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無論真的假的,于南都一直陪在他身邊。
遲霧覺得,于南就像是他身邊的保護神一樣,無所不能,一遍又一遍地解救他這個小可憐。
遲霧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于南,突然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将他的上半身壓下來,自己則挺直了身子去往上貼。
他很輕地親了下于南的嘴唇,慢慢磨着,吮.吸了下,又以蹭的方式,挪動着嘴唇對準的位置,先是在唇角啄了兩下,之後一路往上親,直到嘴唇不偏不倚地印在于南的額頭中央。
遲霧萬般虔誠地落下最深的一吻,字字清晰地說:“于南,我會努力變好一點兒的,你放心,以後我要是再犯什麼病,出現那種亂七八糟的臆想,肯定先努力在潛意識裡給你安個世界上最好的身份,讓你好好享受一把,玩累了再來找我。”
他偏着臉蹭了蹭于南的額頭,接着說:“我就在原地乖乖等你,你想讓我在哪等着我就在哪等着,絕對不亂跑。”
遲霧認真地保證着。
于南也在他額頭上回吻了下,但相較之下,這個吻十分短暫,遲霧難免有些不滿意,又把自己的額頭往前湊了湊,說:“你親重一點兒呢,像撓癢癢一樣,沒感覺,再親一下吧,再親一下吧。”
于南卻陡然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将他重新按回了座椅上,說:“先做正事。”
正事?
接着看那些記錄?
但檔案袋已經被扔到了一旁。
遲霧抿抿唇,說:“行吧。”
原來中場休息這麼短暫。
連一個多餘的吻都不能給。
遲霧推了推于南的腰,“檔案袋離我有點兒遠,能幫我拿過來嗎。”
于南掃了眼地闆上的檔案袋,說:“不是這個,現在不急着看。”
可除了這個,還有什麼正事。
遲霧眨了眨眼,像是想起什麼,遲疑了下,才問:“是我想的那個正事嗎?”
是不是治療他實在太累人,所以于南現在需要做些運動來放松一下身體,才能靜下心來好好親他?
這麼想好像有點兒扯,但遲霧真就想不出來什麼别的正事了,而且現在于南的嘴唇上還濕着一片,很漂亮,就像在勾引人一樣。
遲霧先一步把手伸進于南的衣服下,試探着往上探,還怪貼心地打了記預防針:“但是我現在腿沒知覺,那兒應該也沒什麼用,隻能你動了,要不保準沒那麼舒服。”
他的手指精準地觸碰于南胸膛前的那點,力度很輕,像片羽毛在上面細慢地拂過,“不過我會好好用手的。”
但他努力撩撥了半天,甚至已經在心裡計劃好一會兒該怎麼利用這把椅子上逼仄的空間,卻發現于南始終沒什麼反應。
遲霧蹙了蹙眉頭。
是力度不對嗎?
要重一點兒嗎?
但還沒等他真正做出改正,于南就把他的手從衣服底下抓出來。
于南單手将他的兩隻手一起攥住,如同緝拿犯人歸案一般的姿态。
或許是腦袋沒那麼昏沉,經過治療之後轉得格外得快,尤其是在這種嚴重跑偏的事情上。
遲霧隻反應了一秒,就率先開口說:“于南,這種類型的科普我沒看過,我能不能先搜索一下視頻,或者你教教我,我現在要反抗嗎?”
他說的那麼認真,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倆人是在研究什麼嚴肅的課題。
于南莫名笑了一聲,他徹底偏開身子,讓開被擋住的燈光。
光線瞬間照到臉上,遲霧有種無處遁形的感覺,尤其是剛問出那種話,而且一會兒還可能進行一些不大好描述的事兒,一時臉上竟有種火燒的感覺。
但這種感覺隻持續了短暫幾秒,就被他努力壓下去了,甚至在心裡面催眠自己,要适應一下。
審訊室說不準就是這樣的光。
這也可能是劇情的一部分。
那估計他的身份就是無力反抗、被就地伏法的罪人。
遲霧張了張嘴,剛準備進入角色,叫上一聲警官,就聽于南說:“遲霧,我說的正事是教你怎麼進行康複訓練,你沒意識的時候隻能依靠外部按摩,但蘇醒之後就需要多進行訓練,才能盡快恢複下肢肌肉功能。”
于南停頓一秒,看着遲霧茫然過後快速轉變為羞恥的表情,又笑了一下:“你說的不是正事,是壞事。”
他松開遲霧的雙手,囑咐了句:“别亂動,我現在要把你抱起另一個房間,那兒有輔助訓練的器械。”
遲霧呆愣着像個鹌鹑一樣,頓時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被于南抱起來之後也是視線飄忽着,怎麼也不敢再看他。
半晌,他才嘟囔了句:“你誤導我。”
“我哪兒誤導你了。”于南走到走廊中央正對着樓梯的那個房間前,解開電子鎖,後退半步,等待着房門自動打開,“我什麼都沒做,你的手就開始在我的衣服裡亂摸,遲霧,不用我誤導你,你自己就主動上車了。”
房門打開,于南往裡面走,“還有,你說的‘這種類型的科普’是什麼意思?哪種類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