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廁所門）跟大家說了一聲無事發生，蒼穹善解人意地幫忙勸大家離開，慢慢都散了。

讓她們兩個也接着去跟大家一起玩别惦記我我一點事沒有（想了想還是給了道神念告訴她們李臨兵的事），我至高指令清理掉身上的血迹，躺在床上趕緊去找李臨兵他們，剛剛還沒細問呢。

他也要找我。

“你先說。”

我就先說。

我問出來一個剛剛居然忘問了的最重要的問題：

“你叫什麼名字？”

那姑娘愣了一下，思索片刻（好像她自己也忘記取名字了，不會還叫林元清吧，太膈應了），給出了她的答案：

“我叫林霖。”

“？？？”

我愣住了。這不是我跟花約定的将來我們的孩子的名字嗎？要這麼算起來，第一次她意外懷孕自己跑到第一重宇宙自行打胎，如果沒打掉的話，孩子也該出生了……但是這也……她把孩子留在我識海裡了？

“你想太多……我就覺得這個名字剛好比較貼近我的氣質，就這麼叫了。其實真要算，我也得叫你哥。”

……

奇怪的妹妹又增加了呢。

這次居然還是撿了個親妹妹……？

那行吧。

“好吧……”

林霖撩了撩頭發，仿佛知道我的心思一樣（廢話本來就是一個人，我跟她關系還異常緊密），扭頭微微仰視着老李的側臉說：

“你說吧。”

他就跟我說明問題。

“我們都成年了，那肯定是要有孩子的……但如果就住在這裡的話，一來不知道這個孩子算是什麼，還是你的一個分人格嗎？還是說我們兩個根本就不可能有孩子呢，這我不知道。二來這裡太封閉，有孩子了也不好教育……所以我們想搬出去住。”（他們的修為足夠形成獨立人格，就像當初灰暗一樣。大塵兒和小塵兒就做不到……雖然做到了會更奇怪就是了，讓她們繼續在一起吧，她們的關系似乎更像是一個人的兩個不同性格而不是你兩個人格。）

他又補了一句：

“不遠，就在曙神星邊上，做一顆靜止的衛星。有什麼事随時來找我們。”

（為什麼要靜止？曙神星不大，整天繞着轉不暈得慌嘛，定位傳送也不方便。）

“那好。”

他們就通過我出現在卧室。老李對我歪了個頭（我的習慣動作），我順手給林霖封了個星光神女（星光女神）的神位，他們就離開了。我真靈出竅跟着他們，他們發現了（他們對我的氣息肯定是極度敏感，人格之間的聯系不可小觑）但也沒管。

他們正忙着，凱爾希開門出現，發話了：

“你們這樣不太好，最好不要讓大家覺得你們搞特殊。”

我們一想也是，又尋思這事既然已成定局，總歸要告訴大家的。李臨兵就帶着林霖在葉音竹他們家邊上（其實隔挺遠的，好像是一片平原上，但在神的尺度看來就是邊上了，跟門對門沒有任何區别）蓋房子住下。真會選地方，淡藍的天，淺綠的齊腳踝的軟草地，微微有風，空氣中彌漫着鄉土故舊的氛圍，一看就是個溫馨踏實的家。

他們就這樣了。我回來，思索着那個未來的“我”說的話，還有空語最後那驚鴻一瞥。

所以說，還是我接受空語不對嗎？塵兒的好幾首歌裡似乎也都有着一個悲慘結局：

“我面向星空，背對時空，等待一道星光，重逢。愛與虛空，誰的宿命，在以太的裂縫，長歌……”（《牧星者》）

“光陰混沌，黑暗無限衍生，陌生挽歌，溶于無盡夜色。顫抖指尖，怎能觸碰星河，努力祈禱卻無人應聲……”（《星電感應》，當然也有一種推測就是它說的是那天我跟花還有她的小學同學吃飯那事。）

“最後的一道光，燃盡最燦爛的太陽，黑暗終被照亮，是我最美麗的模樣……”（《光》，這首歌前半部分的預言已經實現了，就是她會嫁給我，但是後半部分不知道怎麼解釋，她為我拼命也不是沒有過，有可能是魏率衆圍攻曙神星那一次。）

她的預言一向很準，不知道将來會發生什麼。

是悲慘的結局嗎？是不是空語做了什麼？她把所有人都殺了？不會吧……

但是，至少現在她不能沒有我，我也答應了她在一起。走一步看一步吧。

話說回來，《牧星者》的預言我每一次想到都會蒙上一層陰霾。對它最簡單也最合理的解釋似乎就是将來我會抛棄她，她在苦苦等候，這也跟《星電感應》符合，同時還符合之前我的“李白給因果的劫是命運，我的是輪回的猜測”。但是……不要啊，我怎麼可以這樣？我怎麼會這樣？

她會很傷心很傷心的……

寫到這裡突然想起，塵兒曾經說過不許我不要她，否則她要恨我一輩子（也正常）。這樣的話，《光》是不是可以解釋成，她病嬌化了，燃燒自己攻擊我和空語，而空語最後的“對不起”就是她和塵兒對拼一起形神俱滅，塵兒還殺了我和她們的孩子……

不，不要……

一定不會的……将來，我要跳出這樣的輪回。

要一輩子在一起啊。

……

塵兒和空語晚上回來了，關系似乎越來越近了呢，至少空語不再唯唯諾諾的，也會開開損玩笑了……這樣的生活我一定要守護好啊。

她們挺開心的，這些還是别讓她們知道了。

臨睡前真靈出竅（我現在幹啥都是真靈出竅，一來輕巧，二來方便隐藏）去看了一眼李臨兵和林霖。這次藏得比較好，他們沒發現。

聽見他們在說話：

李臨兵：“（手足無措地）這……這……我……我沒經驗……我……我不會啊……”

林霖：“（溫柔地）沒關系，我有他的全部記憶，我可以教你……”

李臨兵：“嗯……嗯……”

喝口水上了個廁所，那邊就響起了林霖柔柔的呻吟聲……

今天是她的初夜呢？想來她肯定無比幸福吧。

老李肯定也是。也是奇怪，内心竟然泛起一股作為兄長，看見自己的妹妹被别的男人娶走的那種酸意。

也挺好。

回來了。再待下去難免被發現。

塵兒枕在我的左肩上，空語像考拉一樣整個人貼着我的右胳膊（她大腿夾着我的手……那個觸感……太折磨了），兩個人幽幽地看着我。

“好啦好啦，睡吧……晚安。”各親一口，說着話，慢慢進入夢鄉。