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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第 8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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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的時候,遲霧就覺得全身上下熱得像要燒着了一樣,嗓子裡好像還堵着團燒碎的炭火,燙得直發疼。

他迷迷糊糊地翻了個身,就感覺人貼到了處冰源上,涼絲絲的,特舒服,他就又往那處挪蹭着擠過去,但這冰塊會移動,他越貼近,它就挪得越遠。

遲霧口齒不清地呢喃了聲:“……..别動。”

結果,那股涼勁兒幹脆消失地一幹二淨,這次他再想挪動,就發現全身上下又被裹得緊緊的,壓根兒動彈不得。

遲霧費力地将眼皮擡起條縫隙,就看見于南正站在地闆上,手裡甩着溫度計,而自己已經壓到了床榻邊緣,差一點兒就要滾下去了。

“……..于南……我給你擠下去了嗎。”

問完,他就支撐不住再次閉上了眼睛。

“張嘴。”

有個涼飕飕的東西壓在他嘴唇上。

遲霧條件反射地接受指令,張開嘴。

溫度計插進了他的嘴裡,壓着舌頭。

遲霧意識不清,還伸舌頭舔了舔捏着溫度計尾部的手指。

更涼快了,舒服。

但手指往後縮了縮,遲霧還想追過去,卻發現舌頭被壓着的力道變大了,舌頭怎麼也伸不出去,舔不着了,隻能乖乖含着溫度計。

于南摸了摸他的額頭。

燙得有些過分了。

片刻後,随着溫度計被抽出去,遲霧再睜眼,發現剛才還站在床邊的人消失了。

諾大的房間顯得黑暗空曠。

隻剩他一個人了。

遲霧努力從緊裹的被子裡伸出一隻胳膊,往一旁摸去。

還是空的。

遲霧徹底醒了。

他想坐起來,但厚重的被子給他裹得像千層蛋糕,怎麼也直不起來,唯一能動彈的胳膊還用不上什麼力氣。

沒什麼辦法。

他隻能躺在那兒,盯着天花闆,盡力保持清醒。

鐘表聲滴答滴答地響,一聲聲像正中腦袋上猛猛敲打。

這就像是以前噩夢驚醒時一樣,無能為力,什麼都做不了,隻能這麼清醒地耗着。

遲霧咽了下口水,才發現喉嚨疼得像嗓子連通了耳道,一疼就相互撕扯着,都不安生。

半晌後,遲霧聽見輕緩的腳步聲。

于南回來了。

令人難以忽視的是,他手上多了個細長的注射器,裡面應當是裝了藥液,半滿的模樣。

看見他,遲霧又掙紮了下,還是沒起來。

“于南。”遲霧叫他:“我身上好熱,是不是電熱毯開過勁兒了。”

于南把他身上的被子解開,又摸了下他的額頭。

冰涼的掌心貼着額頭,遲霧半眯着眼,說了聲:“好舒服,你再多貼近一點兒,幹脆抱着我好不好。”

說完,他自己就往于南那邊挪,直接把手臂插進人家腿縫裡,死死地抱住他的大腿。

遲霧鬼使神差地說了句:“求放過。”

于南将他被汗浸濕的頭發往後撥了撥,說:“電熱毯關了,你有點兒發燒,這是剛醒過來的正常現象,最近應該會反反複複地發燒,燒完就徹底過去了,但是要注射點兒藥,弄完能舒服點兒。”

他手裡的注射針很長。

遲霧湊近看了一眼,怪吓人的。

“屁股針嗎?”遲霧問。

“不是。”于南拍了拍他的臉,讓他松手,“你想打屁股針也行。”

“算了。”遲霧連忙松手。

他沒打過屁股針,但也聽說過,屁股針怪疼的,而且讓于南對着他的屁股給他打針,多丢臉啊,哪有小情侶之間這麼玩情.趣的,這不欺負人嗎,他還要不要臉面了。

遲霧往床中間挪了挪,縮得像個鹌鹑,試探着問:“不打針行嗎。”

于南沒答話,手卻已經伸過來抓他的胳膊。

“行吧。”遲霧認命了。

“你快點兒,争取在我喊出聲之前就打完。”遲霧毅然決然地把胳膊伸出去了,但還沒等針貼上去,他就開始扯着嗓子叫:“疼啊。”

