前開門鎖的時候弄傷的。
“沒什麼大不了的,用秦家人的□□塗抹一下就會好”
米靡一本正經的胡說。
秦煙聽到了先是一愣,反應過來後臉上迅速爬滿了紅霞。
“寡廉鮮恥的女人”
她咬牙切齒地說道。
虧她還認真想了想。
“那這個寡廉鮮恥的女人,現在和你是什麼關系呢”
米靡一邊不安分地逗着秦煙,一邊漫不經心地問。
“要知道我還算是你仇人的遺孀呢呢”
“你!”
哪有這樣的!
看着秦煙的憤憤不平,米靡收起玩笑的意味,難得正色看着她,說道。
“那,嫁給我好不好”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