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自己設的6點30的鬧鈴(最近要在生活上做出一些改變),結果6點28就被叫起來了……塵兒還在睡。
她醒過來,親熱了一會。這邊該發的成績也都發了。我問老師是不是不可以寫記叙文?題目說的是可叙可議可小說評論啊?老師說不行。我們班兩個寫記叙文的,一個我,老師說“蔑視考試”(笑),還有一個程遠翥,根本就是狗屁不通(大概這個意思)。
大概就是這樣。
最近還是感覺精神狀态不太對。跟塵兒說了一聲,今晚空語要來,明天我去第一重宇宙靜一個星期。
“唔……那哥哥想我了怎麼辦……”
“那我就偷偷回來看看嘛~”
“也是哦……嘿嘿……”
“那你……”
“我沒事的啦!哥哥放心就好……跟她們玩玩,還有遊戲可以打呢不是~”
“嗯。那我就放心啦。”
中午她去吃飯,就一下午沒回來……我出去轉了轉,好久沒出去過了。
出去也不知道去哪。突然想起來,就去了一趟極天界遺址。
那邊真正破敗了。隻剩下一小片灰色的石大陸,上面布滿着岩石幹涸一樣的紋路。中間,深紫色的花雨庭小屋靜靜地落在地上,像是愛斯基摩式的冰屋,卻更像是……墳墓。
遠處,荒涼的夕陽把餘晖鋪滿花雨庭正門,想來在這裡懸挂已久了。
韓終歸留下了一點什麼。他在花雨庭周圍立了圍欄,寫上木牌:
“神仁宗之妻,天神花落雨舊居遺址”
……
為什麼非要把這麼個稱号寫在前面……
我自認為還用不上這圈圍欄,就徑直走進去。裡面,牆上仍然亮着黯淡的紫光,一切布置得就和上次我來的時候見到的一模一樣。正中擺着她的床,典雅的檀木床腿,淡紫的床單,绛色的被子,還有半開半掩的帷幔,整整齊齊,依然是嶄新的,仿佛她依舊在這裡生活一樣。
我感受到枕頭下面有東西,掏出來一看,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給我留的這張字條:
林:
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大概已經走了吧。别擔心,我會好好的。我會一直記得你的,等以後,我們在那一邊再見。還有,要好好對塵兒啊?她真的很好,比我強。我也知道後來我有點……權當是對你一開始小小的報複吧,誰讓你那麼粗魯地把我弄過來,哈哈。
那就之後再見咯。
花
……
我……
那我是對不起她啊……
我還以為,她就全忘了呢……
還寫了那麼些東西……她會傷心的吧?
也怪我,這麼久才想起來來看一眼。
真是。
我伫立着,任由手上的紙火化成點點熒光。而後,走出門去,面對着夕陽,默默取琴,彈了一曲《送别》。
“今宵别夢寒……”
還是……想她……
我也太……濫情嗎……
我好怕……
這時是體育課。我在操場上有一步沒一步地慢跑着,回首,遙望了一眼金中的方向。我感受到她也不約而同地隔空凝視着我。在一片燦爛的冬陽裡,我們同時笑了。
晚上小空語照常來了(塵兒還是沒回來……一個一個都不讓我省心)。給她做了小馬牛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