他叫了半天,針還沒紮進來。

遲霧嗓子徹底啞了,聲也越來越小,最後幹脆張開嘴都發不出任何聲。

他給眼睛掀開條縫,看見于南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

“你别光看笑話呀。”遲霧嘟囔道。

這就是有個醫生男朋友的壞處,要是之前,遲霧扯嗓子喊疼,于南老早就過來抱着他哄着了,哪像現在這局勢,拿針的人變成了之前安撫他的那個,自然就等不來什麼安慰了。

遲霧隻能硬挺着。

遲霧深吸了口氣,說:“這次你打吧,我保證不叫。”

于南卻單膝跪壓着床邊,俯身靠近他,用沒拿針的那隻手去掰他的下巴。

遲霧仰着頭。

于南親了他,這次甚至主動伸了舌頭。

慢慢的,由淺入深。

遲霧的身體也漸漸軟了下來。

就在遲霧的手摸到于南的腰上時,他突然感覺小臂上一涼,但還沒等他分出去點兒注意力,于南就開始咬他的舌頭。

“專心點兒。”于南說。

遲霧不甘示弱地咬回去。

這次他們的體溫相差甚大。

遲霧吮着于南的舌頭,如同咬着團軟散的雪,他現在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怎麼融化這團雪上,根本注意不到别的。

或許是他的努力得到回報。

遲霧覺得自己的小臂麻酥酥,像被擦拭上了層剛融化出來的雪水,這種涼意正在柔緩地沖撞着體内滾燙的燥熱。

就在他想要更多時,于南卻倏地抽離。

遲霧陷在那個吻裡,還沒回過神,呆愣愣地盯着于南手上已經清空的注射器。

于南把注射器套上保護罩,扔到了垃圾桶裡。

“好了。”于南摘掉那隻手上純白的無菌手套,一并扔進垃圾桶,才重新轉過身,獎賞式地親了下遲霧的嘴角,“沒喊疼,很棒。”

遲霧這才清醒過來。

于南又出了房間,這次他再回來,手裡拿着藥和溫水。

他親手将藥片送到遲霧的嘴裡,“含住。”

遲霧乖乖閉上嘴巴。

藥片上包裹的糖衣快速在口腔融化,一種甜膩膩的滋味彌漫開來,随後是一陣清淡的苦澀。

不是很難以忍耐的那種苦,而是那種嘴巴裡過于幹澀後自然泛上來的苦味。

于南數着時間,半分鐘後,自己喝了口溫水,接着俯下身,親自把水渡到遲霧的嘴裡。

遲霧努力貼近這唯一的水源。

這片藥就這麼被他就着水,一點點地咽了下去。

等到水杯徹底空了,于南再次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

溫度還是很高,但不至于燙人了。

汗也不再流得那麼厲害。

于南把他抱起來,用手摁了摁他腿根的位置。

遲霧的腿随着他的按壓抖了下。

幅度很小,幾乎察覺不到。

于南又順着腿根向下摁,一直摁到腳踝,這條腿弄完,再換另一條腿。

等他弄完一切,時間剛好早上五點鐘。

遲霧靠着床頭,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看。

如果生病就能讓于南每天都這麼照顧他、關心他,甚至經常用手摸摸他、用嘴巴親親他,那其實生病也沒什麼不好的。

還怪幸福的。

簡直就是夢裡才有的生活。

就這麼粘在一塊兒,永遠不分開。

遲霧突然覺得,他這兩條腿要是一直不好,其實也沒什麼關系,這樣他就能理所應當地往于南身上挂。

但一時腦熱過去後,遲霧又覺得,這兩條腿還是快點兒好吧,要不然他們連正常的幸福生活都過不上,每天晚上隻能止步于親嘴、摸身體,再進一步就是完全不允許踏足的禁區。

太憋屈了。

“還難受嗎。”于南看着他問。

遲霧搖搖頭,“好多了,就是嗓子還有點兒疼,你再親我兩下呢?就那種……..伸舌頭的那種。”

“你别多想。”遲霧完全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架勢,“我就是覺得這樣比較利于深度治療。”

至于到底是誰多想,倆人心裡都有數。

于南就坐在床的尾端,左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捏着他的腳踝,右手向後撐着床沿,說:“那你過來親。”

他朝遲霧勾了勾手指。

那根手指就像搖晃的狗尾巴草,若有若無地引誘着遲霧。

現在遲霧更想咬一下那根手指。

動了心思,遲霧還真嘗試着往過湊,他先坐直身子,再前傾上半身,把腦袋貼過去,試圖張開嘴咬住那根手指。

但每當他的牙齒将要咬住那根手指,于南就慢吞吞地把手指往後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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